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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女宾雀跃开口是北定王出来了所有人都期待地往入口处看唯有沈惊凝和这热闹富贵的宴席格格不入,心中满是悲凉温淑宁把她往男宾那边推搡沈惊凝往后躲温淑宁拧她,躲什么,往前一点,对面的男宾才能看到你沈惊凝甩开她,到最后面的位置去气得温淑宁暗骂了她好几句但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能让女儿露脸的绝佳机会,宴席进行了好一会,又低声吩咐沈惊凝,等下你找机会跟北定王说说话,她算是你堂哥,你要是能跟他说上话,绝对能让达官显贵们多看你几眼,甚至还能高看你几眼。
主角:沈惊凝秦炽 更新:2024-10-24 15: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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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凝秦炽是作者大神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相比同类小说更有知识性,更有真实性。全文更多的是对未来客观的猜想,很有理论性。内容主要讲述今日府中设宴,来往宾客多,她是三房继女,继父为了巴结户部老尚书,命...
《沈惊凝秦炽》 第1章接风宴 免费试读
“疼!”
沈惊凝瑟缩,想躲。
被身后男人掐住腰,拖了回来。
“你点的火,忍着。”
外面又有脚步声,沈惊凝紧张,“求你快点!”
“怕了?”男人应她要求,动作快了起来。
沈惊凝快哭了,“我是叫你快点结束,求你!”
“这个快不了…”男人故意咬她白皙脖颈,“扑过来趴我身下咬,不是挺大胆的,这么会就受不了了?”
沈惊凝红了眼眶,难堪,想哭。
今日府中设宴,来往宾客多,她是三房继女,继父为了巴结户部老尚书,命人给她灌下不该喝的酒,送到客房老尚书床上。
一个快六十岁的油腻老头,沈惊凝看着就想吐。
她一丫子将有几分醉意的老尚书踹开,自己滚下床就往外跑。
后面有人追她,情急之下她钻进这间房,碰到了正在换衣裳的男人。
药劲发作,她脸蛋儿红得像胭脂,跟只小兽一样躲在角落发颤,外面有人在找她,男人打量她,没有第一时间出卖。
眼见外面的人就要找到这里来,她害怕,实在不想被抓回去给老男人玩弄,在药劲加持下,脑子一热,突然就向男人扑去,求他,“要我!”
男人没反应,她情急,身子下滑,头埋向他那里,轻咬……
男人呼吸一紧,抓起她就抵在窗前,便有了这一遭。
好在找她的人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离开了。
可是大概是不死心,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人来找,此时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沈惊凝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男人问:“知道我是谁吗?”
沈惊凝被撞得晃荡着呜咽摇头。
这里是客房,他肯定是来国公府赴宴的某位贵客。
男人嗤笑,“不知道,还敢求我要你,不知死活。”
这时,脚步声到了窗外。
沈惊凝依稀还能看到人影从窗纸上掠过。
她整个人紧张到绷住。
男人头皮一麻,闷哼一声,这才结束。
他丢了块帕子给她擦拭,她腿一软,滑到地上,又狼狈爬起,看也不敢看他,捡起帕子,裹紧凌乱不堪的衣裙,跑出去。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纤弱身影,男人啧了一声,“小猫儿。”
沈惊凝躲到一处假山后,擦拭干净,快速整理了衣裙和乱了的发饰。
下面很疼,男人一点都不温柔,弄得很用力,她委屈又不适地躲着,不敢出去,怕被抓,可不出去,又怕被找到被抓。
最终,在假山后缓了许久,才壮着胆子悄悄出去。
结果一出去,就被人抓住,“死丫头,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去前面宴席。”
是母亲温淑宁。
沈惊凝眼泪哗地一下就出来了,想告诉母亲继父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的事。
她是母亲的孩子,母亲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老尚书糟蹋的。
可还没开口,温淑宁拖着她就往宴席那边走,“今日是北定王的接风洗尘宴,来的都是达官显贵或皇室,你跟我去露露脸,要是能被看上,去当个妾帮你继父谋份官职。”
北定王是谁?
这国公府里的长房嫡孙秦炽。
而秦炽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
秦炽本人更是十几岁就投身到北疆战场,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将,一步步往上爬,大大小小赢了几十场战役,两年前还一举平定了北疆,硬是凭借无人能比的军功被皇帝亲舅舅破格封为北定王。
两年前他回京受封后,就又回到北疆,直到前日才回京。
长公主两年未见到儿子,激动欢喜,便办了这场接风宴,宴请的都是顶级权贵。
凭她女儿的美貌,去露个脸,被看上做个妾什么的,不在话下。
沈惊凝所有委屈想说的话,突然就被母亲这句话鲠得全都说不出口了。
她下意识甩开母亲的手,“我不去,我不给人当妾!”
“不给人当妾,你还想当正妻不成?”
温淑宁戳她脑门,“你要是国公府的正经小姐,别说正妻了,京里的贵公子都能任你挑。可你姓沈,你死鬼亲爹只是个江湖郎中,要不是我有本事,带着你嫁进国公府,你连当这些达官显贵的妾的机会都没有!”
沈惊凝攥紧手指,“我不稀罕什么达官显贵,我只想嫁个普通人。”
“嫁个普通人怎么帮你继父?”温淑宁翻了脸,“你继父在国公府艰难,你跟个有实权的,给你继父谋份差事,日后我们三房也能在府里抬起头。”
国公府显赫,长媳贵为长公主,长孙封王,但这些都与三房没有关系。
三房是庶出,不得国公爷喜欢,还得罪过大房。
大房越显贵,三房越被打压。
所以继父才会做出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另谋出路的离谱行径。
可沈惊凝万万没想到,连母亲都生出了用她换继父前程的想法。
母亲跟继父一样的心思,继父才敢把她送老尚书床上,巴结老尚书想在户部谋个职位是吗?
她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问:“那看上我的要是个老头呢?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呢?”
“能被长公主宴请的,哪个不是达官显贵,老头又怎样?六十岁又怎样?你用点心,讨老头欢心,帮帮你继父,你弟弟未来也好,自然不会亏待你。”
弟弟是母亲嫁给继父后生的,今年八岁。
“母亲,你为了你现在的男人,为了弟弟,可以随意牺牲我是吗?”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只是让你给老一点的男人当妾,又不是让你去死!”温淑宁不耐烦了,拽着沈惊凝就走,“我是你母亲,真让你去死,我舍得吗!”
温淑宁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女儿不是国公府真正的小姐,想嫁达官显贵当正妻是不可能的。
嫁普通人,又穷又苦,有什么好?
给达官显贵当妾,只要有手段,得了宠,不愁吃不愁喝,不比嫁给普通人好?
重点是可以帮她继父!
她继父有了官职,对她弟弟未来也有助益!
沈惊凝难受到麻木,空洞地被拽着去宴席。
她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明显,她哭得那么厉害,眼睛都是红的,可母亲全都没看到。
不,母亲怎么可能没看到,她只是不关心。
她只想她现在的丈夫,只想她儿子。
自己只不过是她随时可以牺牲的女儿,并不那么重要。
比起继父的前程,比起弟弟更好的未来,母亲对她那点微薄的爱,根本不值一提!
沈惊凝被母亲拽到宴席,才坐下一会,人群就骚动起来。
旁边有女宾雀跃开口。
“是北定王出来了!”
所有人都期待地往入口处看。
唯有沈惊凝和这热闹富贵的宴席格格不入,心中满是悲凉。
温淑宁把她往男宾那边推搡。
沈惊凝往后躲。
温淑宁拧她,“躲什么,往前一点,对面的男宾才能看到你。”
沈惊凝甩开她,到最后面的位置去。
气得温淑宁暗骂了她好几句。
但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能让女儿露脸的绝佳机会,宴席进行了好一会,又低声吩咐沈惊凝,“等下你找机会跟北定王说说话,她算是你堂哥,你要是能跟他说上话,绝对能让达官显贵们多看你几眼,甚至还能高看你几眼。”
她话才说完不久,机会就来了。
北定王秦炽在男宾那边喝了些酒,过来这边见他母亲长公主。
温淑宁赶紧推搡沈惊凝,“快点出去,假装你有事离席,无意间碰到了他,就能顺便跟他说几句话了。”
沈惊凝死死坐着不动。
但温淑宁一推,她还是被迫扬起了头,视线正正对上了从男宾那边走来的人。
来人身量挺拔修长,体魄要比京中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子们高大强健,龙章凤姿,行走间贵气逼人,自带一股杀伐果决的气势。
那张脸俊美如画……
可沈惊凝却晴天霹雳,这分明是客房里要了她的那个男人!
怎么会?
那里是客房,秦炽是府里的主子,怎么会在客房?
她怔愣间,秦炽已经过去。
温淑宁看机会错失了,气得又暗拧了沈惊凝一把,酝酿了一会,干脆拽起她,往长公主那边去。
沈惊凝不愿去,想跑,却突然瞥见那些找她的人正出现在宴席入口处。
她现在在宴席,继父不敢破坏宴席,不敢对她怎样。
但她要是敢出去,这些人绝对会抓她。
她这一权衡,温淑宁就已经拽着她到了长公主跟前。
长公主雍容华贵,端坐在主位高座上,原本有许多命妇在跟前讨好。
秦炽一过来,命妇自觉离开。
留给人家母子说话。
此时温淑宁带着沈惊凝过来,盈盈行礼,“拜见长公主,拜见王爷。”
沈惊凝不得不跟着行礼。
长公主对这母女突然出现,有些不悦,但也懒得计较,只让她们起身。
温淑宁站起来后,近距离看到座上的年轻男子,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
但她只看一眼,就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得不敢多看,忙推沈惊凝,“凝凝,叫大哥。北定王是你大伯跟长公主的儿子,是你大堂哥。”
沈惊凝根本不敢抬头。
秦炽坐在长公主身边,把玩着酒杯,挑了挑眉,“大哥?”
“对,凝凝是我跟你三叔的女儿。”温淑宁以一家人的口吻拉近关系,“我是你三婶,这些年你在北疆,我们还没有机会见面。”
秦炽目光落在沈惊凝身上。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俯身给他解释,“三爷的原配夫人去世了,这位三夫人是三爷的续弦,带着与前任丈夫生的女儿嫁过来的,这位惊凝小姐是三爷的继女。”
温淑宁暗地里拧了下沈惊凝的手臂,气女儿姓沈,不姓秦,身份让她丢脸。
沈惊凝甩开母亲的手。
这些动作自然没能逃过秦炽母子的眼。
秦炽说:“既然是三叔的女儿,那就叫一声大哥来听听。”
温淑宁立即撞女儿,“快叫大哥。”
沈惊凝只想赶紧离开,乖巧低声叫:“大哥。”
秦炽摘了手上的檀木珠,“既然唤我一声大哥,自然要有见面礼,过来拿。”
沈惊凝不想去拿。
温淑宁又推她。
她只得上前,垂着头,伸出双手去接。
秦炽将珠子放入她手中,目光若有似无掠过她脖子一侧。
虽然她用头发遮掩得很好,但他还是看到了——牙印。
在客房她求他快点结束时,他爽得正上头,故意咬的。
沈惊凝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赶紧把头低得更低,快速退下。
温淑宁看到女儿手中的珠子,得意满足,忍不住自卖自夸,“你堂妹水灵漂亮,配这珠子真合适。”
说着又推女儿,“多叫几声,你声音好听,你大哥一定会喜欢听你叫,快叫。”
沈惊凝没脸叫。
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秦炽望着女孩红了的脸,脑子里浮现客房里的一幕幕,心想确实水灵。
水汪汪的,一碰一汪水。
长公主不耐烦这对母女,转头去看儿子,却突然皱眉,“你脖子怎么弄的?”
沈惊凝下意识往秦炽脖子瞥了一眼。
这一瞥,心猛地一跳,他撞入她时,她疼,又在药力作用下,迷迷糊糊咬了他一口,没想到牙印那么深。
秦炽若无其事,“蚊子咬了。”
分明是情事上用力过猛,女人咬的,长公主严肃,“我知道你在北疆寂寞,回来宠幸一两个女人很正常,但我在你院里安排婢女你不要,是哪来的女人?”
早上去跟她请安,脖子上还没牙印,现在就有了,院里又没女人,到底是在哪里弄的?
秦炽如实道:“客房碰到的。”
怪不得宴席开始了一半,他才来,长公主问:“怎么会去客房?”
“路过时,湿了衣摆,懒得回去换,让下属回去拿衣裳,在客房换了。”
长公主皱眉,“怎么湿的?”
“踩到个水坑,溅湿了。”
听起来正常,但长公主还是不放心,“有点巧合了,必需查查,若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必不能留。”
“没必要查,只是刚好来了兴致,就一次,不会有第二次。”秦炽一副再无兴趣的慵懒表情。
但长公主还是命嬷嬷去查。
沈惊凝怕得要死,他是大房之子,她是三房继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名义上是堂兄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是***!
要是被查出来……
秦炽不会有事,但长公主一定会弄死她的!
后面长公主跟秦炽母子俩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了。
只知道被长公主派去查的嬷嬷,后来回来了,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几句。
长公主目光如炬,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宴席结束后,她一刻都不敢多待,趁长公主还没动手,继父那边有所疏忽时,揪准时机就跑,温淑宁想逮她都逮不到。
她躲到了秦炽的院子外面。
秦炽回院时,她见四下无人,冲了出去,跪到了他面前。
她跪得近,高度与秦炽腰腹齐平。
秦炽居高临下看她,挑眉,“怎么,还想再咬?”
沈惊凝想到了客房,脸烧红。
但她顾不得难堪,捧起檀木珠递还给他,“我不要见面礼,求您救我!”
“救你?”秦炽尾音微扬。
沈惊凝憋着泪,眼尾潮红,“长公主派人去查,肯定已经知道是我跟您在客房……您不会有事,但长公主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啧,刚跟他***,就敢求到他这儿来。
不过倒是聪明且反应快,知道他母亲去查了,就必定会查到她,并且不会放过她,只有求到他这儿来才有用。
但秦炽道:“是你求我要你的,现在凭什么求我救你。”
说完就要绕过她进入院子。
沈惊凝急了,伸手就抓住他的袍子。
没办法,在这府里,没有人会救她。
且对方是长公主,也没人能救得了她,唯有秦炽有可能能救她。
秦炽看着自己被抓的位置,沉了声,“放手。”
攸关性命,沈惊凝根本考虑不到此时抓着的是秦炽腰腹下方的袍子,位置敏感尴尬。
怕他走了,只知道死死抓住。
“本王让你放手!”秦炽加重了声音。
沈惊凝不放,快哭了,“我根本不知道您是北定王,是我名义上的堂哥,我要是知道,我死都不敢求您要我的!”
“换成别人,你就敢了是吗?”
秦炽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怒火。
“我没有办法,继父为了巴结户部尚书,给我灌了下药的酒,把我送到户部尚书床上,我不愿意,逃走了,有人在找我,我又药性上头,才敢对您那样的……”
一个站一个跪,高度的原因,沈惊凝说话间,气息全喷洒在秦炽腰腹下方。
沈惊凝还仰着头,满脸破碎祈求地望着他。
那该死的柔弱可怜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又忍不住想狠狠地把她再蹂躏一番,蹂躏到彻底破碎,碾进骨血里!
秦炽不纵情声色,亦不喜荒唐的事。
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今日那一次根本不够。
且当时时间急,压根不尽兴。
此时被她呼吸一喷洒,再看她这张稚嫩可欺的脸,他莫名躁动,恶劣的因子在心头肆意狂长,他不加抑制,对她生出怜惜之情外,就想再狠狠地欺负她一把。
这么想,他也这么干了,掐着她下巴问:“当真要本王救你?”
沈惊凝连连点头。
泪水在眼中,欲滴不滴的。
倔强又可怜。
“可本王从不打没收获的仗,要本王救你,可以,你拿什么谢本王?”
“你…想要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
能拿什么谢他?
秦炽一把将人捞起,贴着她耳朵,“再求本王要你。”
沈惊凝愣住,随即连连摇头,不行的,之前是不知道他是北定王,是自己名义上的堂哥,才敢求他要了自己。
可现在知道了,怎么可以?
不可以的!
“那算了,本王不强人所难。”秦炽遗憾地放开她,假装转身就要走。
他走了,自己就死定了!
在这府里,连母亲都可以随意牺牲她,她若不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真就没有活路了。
沈惊凝不想死!
只得一把将秦炽抱住。
脸贴着他后背。
声音哭颤:“求你…要我!要我!!”
秦炽当即回身,抱起她就入了院子。
哗啦一声,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通通被扫落,女孩颤弱的身子被放到上面。
衣裙被扒掉,男人俯身强势掠夺她。
她身子一颤,手里的檀木珠,啪一声掉到地上。
……
半个时辰后,秦炽意犹未尽地结束。
等沈惊凝清理干净,并缓过劲来后,给了她一块玉佩,让她跟自己走。
沈惊凝不敢问要去哪里,只默默地跟着,亦步亦趋,小心谨慎地落后他半步。
不多时,在府里某处遇到了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带着几个人。
老嬷嬷给秦炽行完礼,露出疑惑的神色,“王爷怎么跟惊凝小姐在一起?”
秦炽神情慵懒,“宴上本王赠她檀木珠做见面礼,事后觉得那珠子常年戴在本王腕上,跟着本王征战,沾满了血气,不适合女子,便让她跟本王回去,换了块玉佩给她。嬷嬷怎么在此?”
老嬷嬷扫了眼沈惊凝手里的玉佩,才回秦炽,“老奴查到惊凝小姐也去过客房,长公主让老奴把惊凝小姐带过去,和其他人一起查问。”
秦炽皱眉,“查问她?”
说完顺理成章拐了个方向,往长公主那儿去,“本王亲自去认,省得母亲还得辛苦查问。”
老嬷嬷看秦炽走了,将沈惊凝也一并“请”去。
入了长公主的院子,就见地上跪了一排在客房当差的婢女。
沈惊凝看到自己的婢女春晴也在其中。
长公主果然是一个都没漏,春晴只是负责和两个小厮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她跑了后,偷偷在那边找她,就被长公主也揪了出来。
长公主看到儿子和沈惊凝一起来,凌厉的目光扫过去。
沈惊凝不敢靠近长公主,只在婢女跪着的地方就停下,给长公主行礼。
老嬷嬷俯身跟长公主说了秦炽和沈惊凝一起来的原因。
长公主这才收回目光,直奔主题问儿子,“是哪个?”
秦炽往一排跪着的婢女扫了一眼,很随意地来到沈惊凝的婢女面前,“客房里,跟本王云雨的人是你?”
春晴被“云雨”两字惊得抬起了头。
正要否认,余光突然看到沈惊凝在听到这话时,低下了头,像在掩饰什么。
她顿时就明白了,北定王当时在客房,小***跑了后,进了北定王的房间,跟北定王云雨,所以他们才找不到她。
可北定王为什么会说是她?认错人了?
不对,北定王怎么可能认错人,肯定是跟堂妹不好听,影响名声,所以不想承认,就指了她替代。
可无论是认错,还是不想认,只要她回答“是”,她是不是就可以去到北定王身边,成为北定王的女人,通房?甚至妾?
春晴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快被这天降的惊喜砸晕了头了。
她痴痴地望着秦炽,北定王那般俊美,就算不能成为通房或妾,能留在北定王身边,她也愿意啊!
春晴当即点头,“王爷,是、是奴婢!”
秦炽笑了下,回头看长公主,“母亲安排吧。”
春晴挺了挺腰,期待地等着。
长公主给了身旁侍女一眼。
侍女是先皇送给长公主的贴身侍卫,随身带着剑,收到长公主的示意后,上前唰地拔出剑,直接就刺入春晴胸膛。
剑***时,鲜血溅了沈惊凝满身。
沈惊凝吓得整个人都僵了,另一旁跪着的婢女,胆小的直接吓晕过去。
沈惊凝万万没想到,长公主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将人弄死。
不过也是,长公主最不喜欢三房,三房的婢女爬上她儿子的床,无论是有目的还是巧合,都不可能活。
春晴身体还没倒下,就直接被拖走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在客房那边找沈惊凝时,秦炽看到了。
秦炽只是来认人的,现在人都被处理了,他跟母亲告辞离开,没再看沈惊凝。
长公主一招震慑住了所有人,就放跪着的婢女离开了。
沈惊凝也准备离开,长公主突然开口,“你站住。”
沈惊凝胆战心惊站住。
长公主吩咐身边老嬷嬷,“验一下她是否还是处子身。”
此话一出,沈惊凝心跳漏了一拍。
秦炽都说是春晴了,春晴也当场被弄死了,长公主居然还怀疑她。
“长公主,北定王已经说清楚是春晴了,不知您为何还要验我的身?”
沈惊凝强迫自己镇定、从容。
“本宫要验你的身,自有本宫的道理。”
长公主手一挥,当即便有两名侍女上前,不由分说将沈惊凝拖走送进一间房里。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跟进来之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房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沈惊凝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把衣裙脱了。”老嬷嬷靠近。
“嬷嬷,我、我真的还是处子!”沈惊凝紧张地捏紧桌角,试图拖延一点时间想对策。
尽管她知道,这里是长公主的院子,长公主就在外面,她根本就没有对策可想。
“是不是,老身一验便知,快脱吧。”老嬷嬷催促。
“长这么大,还没让人看过身子,我……”
“长公主仁慈,只让老身进来,若你不配合,就要喊人进来强制你脱了。”老嬷嬷提醒。
沈惊凝无法,只得缓缓脱下衣裙。
冰肌玉骨当即露在外面,胸口上还有男人留下的道道痕迹,她赶紧拨了头发盖住。
殊不知,她后背也尽是,她把头发往前一拨,后背上的痕迹便露了出来。
老嬷嬷凑近,正当沈惊凝认为她要验身了时,老嬷嬷却突然从袖口里滑出银针,往她腰间某穴位扎了进去。
沈惊凝疼得皱眉咬住牙。
“老身帮你把东西排出来,你就不会怀孕了。”老嬷嬷突然压低了声音。
沈惊凝震惊不解地盯着老嬷嬷。
一时之间,竟搞不清楚老嬷嬷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嬷嬷娴熟地转着手里的银针。
她是宫里出来的,最是懂得宫里的一些手段和方法,比如此时用针灸排出沈惊凝体内的男子之物,防止沈惊凝怀孕。
沈惊凝感觉到体内有一股股湿热的液体往外排。
等排完,老嬷嬷拔了针,给她清理。
沈惊凝羞耻,夺过帕子,“我自己。”
老嬷嬷直起身,声音仍压得很低,“处理干净一点,别留味,脖子遮好。”
沈惊凝又臊又紧张,微微颤抖着把自己清理干净后,衣裙穿好,头发盖住脖子上的牙印。
老嬷嬷看她处理妥帖了,才开门出去。
她跪在长公主面前,听到老嬷嬷向长公主汇报,“老奴细验过了,还是个雏儿。”
沈惊凝悬至嗓子眼的心,此时才猛地往下一落。
长公主听完,神色未有波动,只是眼神往沈惊凝扫来,问:“你去客房做什么?”
沈惊凝赶紧答:“我的婢女去了客房那边,我是去找她的,但没找到。”
沈惊凝此时无比庆幸秦炽一招指鹿为马,让春晴死。
死人不会再开口,她就可以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房的事全都推到春晴身上了。
春晴是她的婢女,实则是继父派来监视她的,没少凌驾在她头上、欺辱她,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至于继父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
那是万万不能说的。
一旦说了,她被灌了药,药如何解的……
更让她说不清。
长公主乏了,挥手让她滚。
沈惊凝赶紧起身,退出长公主的院子后,寻了处无人的地方,身子瞬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她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天不到的时间,清白没了,还几经生死,叫她如何能顶得住不崩溃。
她哭了许久,才渐渐平复,又呆呆地坐了一会,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手臂狠狠地扎了十几下。
疼痛让她脸色瞬间惨白,她咬着牙强忍,眼泪滑落,却始终不敢哭出声。
等疼痛稍微缓和,她把簪子戴回头上,放下袖子盖住伤口,然后若无其事地从暗处走出来,回院子去。
才一踏进院子,迎面便是一巴掌扫在她脸上。
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还没爬起来,当头就是一声厉喝,“给老子跪着!”
沈惊凝爬起来,就地跪着。
嘴里流出了血,她只用舌头顶了顶,没吭声。
“我真是小看你了啊,居然敢把尚书大人踹下床自己跑了!我命人给你灌了药的,你现在却好好的,你是不是跑去跟别的男人鬼混了,药才解了的?”
继父秦廷文气得暴跳。
同样是被男人睡,跟老尚书睡,老尚书能给他安排官职。
她却跑去白白给别的男人睡,害他快到手的官职没了,还得罪了尚书大人。
秦廷文上前一巴掌又要扬在沈惊凝脸上。
沈惊凝却抢先一步扬起脸说:“春晴爬北定王的床,被长公主处死了!”
秦廷文瞳孔一缩,扬起的巴掌顿在半空,“你说什么?”
沈惊凝挺了挺身上的血迹,“我身上的血,是长公主的侍女杀春晴时,溅到的,继父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长公主。”
秦廷文这才看到沈惊凝满身的血迹。
宴席结束后,他让人继续去找沈惊凝,后来长公主也派人来院里找沈惊凝,还把春晴带走了。
被带走,现在却没回来……
所以说,这死丫头说的是真的?
“她跑去勾引北定王,跟北定王睡,我才有机会逃走的!”沈惊凝苍白破碎,却跪得笔直,“长公主肯定认为是你故意派春晴去勾引他儿子的,指不定现在正派人藏在某处监视着我们三房的一举一动呢!”
秦廷文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眼神四处扫视,真怕有人监视。
沈惊凝瞧他那怂样,觉得悲凉又好笑,她是个没爹的孤女,他便敢任意欺负拿捏,而一旦扯上长公主和北定王,他就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我劝继父还是消停点,你是在院里教训我,但隔墙有耳,继父是想让长公主知道你把我送到户部尚书床上换官职吗?”
秦廷文恨恨地把巴掌收了回去,不敢再打了。
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他确实不敢让人知道。
尤其是一直把他踩在脚底下的大房。
但秦廷文还是咬着牙压低声音质问:“你药性怎么解的?跟哪个睡了?”
沈惊凝一把掀开袖子。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露出来,看得人头皮一麻。
沈惊凝含泪,扯唇一笑,“继父给我下的药可真猛啊,我愣是把自己的手臂快扎成糠筛了,才能保持清醒不在府里随便抱着个男人就啃,硬生生扛过药性。”
她发自内心的悲鸣,加上那些伤全部是真真实实的。
秦廷文想怀疑,都觉得若非真是如此,沈惊凝怎么会把自己手臂扎成那样。
那得多大勇气,才能对自己下那样的手。
换成他,他绝对下不了这样的手!
秦廷文信了,加上怕长公主真派人在暗处监视三房,没敢再继续打沈惊凝。
但到手的官职飞了,还得罪了户部尚书,这口郁气他是怎么都咽不下的,最终罚沈惊凝到屋里去面壁跪着。
跪一天!
秦廷文走后,温淑宁偷偷摸摸进了屋子。
关上门,压低声音对着沈惊凝就骂:“死丫头,你到底跟谁睡了?”
秦廷文把女儿送老尚书床上,她本来是不知道的。
刚刚全程目睹了院中的一幕,她才知道。
但女儿手臂上的伤,她记得清清楚楚,去宴席时还没有的,所以这死丫头药性解除,根本不是靠扎手,是跟男人睡了!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你继父都把你送尚书大人床上了,你乖乖讨好尚书大人,你继父也能得到官职!”温淑宁气得再次猛戳她,“现在你不也丢了身子,到底是跟谁睡?难道真是北定王?”
沈惊凝红着眼睛看母亲。
渐渐的,泪水控制不住盈满了眼眶,看不清母亲的脸了。
生父亡故后,她年幼无依,跟着母亲嫁入国公府,寄人篱下,继父对她怎样,她都能看淡,可母亲的每一句话,却如刀一样,刀刀割在她心口。
刚才在外面被打,她知道母亲一直在旁边看着。
可母亲冷眼看着她被打,丝毫没有要上前护一护她,哪怕为她说一句话,求一句情都没有。
现在知道她失了清白,更无安慰,只有责备。
手臂上的伤,母亲也只字未关心。
母亲也觉得她错了,觉得她该打。
她确实错了,错在这么多年不该为了母亲逆来顺受,让人觉得她是没有性子的泥人,是无论怎么拿捏她,她都不会反抗的软柿子!
她没有回答,温淑宁也冷静了,要是跟北定王睡的话,长公主的手段,这死丫头怎么还可能回得来,早死了。
看来真是春晴,不是这死丫头!
这样一想,温淑宁放心了,但气又来了,“到底是谁?是不是府里的下人?”
温淑宁气得拧她,“你说你这死丫头,尚书大人你不跟,你跟个府里的下人,你真是要气死我呀!”
她把这死丫头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她去跟个府里的下人睡的吗?那她还不如不养她!白养了!
沈惊凝跟不知道疼一样,眼泪滚落,终于看清了温淑宁。
她盯着温淑宁的脸,一字一句:“母亲,你说我亲爹只是个江湖郞中,你说你有本事才嫁入国公府,可我爹是为了救你现在的男人才死的,你是在我爹还没死的时候,你就跟你现在的男人搞在一起,怀了弟弟,才能嫁进这国公府的!”
她笑了一下,泪水再度盈满眼眶,“那一年,他被人追杀,父亲救了他,导致父亲自己也受了伤,甚至比他伤得更重,养伤期间,他伤势好得比父亲快,你们就搞上了,我亲爹是被你们气死的!”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温淑宁,突然一下子就蔫了,心虚说:“都陈年往事了,你提这茬干嘛?”
“我提这茬是想告诉你,我虽然跟你嫁进国公府,你现在的男人虽然养了我九年,但我不欠他的!如果不是他,我有父亲,我不用寄人篱下!”沈惊凝说。
温淑宁又气了,“你跟你亲爹,能有在国公府的生活好吗?”
“是没有,但我亲生父亲疼我,爱我,断不会把我送到老男人床上!”沈惊凝抹了把泪,目光如刀刮着温淑宁。
“至于母亲你…”她心像被挖了一个大洞,狠狠漏风,既疼,又冷,“因为你嫁给他了,我为了你,心中有恨,却从未忤逆过他,但连母亲你也不爱我……”
她又笑了一下,眼泪再次滚落,视线再次模糊,“没关系了……”
以后她就不用为了母亲忍让任何人了,其实这样很好!
她又笑又哭的,看得温淑宁发怵。
以为她疯了,自己也心虚,起身就走了,让沈惊凝好好反思。
沈惊凝罚跪了一天一夜。
秦廷文不想她死,只想让她长点教训,便放过了她。
看她病了,还给她请大夫,治疗她手上的伤。
但沈惊凝知道,他是怕她手上留疤,再把她送给老男人,会被嫌弃。
她如数接受了秦廷文的好意,给药就抹,给饭就吃,有时还趁机要点好吃的,让自己的病和伤好得更快一点。
她断断续续发了三天高烧。
高烧退了之后,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能下床。
因为得罪了户部尚书,秦廷文迁怒了温淑宁,温淑宁一心扑在讨好丈夫上,期间只偶尔来看过沈惊凝几次,全程沈惊凝自己熬过来的。
病彻底好了之后,温淑宁以为女儿肯定记恨上自己了。
沈惊凝却若无其事,仿佛那天所有事情并未发生过一样,照样喊她母亲,照样定时去给她请安。
温淑宁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
后来觉得沈惊凝那晚是受了刺激,发疯了。
现在冷静过来,知道还得靠她,还得靠国公府,靠她继父,便又乖回来了。
也是,一个孤女,失去国公府和他们的庇护,她能去哪?
离开国公府,她只有死路一条!
春晴死了,秦廷文在府里又没话语权,一时找不到新的婢女来监视沈惊凝。
沈惊凝得了自由,翻出秦炽给的玉佩,寻了个机会上街。
她把玉佩给当了之后,又去了药铺。
只是她才走出当铺大门,当掉的玉佩就被呈到了当铺二楼秦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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