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搬走,小芝必须和我一起走。”
“那你还是别想了。今天起你就不必出门了,林太太。”
“你这是***我的人身***。”
“出门也无所谓,会有人跟着你的。”
“我不想看到你,林深。而且小芝不能离开我。”
“我不会回去的。你大可放心。”
“你……”没等姜沫沫说完,对方毫不留情地挂断。
姜沫沫看了眼时钟,距离小芝幼儿园放学还有三个小时,时间足够。
秋风起,天乍凉。
姜沫沫随意披了件毛衣,头发一抓就出门。
她知道林深派了人在监视她,却总感觉不对劲。
那种从暗处散出的目光不止一道,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恶意。
但是现在,姜沫沫管不了那么多了。
到达林氏大楼时,前台询问她预约与否。
她冷笑,这人来人去,今非昔比,早已无人知晓她是林深之妻。
“你给莫助理转接。”
小莫火急火燎地到楼下时,只见姜沫沫一脸漠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小心措辞,左右为难道:“夫人,林总现在不在总办。要不您先回去,等林总回来了我再和你说?”
“你带我上去。林深不会开了你。”
看着小莫一脸纠结,姜沫沫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我说的话连这点分量都没有了吗?”
林深果然不在。
姜沫沫开始翻找他的办公室,按电话那头的说法,林深一定藏着什么证据。
书架、抽屉、斗柜,甚至茶几、沙发缝隙都被她翻遍了。
她觉得疲惫,但只能聚精会神地找,动作幅度还不能太大,要保持原样。
否则让林深发现,便要打草惊蛇了。
姜沫沫此时一无所获,正想放弃时,灵光一闪——还剩最后一个地方。
她看向那道纯黑色的门,正思虑着如何***时,门把手却顺畅地压到了底。
竟然径直就打开了。
里头很乱,衣服被子散落一团。
她勾起一件明显是女人吊带的衣物,凝住了心神。
似是福至心灵,她直接挪开床垫,果然——
床垫夹缝中分散藏着好几份册子。
姜沫沫翻动,一一拍了照,储存完毕。
又不放心似的,全部备份一遍,翻了翻列表,忽然看到了某个账号。
她心念一动,翻出同名邮箱,打包好照片一律发了过去。
窃听静悄悄,无人回复。
姜沫沫起身,眼前一黑,只得坐着缓了缓。
她刚想出门时,却听到外头有推门的声音。
她慌忙掩上门,只见林深搂着一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进来。
姜沫沫透过门缝,看得隐隐绰绰,实在看不大清。
但这模糊的身段轮廓实在太像了。
“净姝,你看看,这个喜欢吗?”
“喜欢。你挑的我都喜欢。”女人就直接吻了他脸颊:“你说,要不也给姜沫沫姐挑一个吧。”
而这声音,和那晚送林深回家的“周***”一模一样。
“她不重要。”
姜沫沫无声冷笑。
林深曾经的婚姻誓约仍言犹在耳。
“在这个神圣的时刻,我们宣誓忠于对方,忠于爱情,忠于家庭,直到永远……”
先是不忠,爱也没有永远。
目睹***和间接得知的冲击力度完全不在一个段位。
人人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她却是既下堂还沉船。
如今一切都开始往她难以预料的方向崩塌。
她觉得林深好残忍,轻飘飘一句“她不重要”直接抹杀了一切挽回的余地。
这高楼之上,男盗女娼,早已不复当年模样。
而他与她,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她浑身发冷,有绵密如针的凉风往她针织毛衣的缝隙中钻来。
原来遍体生寒的感觉是这样的。
“吧嗒”。
姜沫沫惊慌失措地握住发抖的手腕。
办公室内的二人目光好似逡巡后停顿,直直看向这边。
她瞪大眼,果然。这哪里是似曾相识,这分明是故人再见。
“是谁?!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