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几乎是静谧的。
他饮了酒,闭目养神着。
到了家。
他率先上了楼。
我坐在客厅里,却很茫然。
「夫人,要我帮您卸妆吗?」
「不必了,我等会儿自己卸。」
我只抬头,看了看楼上走廊那抹高长的背影。
「太太这次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坐牢诶,据说里面黑暗得很,太太还不知道在里面吃了多少苦头。」
「其实我觉得太太也蛮可怜的,丈夫不爱,从小就是大小姐的她,还被判坐牢。」
「还记得,一年前太太被带出就医过吗?据说是在里面***了。」
我没再去厨房,拿了茶几上的牛奶,轻声上了楼。
卧室里。
霍铭修出来时,我正在洒着月光的阳台上,吸一瓶牛奶。
「怎么蹲这了?旁边不是有椅子。」
我愣了一瞬,反应过来。
我的潜意识还留在了监狱中。
「你洗完了?」
我抬眸,随即要起来。
但强烈的低血糖,让我差点摔过去。
他强有力的胳膊,扶住了我。
「小心?低血糖?
「我明天让医生过来,开些调理的中药。」
我没回应,我只是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纳闷地看着他。
他正欲要张口,我刚搁在台上的手机亮了。
是傅舟发来的。
「你要小猫吗?我送你一只,很可爱,你一定喜欢。」
傅舟。
我看着名字,愣了一下。
我坐牢三年,他申请来看过我。
可我没有见。
我不愿见任何人。
我拿起手机,正要回复。
「早点洗漱了休息,我去书房发封邮件。」
霍铭修披上外套,宽阔的背影往外走去。
我看着只开了一盏壁灯的门口,迟疑了一会儿。
犹如三年前。
每次要睡时,他总是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而这一去,就是一整晚。
次日一早,必定告诉我,昨晚忙太晚了,就在书房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