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妈妈家,想在她下葬前多陪陪她。
突然,我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两道很熟悉的声音。
对了,蒋墨言是有我妈妈家的钥匙,但他怎么敢带苏月来这里?
女声娇媚带笑:「阿言,你***娶我吧,我知道你不爱何桑桑,你爱的是我。
「要不然,你怎么舍得把***的肾拿来救我呢?」
我也想知道,他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蒋墨言的声音克制又深情:「我承认我放不下你,但是我亏欠何桑桑太多了,所以我不能和她***。」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对蒋墨言最后一丝的留念也破碎了,只剩下恶心。
苏月听到这话好像不开心了,里面有砸东西的声音:「我不管!难道蒋墨言你想让我当***吗?」
我再也无法忍受,冲进去大喝一声。
「你们滚出我妈妈家!」
里面的两人被我吓了一跳。
蒋墨言看到是我,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开口解释道:「桑桑,苏月她刚出院,没有住的地方,所以想让她在这里借住几天,反正***妈她也不在了。」
苏月在只有我看到的角度,嘴角上扬得意地笑,声音却楚楚可怜:「没关系,我不在意这是死人的房子,但是东西还是晦气,所以我把客厅那些东西全部都丢掉啦。」
我一看,客厅里我昨天整理好***遗物,不见了!
顿时,怒火和痛苦席卷了一切,我脑袋一片空白,冲上去要打她:「你把那些丢到哪里去了?」
苏月假装受惊,躲到蒋墨言身后,嘤嘤哭泣:「早就被垃圾车带走了,阿言,我好怕。」
蒋墨言护住她,狠狠推了我一把:「何桑桑你发什么疯?一些死物而已,丢了就丢了,鬼叫什么?」
心痛到抽搐,我声嘶力竭:「那里面有我***骨灰盒!」
「什么?」
蒋墨言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整个人手足无措起来。
「我,我不知道,桑桑,对不起。」
我眼前发黑,已经哭不出来了,窒息感让我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因为多日的失眠,神经紧绷到了极限。
这成了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倒地之前,我看见蒋墨言脸上的神情变得慌张和害怕。
我想的却是,死的为什么不是你,蒋墨言。
醒来是在医院,我的眼睛肿得睁不开,喉咙也宛若有砂砾般刺痛。
蒋墨言第一时间发现我醒了,连忙给我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去。
我心如死灰,沉默着咽下去。
能开口说话的第一句就是:「蒋墨言,我们***。」
正想削梨子的蒋墨言动作一下子顿住了,目光落在我苍白无比的脸上,声音艰涩。
「桑桑,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知道******骨灰在那里,如果我知道,一定不会任由苏月……」
我讽刺一笑:「你都把她带到我妈家里去了,还有脸说这些?」
像是被我的笑和语气伤到了,他嘴唇颤抖:「桑桑,是我错了,我改,你不要***好吗?」
我看着他讨好地递上削好的梨子,内心平静无比。
现在蒋墨言终于愿意用自己高贵的手,为我削水果了。
只是我已经不需要了,带着他这个人一起。
「你碰过的东西,我嫌恶心。」
曾经这双手把我从死神手上抢回来,我将它捧上神座,视为珍宝。
可也是这双手,亲手将我***肾取出,只为了救苏月。
而苏月之所以能和我***肾配型上,还是因为我那个***成性的外公。
苏月的妈妈,是我妈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还是我在整理她遗物时,偶然间在一本老旧日记中得知。
我想,妈妈应该是为了不让我和蒋墨言生出隔阂,才隐瞒下此事。
毕竟对于抛弃妻女的外公,我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
蒋墨言的眼眶霎时红了,笑得勉强:「桑桑,不要说这么伤人的话。」
我不明白,他明明能为了苏月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却还作出一副情圣样。
我冷笑:「蒋墨言,你不要装了,论伤人,谁能比过你?」
把监控***递到他面前,我歪头讽刺:「为了救心爱之人,不惜以身犯险,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啊。」
随着自己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蒋墨言的脸色一寸寸失了血色。
「我妈妈临走前还紧紧攥着,要给我们吃的饺子。
「你从小父母离异,母亲改嫁不要你,我妈怜惜你,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我有的你也一定会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