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心中钝痛一片。
她望着沈清晏,望着他紧锁的眉,担忧的眼。
沈清晏护着一个人,原来是这般模样。
容婉压下心口的酸痛,嗤笑出声:“沈大人刚刚同阮大人一块,送了本宫这么份大礼,谁知再送来的东西,会是凉糕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话落,阮栖薇像是被容婉冰冷的话语刺到,瑟缩了一下。
沈清晏直接挡在她面前,拦住容婉的目光。
他加重了语气:“殿下,臣保证只是凉糕罢了。”
一瞬间,容婉的心口似被重重敲了一下,绵长的痛意发散到全身。
她突然觉得无趣,转了身。
“那本宫等着首辅大***驾了。”
……
圣旨一下,肃国公一脉被清算,户部尚书也被抄了家,朝中氛围愈发紧张。
容婉没了肃国公,势力大减。
可向长公主献媚投诚的官员仍然没少过。
还有个不怕死的直接闯到容婉寝宫来。
年轻的男人,皮肉很好,下巴被容婉用脚挑起,还笑得愈发灿烂。
容婉勾起抹玩味地笑,问他:“男人也要靠身体上位吗?”
“微臣可以做得比首辅大人更好。”
提什么沈清晏,真是煞风景!
容婉刚想踹他,却见沈清晏走了进来,又收了动作。
她俯下身问那男人:“真的?但首辅大人的***可比寻常男人好。”
两张唇即将触到一块时,容婉骤然被沈清晏拉起。
她站立不稳,倒在沈清晏怀中,被他牢牢禁锢住腰身。
他手掌炙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还不快滚。”
地上的男人被他踹了一脚,告着罪连滚带爬地跑了。
“首辅大人出手真是重。”容婉轻笑一声,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膛,“这回不怕与长公主厮混的传闻了吗?”
沈清晏未答,眸中的黑沉叫容婉晃了神,意识回笼时,已经被他压到了床上。
他眼中带着丝丝潋滟的欲气,在放下来的床帏里异常灼人。
“长公主这副身体,应该无法被除了臣之外的人满足了。”
鱼水之欢后,芙蓉帐暖,余韵尚存。
容婉凝着他餍足的表情,突然问道:“沈清晏,为何要背叛我?”
沈清晏身体僵了一瞬,旋即淡然开口:“臣,是为了正道。”
正道是什么?是只有男人能当皇帝?
还是阮栖薇走的道,就是正道?
这些问题容婉都没问出口,只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你受我恩惠的时候,怎地不提半句‘正道’。”
温存的模样消失不见,沈清晏冷淡地起了身。
“因为臣以前没得选。”
被褥中的热意散了,容婉的心也跟着凉了个彻底。
什么叫没得选?
他在最开始时也可以选不依附她,而是做***啊!
凭什么,她救的人,她步步为营捧上高位的人,最后却选择与自己作对?
容婉双眼都要沁出泪来,还是咬紧牙关忍住。
沈清晏穿戴好,转身看着容婉,一双眼深而静,没再带一丝情绪。
“臣的事情,以后都无需长公主再出力。”
好像心都被这句话刺穿了,容婉再说不出一句话。
沈清晏离去后不久,忽听一声巨雷般的***声响!
殿内所有侍女都吓得趴在了地上。
接着一刻钟后,兵部尚书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殿里。
“不好了殿下,咱们的私炮坊突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