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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敌

佚名 著

女频 连载中

一个人不遗余力想致另一人于死地,李承泽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攫住,用力地揉搓,真切地疼痛他明白拼尽全力去报复一个人的感受,就如同他搏了命只想报复堂上之人,想让他睁开眼看看,你这个儿子还不错,而当初是你瞎了眼不过,他也明白,这种不顾一切的报复很难让人达到***,只会令人弥足深陷倘若,范闲能从这报复中得到一丝慰藉,他也不吝配合他做个箭靶。

主角:李承泽范闲林婉儿   更新:2024-10-11 16: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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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之死】“我要杀了你,李承泽!”范闲抱着气若游丝的林婉儿,泣不成声,“范闲,别怪二哥,他也是...

《死敌》精彩片段

《死敌》 第1章 免费试读

“二殿下来了。”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李承泽看着满眼的白幡,眼圈泛红。

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红丝楠棺木的一角,“婉儿,是我不好,我并未想到……”想到儿时奶声奶气的石头哥哥,李承泽的胸口撕裂难忍,林婉儿不像寻常皇家子女一般骄奢,水晶一般的心思里总是带着一缕哀愁,她常常说,二哥不要把心思藏得那么深,会累。

李承泽明白,婉儿是懂他的。

想到这,李承泽痛苦地捂住胸口,李承泽你和陛下又有什么区别,都是自私无耻地利用自己妹妹的混蛋。

“滚出去!”

范闲用手指着他,面色苍白,双眼深陷,眼神中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指节上还渗着丝丝血迹。

“范闲,你流血了。”

“给我滚!”范闲怒斥,像一头嗜血的豹子。

“今日我们别吵,我来送婉儿最后一程。”

“李承泽,不要在这假惺惺,我不确定待会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杀了你也说不定!”范闲从身后的守卫那里抽了一把刀,直指李承泽的脖颈。

“殿下,咱先回吧。”庆帝的贴身公公在李承泽身旁提点。

林婉儿是范闲的挚爱,突然撒手人寰。范闲必定受了巨大的刺激,此刻做出什么都不稀奇。

李承泽是被人搀着出了林婉儿的寝殿,“婉儿,死的不该是你。”李承泽有些疲惫,好像他能掌控的事情很少,更多的是事与愿违。

“二哥,范闲是我未来的夫君,能不能不要与他作对。”这是婉儿唯一一次求他,她远离朝堂,从不参与朝政,只是那一次,他看到婉儿眼中的期许,“你怎么不去说服范闲?”李承泽言辞冷冽。

从婉儿离开的那一刻,李承泽终于不能再装作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他欠婉儿的。

他对范闲的感情,有些说不清,一开始,他嫉妒范闲拥有庆帝、范建、陈萍萍等人的庇护;接着,远离朝堂功勋卓著的大哥也与他志趣相投,最后,连自己最疼惜的妹妹也择了他做夫婿,他轻而易举地拥有了他珍视的一切。

但同时,他心里又期待着,范闲能把这庆国的朝堂折腾个底儿掉,看看那些伪君子的丑恶嘴脸,看看那些老狐狸如何被他耍得团团转,他好像什么都不怕。

李承泽有时候会把自己想象成范闲,比如,也拥有一个嘴硬心软的父亲,也拥有不可替代的权力,同时拥有死心塌地的兄弟,也拥有身负悲凉但永远朝着朝阳的勇气。当然,还有人心,那等难能可贵的东西。

久而久之,在他的意识里,范闲成了他无话不谈的朋友,千载难逢的知己,不管范闲愿不愿意。李承泽冷笑了一声,笑自己总是单方面和范闲交好。

他有时又羡慕婉儿,他同婉儿同是这深宫里的异己,都有无法逃脱的牢笼和挣脱不掉的枷锁,但她运气好一些,遇到了范闲。婉儿死了,成了范闲的白月光。自己若是死了呢?

《死敌》 第2章 免费试读

“姑姑……”李承泽隐约记得他张口了。

“我是让你杀范闲,不是杀婉儿!”李云睿眼神凄厉,抱着她为婉儿准备的新婚贺礼,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母亲,绝望地控诉着眼前之人夺走了她女儿年轻的生命。

接下来的话,李承泽都没有听清,他只是看着李云睿的嘴一开一合,时不时地辅之声嘶力竭的眼泪。

他应该随婉儿一同去了,因为无论怎么看,他在这里都像是一个十分多余的人,如今还成了众人唾弃的刽子手。

若不是谢必安来接他,他恐怕是很难走回自己的王府。

一场早有预谋的报复接踵而至,只是报复,无关信仰。来到庆国这么久,范闲终于明白那些所谓的信仰、坚持,他妈的都是假大空,唯有权力、名望、手段才能保护所爱之人,把敌人踩在脚下。

婉儿死后,范闲变得偏执,他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只剩一个,斗倒李承泽!

范建劝不了他,一个人一旦寒了心,便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庆帝自然是坐山观虎斗,从前指望老二一个和太子制衡,如今斗倒了李承泽,自然有更锋利的一把剑取而代之。

第一个便从他身边的人下手。x

范闲将婉儿的最珍贵的宝玉带给了叶灵儿,并控诉了他的未婚夫害死婉儿的卑劣行径,“你若还当婉儿是姐妹,就不该和老二一条心。”

叶灵儿攥着那宝玉半晌说不出话来,并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李承泽,他对她到底是否有过一丝真心。

李承泽没有言语,他不得不承认,他起初拉拢她,是盼着叶家军的势力将来能助他夺嫡,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又怎会是铁石心肠。×l

叶灵儿用刀割断自己的裙袍和李承泽割袍断义,从今日起,再无半点情分可言。

独上西楼,别是一般滋味,李承泽清楚地知道是范闲从中作梗。

范闲憎恨他,他知道,他报复他也理所应当,所以,他并不想反击。只是为了婉儿么?倒不见得,他从不想与范闲为敌,甚至不想把那些他所不齿的阴谋诡计用在清风明月般的范闲的身上,太脏。

当然,他也可以现在去死,那范闲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但人总是凭着一些念想活着,范闲活着的念想,想必是要杀死李承泽吧,所以他也不着急死。

不着急死还有一个好处,在庆帝跟前,他还是太子的磨刀石,这刀怎么也不会磨到范闲头上,他便有了喘息的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把这腐朽的朝堂翻过来,比如看清庆帝的嘴脸再把他拉下马,比如也还这朝代郎朗清明,如果他还有幸看到的话。

想到这,李承泽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他终于为自己找到一个活着的借口。

范闲并没有因为叶灵儿与李承泽的反目感到应有的快感,他归结于自己复仇的手段还不够狠厉,只是隔靴搔痒。

于是,在家宴上,他郑重地向陛下参了李承泽一本,李承泽中饱私囊,同北齐走私,收买封疆大吏,罪无可赦,言之凿凿,声泪俱下。

“臣以性命担保!”范闲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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