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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回不去的爱人(苏晚秦川陆深)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回不去的爱人全文阅读

编辑:清旖    发表时间: 2024-11-09 15:31

妻子苏晚的前男友被诊断出患有绝症。

我匿名给他转了一笔钱,却被她发现了。

苏晚把银行卡砸在我脸上:“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想怎样?非要用钱去侮辱一个将死人吗?!”

我平静地注视着她。

“别忘了,当初是你求我娶你的,苏晚。”

1.

得知苏晚前男友患上绝症那天,原本是我们计划好的周年旅行。

我正在打包行李,转头询问苏晚的意见:“那件藏蓝色的西装要不要带上?”

她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失去了听觉。

“苏晚?”

我又喊了一声,她猛然回过神,眼神恍惚地看着我。

“......秦川。”

我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

“秦川他...可能撑不过去了。”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冲出门。

她跑得飞快,仿佛晚一秒钟,那个人就会永远消失。

我跟到医院时,苏晚已经在秦川的病房里了。

她面色阴郁地翻阅着他的诊断报告,沉声问道:“你瞒了我多久?”

秦川蜷缩在病床上,脸色惨白:

“上个月体检...医生说已经是晚期了,没有希望了——”

话还没说完,他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我,突然哽咽起来:

“对不起,陆先生,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的婚姻,只是...我真的很绝望......”

“我才二十四岁啊,我不想就这样离开......”

苏晚转身,看到我,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眼中充满责备:“你来这里干什么?”

此刻若我再提起那个因没有蜜月而约定的周年旅行,显然不合时宜。

于是我低声说:“我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不需要。”

不等秦川开口,苏晚冷冷地打断了我,“你回去吧。”

离开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俩一眼。

苏晚伸手扶住秦川的肩膀,轻轻将他拥入怀中。

秦川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声音虚弱而绝望,“苏晚,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了。”

苏晚更加用力地拥抱着他,声音沙哑:“我明白。”

仿佛他们从未分离过,始终情深意笃。

我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内心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却无能为力。

面对死亡的威胁,剩下的那个生命尚且完整的人,任何情绪流露都是徒劳。

此时此刻,仿佛我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我和苏晚从小一起长大,高中时就坠入爱河。

后来我家遭遇一些变故,不得不被家人送出国门,在外独自求学。

因为无法确定何时能够回来,我忍痛向她提出分手。

2.

她的怒火如同熔岩倾泻,指责我对她缺乏信心才拒绝异国恋。

甚至在我启程那日,她眼眶泛红地来到机场,轻声说道:“陆深,我会守候你的归来。”

“无论多漫长,我都将一如既往地等待。”

因为这句誓言,我在最艰难的岁月里独自咬牙坚持,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学业。

然而,当我踏回故土,苏晚的身旁已经有了新的伴侣。

那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生,名叫秦川,是她大学学弟。

据说他对苏晚穷追不舍,两年来不遗余力地讨好她,苏晚才勉强接受了他的追求。

归国后,我们这群发小聚在一起,有人谈起了秦川:

“说白了就是个舔狗,晚姐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熬夜加班她就买咖啡送外卖,身体不适他就寸步不离地照顾。

听说我们今天聚会,他还想硬凑过来呢。”

苏晚眉头紧锁,明显不悦:“别再提他了。”

“哎呀,我差点忘了,陆深回来了,晚姐估计要跟那小子说再见了吧。”

我不经意瞥了苏晚一眼,她目光低垂,专注地盯着手机,表情冷若冰霜。

那天的聚会,氛围颇为尴尬。

散场后,苏晚问我要不要送我回家。

我看到她眼中那掩饰不住的焦虑,透露出这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话。

于是我平静地回答:“不必了,我没喝酒,自己开车来的。”

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随即驾车离去。

许久之后我才得知,那天是秦川的生日,他独自坐在图书馆的角落,独自和生日蛋糕拍了张勉强微笑的自拍,发给了苏晚。

苏晚驱车一路飞驰,终于在午夜前的最后一刻,赶到了他身边......

回到家,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散落在卧室。

我将行李一一复位。

拿起苏皖的透明化妆包时,我的动作突然停滞。

打开它,我看到里面那只精致的香水瓶***。

看得出来,香水已经用了一段时间。

闻过去是清新的木质香调,不像是苏晚会选择的类型。

至于是谁送的,答案不言自明。

我最终还是将它放入了抽屉。

夜幕降临,苏晚终于回来了。

她双眼布满血丝,眼角微微泛红,神情中透露着许多疲惫和一丝迷茫。

我迎上前,轻声说:“机票和酒店的退订,我已经处理好了。”

“嗯。”

“父母那边,等周末回去时跟他们解释吧。

就说这次没能带回承诺的礼物,下次出国时再多买些作为补偿吧。”

我平静地交代着这次旅行泡汤后的善后事宜。

苏晚却突然勃然大怒。

3.

她锐利的目光直视我,语气尖锐:“这种小事还需要特意告诉我吗?你自己解决不就行了?”

我愣在原地,一时无言。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

那时我们同在一所高中,却分在不同班级。

我遭遇了班上几个男生的纠缠,于是私下联系了他们的家长,结果第二天放学后,那几个家伙更是变本加厉,将我堵在了器材室。

我一向独立处理这些事,从未告诉过苏晚。

苏晚却不知从哪得知消息,及时赶到并大喊“警察来了”,替我驱散了那群男生,然后转身怒视着我:“为什么遇到麻烦不跟我说?”

“我能自己处理。”

“但我是你女朋友啊!”

那时的苏晚还是个冲动的少女,说完这句话后,连续半个月都固执地跑到我们班上晚自习。

她花了很长时间,一点一点改变我的习惯。

她让我养成了有任何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做什么都会知会她一声的习惯。

此刻她却对我说——

这种小事不需要特意告诉她......

仿佛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苏晚的情绪稍稍平复,语气软化:“抱歉,陆深,我最近有些烦。”

我深吸一口气:“我去洗个澡。”

从浴室出来后,屋内不见苏晚的身影。

我四处寻找,最后在二楼的露台上发现了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苏晚并非烟瘾深重之人。

当初她与秦川大吵一架,提出分手后不久,便向我求婚了。

那天,秦川也出现在求婚现场。

他面如死灰地站在那里,泪如雨下,苏晚看到了,却一言不发。

只是那天深夜,我醒来时,发现她独自在阳台抽烟,目光凝视着北方的夜空,几颗稀疏的星星点缀其中。

那个方向,恰好是城中最高的图书馆所在。

如同上次一样,我悄然回到卧室。

也许是因为受了凉,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头痛欲裂。

我一向有偏头痛的毛病,正翻箱倒柜找止痛药时,苏晚突然从浴室冲出来,大步逼近我,面色阴沉得可怕。

她声音中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怒火:“我的香水呢?”

太阳穴剧烈跳动,疼痛难忍,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苏晚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陆深,我的香水到底在哪里?”

她又问了一遍,掐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不由得痛呼出声。

4.

“......床头柜左边抽屉。”

苏晚一言不发,起身寻找秦川赠送的化妆包。

我看了看被掐出指甲印的手腕,从药瓶中倒出两粒止痛片吞下。

秦川身上突如其来的绝症,已经占据了苏晚全部的思绪,我的头痛自然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也是。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毛病罢了。

至少在她眼中是如此。

接下来几天,苏晚向单位请了长假。

她四处奔波,几乎联系了全城最顶尖的肿瘤专家。

他们给出的诊断,大同小异。

秦川的病情已是晚期,即便治疗,也只是稍稍延缓他生命的流逝速度而已。

每次得到这样的结果,苏晚眼中的痛苦就会加深一分。

那天傍晚,我驱车归家,恰巧撞见院中的苏晚和秦川。

较之上次相见,秦川又消瘦了不少。他换下了那身单调的病号服,身着一件深蓝色衬衫,***在院中的秋千上。

夕阳的金红色光芒洒落,为他苍白的面庞镀上一层温暖。

而我的妻子苏晚,正单膝跪地,喂他喝水。

我坐在车内,默默注视着这一幕。

那一刻,我不禁暗自思忖。

或许苏晚此生最懊悔的决定,便是嫁给我。

我在附近的酒吧逗留至深夜,苏晚仿佛终于想起世上还有我这号人,打来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问她在哪,那边就传来了熟悉的酒吧乐队的演奏声。

停顿片刻,我说道:“我来接你。”

我抵达酒吧时,乐队已经演奏完毕,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苏晚独坐角落,桌上摆着一杯未动的威士忌。

我站在她面前。

昏暗灯光下,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淡。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

“没喝。”她回答,“只是点了杯酒坐着,听听歌而已。”

我稍稍安心,拉起她的手:“回家吧。”

5.

坐进车后,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显然,把秦川送回医院后,她才终于想起了我的存在。

我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秦川近来怎样?”

自得知他的病情,这些天我一直刻意在苏晚面前保持着默契的沉默,这算是首次主动对她提及秦川。

她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情况不容乐观。我已经安排了顶级的医生为他诊治,但......效果并不好。”

她似乎意识到这番话不妥,神色有些不自在,补充说:

“陆深,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从前对他太过苛刻,想弥补一点。”

这倒是实话。

我听国内的朋友们提起过,苏晚对秦川一向冷漠。

我出国半年后,苏晚结识了秦川。

因为苏晚帮他摆脱了困境,秦川对他心怀感激,这份感激很快演变成炽热的爱意。

此后两年,不论苏晚如何冷眼相待、刻薄讽刺,秦川始终对她保持着极致的热忱。

最后,苏晚终究被他打动。

当然,即便在恋爱期间,也是秦川付出更多。

苏晚的情绪反复、喜怒无常,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

想到这里,我长叹一声。

“何况......他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说这句话时,苏晚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哽咽。

这种活着的、健康的人面对无法战胜的病魔时的无力感和愧疚,我其实能够理解。

正因如此,此刻的我才显得如此无能为力。

哪怕苏晚是我的妻子。

哪怕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亲密伴侣。

接下来的车程,我们各自沉默不语。

回到家穿过庭院时,我不自觉地在秋千前驻足片刻。

苏晚回首问道:“怎么了?”

我摇头道:“没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刺眼。

6.

继承家业的手续办完后,我立刻让秘书调查了秦川的背景。

不出所料,他出身贫寒,父母早逝,靠奖学金和勤工俭学度日。

苏晚是照进他生命里的唯一光芒。

若非苏晚施以援手,在大学里他可能连学费都难以为继。

我设法让他进入我的一家小公司,是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坚守,也是我作为同类的一点怜悯。

我还指示秘书以远亲名义,给秦川送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笔钱。

不料,此事还是被苏晚发现了。

那天夜里,我刚推开家门,就看见苏晚站在玄关处,几步之遥,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有些诧异:“今天这么早回家?”

回答我的是一张迎面飞来的银行卡,划过我的眼角。

太阳穴顿时刺痛难忍,疼痛如潮水般蔓延,连指尖都不由自主地蜷缩。

苏晚步步逼近,声音里充满怒火:

“我们都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用钱羞辱一个将死的病人,让你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

为了满足将死之人的需求,作为健康人的我似乎都该无条件退让。

“陆深,你出身豪门,从小锦衣玉食,留学顶尖名校,回国就接手家族企业。我跟他分手,答应了你的求婚,一路顺遂至今,你应有尽有,可他一无所有!羞辱他,能让你的高贵身份更上一层楼吗?”

我闭上双眼。

无数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恍如一场支离破碎的默片。

“苏晚。”

我努力维持声音的平静,却还是带着一丝颤抖,“你不该这样对我说话。”

你不该的。

苏晚松开我的手,退后一步,凝视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掏出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着秦川的名字。

苏晚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与我擦肩而过,夺门而出。

我凝视着墙上的装饰画,轻轻按压眼角的伤处。

疼痛加剧。

那晚之后,苏晚连续几天没有回家。

她始终杳无音信,但我猜得到,是秦川病情恶化,痛苦难耐,哭着向她求助。

苏晚,曾经在任何场合都护在我身前的苏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奔赴他的身边。

第二天,我来到医院,顺路来到秦川住院的三楼,只见苏晚为秦川忙前忙后。

终于,她在护士站看见了我。

沉默良久,我从西装内袋中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语气平淡:

“这是秦川所在公司大病医疗负责人的联系方式,让他按程序进行申请。”

苏晚看都没看那张名片。

她用一种陌生而冰冷的眼神打量我,仿佛我们初次相识:

“陆深,你对一个垂死之人如此斤斤计较,真让我感到陌生。”

苏晚离开后,我依旧僵立原地,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

直到一位年轻护士走近,轻声提醒:“先生,您的衬衫领子沾到咖啡了。”

我才回过神,向她道谢。

事实上,早晨起床时我就头痛欲裂,刚才在医院长廊,偏头痛已经更明显地发作。

苏晚满心满眼都是秦川,甚至没注意到已经看完医生的我,在自动售货机买了瓶矿泉水,又在护士站服用了止痛药。

多年前,我第一次遭遇偏头痛,正巧在学校。

那时的我痛得几乎站不稳,苏晚见状,偷跑到药店买来止痛药,让我枕着她的腿休息,身上给我披着她的外套。

但那只是十四岁的苏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