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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夫君相看两厌后,我投身帝王家宝藏美文

悬墨 著

女频 连载中

(15)周元卿升迁的圣旨是第二日李有福亲自颁的这阉人宣完旨,又偷偷摸摸把一个锦盒交到我手上:这簪子是陛下亲自雕的,足足雕了四个时辰呢周元卿两眼放光看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炽热这之后,我一个月内进宫三次,周元卿连升两级,也成了旁人口中的周大人可惜周大人在府上逞不了威风我当着他***与爱妾的面,一次次令周元卿颜面扫地。

主角:周元卿余光   更新:2024-09-15 20: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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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夫君相看两厌后,我投身帝王家精品小说,是作者悬墨又一力作,《与夫君相看两厌后,我投身帝王家》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周元卿余光,讲述了​在痴情才子与病弱佳人一次次为爱情头破血流的故事里,我是那才子的原配夫人。我的前半生从未得到自由,做乖巧的女儿,做守礼的妻子,做沉默的棋子,可这不是我想要的。于是当夫君为了前程将我送上龙塌后,我抓住了皇帝的手。

《与夫君相看两厌后,我投身帝王家宝藏美文》精彩片段

《与夫君相看两厌后,我投身帝王家宝藏美文》 第1章唐颂 免费试读

周元卿许是没想到我会动手,竟真被我砸中了。

他捂着脑袋,手碰到血,顿时怒了:“***!

要不是我,你该在山旮旯里苟活!

是我救了你!”

“为了你,我不得不与灵秀分开,你竟恩将仇报!”

我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打到地上,乒铃乓啷之间,我掀翻了桌子,怒视着周元卿。

“你不是为了我,你只是一个懦夫,一个反抗不了自己父亲的废物!”

“你忤逆不了周老爷,又在钟灵秀那儿丢了面子,就只敢跑到我跟前撒野!”

“你将你所有委屈的、愤怒的、不满的、屈辱的情绪,都发泄到一个比你更委屈、更愤怒、更不满、更屈辱的女人身上!”

“只因你傲慢地认为,她是一个妻子!”

“可我不是哑巴!

我也不是某个身份的象征!

我是人!

你有的情绪,我也有!

凭什么要我去包容你!”

我走到周元卿跟前,他好高,所以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你曾抗拒周老爷的安排,如今又求着我配合;你以前无视的母亲,现在替你撑着周府;你亲手***了我的孩子,可是,你似乎后悔了?”

“坊间关于你的话本,你看过吗?

书里的周元卿好歹还抗争过,可是你呢?”

我曾因兰花的形容对周元卿有过片刻的神往,只因我觉得他能为了自己的坚持抗争父亲。

可事实证明,周元卿没有。

他吃不得苦。

他玷污了我向往的坚持。

(12)上京的周元卿与周夫人做了两年怨偶,让上京的人们看够了热闹。

我是爹为朝廷清流们立下的牌坊,我与周元卿必须做一对夫妻。

周老爷死了,周元卿纵然厌恶我,也不敢动我。

他在城东买了间小屋,和钟灵秀住在一起。

凭借着一身才学,考取了功名。

只是朝堂之上,清流们敌视他,保皇党更是因为皇帝略带鄙夷的一句“周元卿少年也”而与他划清界限。

兰花跟了我这么久,知道我对周元卿并无爱恋,她不明白,为何我如今独掌周府,却仍旧闷闷不乐。

我说:“兰花,你唤我什么?”

“夫人呀。”

“夫人——周夫人,说到底,我还是周元卿的妻子。”

我扯了扯嘴角,“兰花,若是某一天我高兴起来,那一定是因为听你唤我一声‘唐***’。”

兰花有些懵懂:“难道夫人要与老爷和离?”

周老夫人的到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她更老了,她的一生都系在丈夫与儿子身上。

当这两人离开了她,仿佛挖去她的生命一般。

她再没有去过厨房做糕点,日复一日,就只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企图用阳光赶走身上的腐朽。

她说,今年宫宴的帖子已经送来了,我要和周元卿一起进宫。

“你如今仍是元卿的妻子,你们当初成亲,圣上还特地送了礼,不能不去。”

当初圣上送来的是一对血玛瑙制成耳坠。

一开始我真的以为这是一个学生对老师儿子的祝福,可后来我才明白,这实际上是一个皇帝对朝廷清流的妥协。

这世上最最清流的,除了帝师还能有谁?

我看着帖子上“”,弯了弯眼睛:“我会去的。”

我自然也没有等周元卿。

上京的人都知道,我与周元卿感情不和,见到我独自前来也没有人意外。

只是我到底能听到她们窃窃私语:“真是可怜。”

时辰已至,周元卿迟迟未到。

上方有个视线落到我身上,皇帝说:“周夫人这身很衬你的耳坠。”

我摸了摸坠子,行了一礼:“陛下赐予的自然是极好的,纵使臣妾衣裳料子简单,也入了陛下的眼。”

皇帝低沉沉笑了:“宝物虽好,却也需人爱惜。

周夫人是有心之人,宴会的酒太烈了,李有福,把朕这壶梅霜露给夫人送过去。”

我刚接过酒,周元卿就来了。

他风尘仆仆,衣上带雪:“微臣来迟,望陛下恕罪!”

“今儿好日子,朕恕你无罪。”

周元卿如果识时务,就该老老实实道谢退下,可他反倒深深作揖:“微臣的心上人受了寒高热不退,实在是令微臣忧心。”

周元卿立刻成了宴会的焦点,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钟灵秀。

“微臣斗胆,请陛下做主……”周元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怎的,这宴会的酒令爱卿不饮自醉,倒泛起糊涂了?”

话锋一转,又提到了我:“我这爱卿如此可爱,夫人受累了。”

不知是谁率先笑出声,宫殿内一片快活的气氛。

周元卿铁着脸,不敢为自己辩驳一句,可仍不放弃为钟灵秀请太医。

皇帝摆摆手:“李有福,周大人醉了,请下去。”

(13)我是在宫门口碰见的周元卿。

雪下得大,他孤身一人,脸庞已经冻得血红。

我没有理会,擦肩欲走。

周元卿拉住了我:“灵秀病了,我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他们治不了。”

我皱着眉掰开周元卿的手:“干我何事?”

“我爹在世的时候,别说请区区一个太医,就连太医院院首,那也是每个月都来给他老人家号脉,巴不得住在我府上。”

我没兴趣听周家辉煌的过去:“干我何事呢?”

周元卿呵呵一笑:“既然如今,我在清流那儿已讨不到好,不如投靠皇上。”

“,我听说今日陛下对你很关照啊?”

我从来都是以最低的预期去揣测周元卿。

可是听到他这样的话,我仍旧震惊到失语:“……你疯了?”

周元卿眼底充满了赤色,显然一副失了理智的模样。

我不欲多言,转身就跑。

“你逃不掉。”

随着周元卿话落,一道身影落在我跟前,我被捂住口鼻,转瞬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浑身***地躺在龙床上。

“行了,你们退下吧,朕歇息了。”

李有福:“嗻,奴婢在外头,您有事吩咐一声,奴婢马上过来。”

皇帝将洗脸的帕子一扔,水溅到李有福脸上:“平日里就你最懒,今儿怎么回事?”

李有福没回答,只是傻笑。

原来与周元卿配合的人是李有福。

皇帝的贴身大总管帮着算计我,我如何逃得掉?

想来想去,心头一阵绝望。

我攥着被角,实在不知我还能做什么。

刷——床帘被拉开。

皇帝脸上错愕,似乎没有料到自己的床上会躺着一个女人。

而我则心跳如雷。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杀意。

如果皇帝手中有一把刀的话,我丝毫不怀疑我已经被他杀掉,并且是不留下任何痕迹、就此消失于天地间地死去。

不,应该说是她。

许是因为要就寝,皇帝便敞开了衣襟,***的***一览无余,只要我不是瞎子,怎么也该明白当朝皇帝其实是个女子。

我咬紧牙关。

周元卿必然不知此事,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我送到一个女人的榻上。

李有福也应该是不清楚的,身为皇帝的贴身***却不知这样的秘密,那么,李有福未必得皇帝信任。

我深吸一口气,飞快贴上皇帝,将腰送到她手上:“周元卿与大总管欲讨好陛下将臣妾送上龙塌,臣妾实不知情,只盼陛下垂怜。”

良久,皇帝的手抚上我的脊背:“,你出了好多汗,怕朕?”

我僵硬地摇头。

皇帝轻笑一声:“莫怕,朕又没法子对你做什么。”

我被她推了一下,倒在榻上,任由她亲手摘下我的耳坠。

皇帝捏了捏我的耳垂:“朕乏了,睡吧。”

大抵是捡回一条命。

心里绷紧的弦一松,我竟在这一片龙涎香中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将我的人生又走了一遍。

被爹培养成才女,嫁给周元卿,与皇帝共赴云雨,最后,成了隆庆朝的皇后。

远在巴蜀的娘亲听到消息,下意识看向爹,见男人沉默地摆弄眼前的木头,她便也一声不说了。

我蓦然惊醒。

皇帝把玩着我的头发,轻声说:“‘安’这个封号如何?

你前半生太苦,后半辈子,朕护你安康。”

(14)昨天,我在担心自己能否活命。

前天,我在为自己仍担着周夫人的名号苦恼。

今天,全天下最尊贵的人要把我接到她的后宫,许我一世平安。

我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否应该跪下来五体投地谢恩,可我现在只想问皇帝一个问题。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轻哼了一声,没有拒绝。

于是我问:“陛下,为何您同他们一样?”

“他们?”

我爹、我公公、以及周元卿。

我爹像是凿木头一样,把我雕琢成一个最最成功的御史大夫之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我公公只为了让周元卿见我一眼,就漠视我与爹***分别之苦,硬是将我与周元卿凑成一对。

至于周元卿,不顾我的意愿强行与我圆房,狠心杀害我的孩子之后又将我算计到皇帝的龙床。

“我不明白。

为何与我同为女子的您,也看不见我的痛苦呢?”

这三人为了名与利,没有一个人问过我的意愿。

而皇帝,不过是打着关心我的旗号,又一次摆布我的命运罢了。

皇帝似乎轻轻笑了一下。

她说:“朕先是皇帝,再是女人。

,你很聪明,只是你到底看不透这一层。”

我咬了下唇:“陛下,我的世界就是这样简单,所以,我要花很大功夫、思考很久才能懂你们在做什么。”

“井底之蛙如何知天地宽阔?

我不曾走出来,可这不是我的错。”

皇帝没有说话,她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修长的手指绕着我的头发,一圈又一圈,越来越紧,最后,倏忽一下松开了。

她沉吟一声:“阿颂,你想不想和朕做个交易?”

我回到了周家。

身边跟着一个嬷嬷,曾经是皇帝的奶娘。

我的到来打破了屋内其乐融融的景象。

周元卿没料到我还能回来,他站起身,二话不说护住了身后的女子。

周老夫人上前抓住我的胳膊:“你……可有事?”

我拂开她的手,笑盈盈问:“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赴了场宫宴,怎么会有事呢?”

我径自走到钟灵秀跟前,抬起她的下巴打量一番。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钟灵秀。

苍白的脸、几乎没有血色的唇,以及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挺好的,纳进府里,往后老夫人也就不用担心他成天往外跑了。”

“择日不如撞日,你敬我一杯茶,我当场便点头。”

我把杯子塞进钟灵秀手里,冲陈嬷嬷说,“陈嬷嬷,劳您给她倒上一杯。”

钟灵秀的手发抖。

周元卿一定已经把一切都告诉过她了。

可是如今我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宫里的嬷嬷,钟灵秀不会不懂。

倘若曾经她还盼着周元卿能抬她为妻,现在却不得不断了念想。

想进周府,只有我应允这一条路。

钟灵秀没有再理会周元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叫喊,恭恭敬敬将茶递给我。

我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表情,心头划过一股莫名的情绪。

将茶一饮而尽,我什么话也没说,独自回了房间。

(15)周元卿升迁的圣旨是第二日李有福亲自颁的。

这阉人宣完旨,又偷偷摸摸把一个锦盒交到我手上:“这簪子是陛下亲自雕的,足足雕了四个时辰呢!”

周元卿两眼放光。

看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炽热。

这之后,我一个月内进宫三次,周元卿连升两级,也成了旁人口中的“周大人”。

可惜周大人在府上逞不了威风。

我当着他***与爱妾的面,一次次令周元卿颜面扫地。

周元卿每每咬牙切齿地挤出笑来,一副谄媚的模样。

他不顾自己一头的汤汤水水,反而担心我的手指有没有被那一碗汤给烫到。

这就是皇帝曾与我说的权力。

正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在夫权、父权之上的,正是君权。

纵使这个人再嚣张跋扈、自大狂妄,也不得不臣服与皇帝。

“阿颂,你看不到这天下多宽广,这并不是你的错。

而是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将你圈养,让你只以为头顶一片就是天。”

“他们大肆赞美弱柳扶风之姿,以华服和礼仪为借口打造囚笼,只因他们害怕女子的力量。”

“他们奉《女书》《女戒》为圣经,用那腌臜的文字做***,一点点挖去女人的思想,只因他们害怕有朝一日女子会反抗。”

“如此,他们终于能安心享用这道点心——置于后宅,予取予夺。”

皇帝说:“母妃这辈子唯一正确的事情就是隐瞒了朕的性别,让朕窥探到一个前所未见的世界。

这个世界一旦见过,便不可能再放手了。”

被权力滋养过的女人,心中野望会疯长。

“朕要掌握这天下——任何想从朕手里窃取权力的人,朕都不会放过。”

如当初她用重罚我爹来扇清流的巴掌,现在,她要利用周元卿去清洗朝堂。

我在周家胡作非为。

我在等,等周元卿终于压制不住这日积月累的屈辱,等周元卿将他老子留下的底牌掀上桌。

等他在沉默中灭亡。

幸好我没有等太久。

沉不住气的周元卿露出马脚,买凶杀我,幸好陈嬷嬷是位高手,在她的保护下我不曾受伤。

顺着这条线摸下去,我终于拿到了期盼已久的证据。

两朝帝师***受贿、买卖朝廷官职,甚至还暗中***盐铁。

皇帝怒极反笑:“朕早知这是群蛀虫!

却没想到他们竟胆大到如此地步!

下一步怕不是豢养私兵,意图谋反?!”

我给她顺顺气:“接下来怎么办?

我去大理寺报案?”

皇帝摇了摇头:“不,再等等。

你现在去会打草惊蛇,置自己于危险。

等朕将这池水搅得更浑些,你再出场。”

没多久,宫里传来消息,五年前李有福负责监督修筑的未央宫***里塌了。

上好的金丝楠木只有一个空壳子,那些金碧辉煌的装饰被压坏,宫人本想修复,谁料根据这些残骸却判断出这些都是赝品。

皇帝大怒,当即下令将李有福压入大牢,严刑拷问。

李有福兴许招了,又兴许还没来得及招。

在他入狱的两个时辰之内,宫内抓了百来人。

长久以来埋在宫里的钉子一次性拔了个干净。

周元卿这段时间肉眼可见的暴躁,连着对钟灵秀发了好几次火。

“哭哭哭!

就知道哭!

我难道不忙吗?

非要围着你转是吧?”

周元卿拂袖而去。

钟灵秀原在地上哭泣,瞧见我过来,强撑着抹干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妾身做了夫君爱吃的云片糕,他……已经很久没有来我这儿了。”

我瞥了眼地上的碎渣,说:“今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点头,你就不再是周元卿的妾室,我放你出府。”

钟灵秀怔愣住,好一会儿露出一个凄苦的笑来:“夫人,妾做不到。

自妾十岁那年,夫君放话说往后会保护妾,妾这辈子就只能做他的人了。”

钟灵秀的眼睛总是雾蒙蒙的,像那江南的烟雨,每一缕都在诉说情丝。

而现在,这双眼睛清明。

她从来都不爱周元卿。

她只是除了爱周元卿,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她怨我,她想尽办法挑唆周元卿害我,都是惧怕某一日周元卿会厌恶了她。

我没有再劝。

(16)隆庆六年,我状告周元卿宠妾灭妻,***。

早就得到皇帝授意的大理寺很快立案,案情进展相当顺利,从周元卿入手,揭开了长达二十年的***案。

周府下狱那天,我终于拿到了和离书。

新任大总管李有德亲自为我驾车:“唐姑娘,陛下有请。”

我到时,宫内歌舞升平,皇帝的腿上坐着一个美舞姬,正一颗一颗喂她葡萄。

皇帝看见我,大笑三声:“阿颂,朕今日当真痛快!

这是朕登基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这是一个年轻的、刚清洗过权力的帝王。

我跪下,恭恭敬敬行大礼:“草民恭贺陛下。”

皇帝直起身,推开舞姬,摆了摆手。

那些女子渐次退下,殿内只剩我和她二人。

“朕还是更喜欢听你自称‘臣妾’。”

我没有说话,只静静听着:“阿颂,你聪明,有眼界,有韧劲,是个不可多得的女人。

留下来当朕的皇后不好吗?

做这隆庆朝的皇后,任何人、包括你爹,都将对你俯首。”

“再无人敢欺你辱你,朕会铲除一切伤害你的因素。”

“朕这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个人。”

我抬起头,端正地跪坐。

这是我第一次直视皇帝的眼睛。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双男人的眼睛。

所以我笑了,我说:“陛下,如果您的皇权,需要您不得不伪装男子的身份,那么这权力,究竟是您的,还是男人的?”

死寂弥漫。

我看着那双眼眸迸射出愤怒,滔天的怒火好像下一刻就会将我吞没。

可它很快被压制,显露出隐藏在深处的痛苦与恼羞。

下一刻,皇帝一眨眼,眼中的情绪收拾得一干二净。

唯余下帝王的威严。

她说:“阿颂,你宁可被我一怒之下***,也不愿留在后宫?”

“你的娘亲到底有多好?”

三年的时间,我对***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仍旧想去见娘,却不再是渴求她的庇护。

我说:“陛下,您了解草民。

草民心意已决。”

皇帝沉默良久:“……可你知道了朕的秘密。”

“那就让它不再成为秘密。”

我用虔诚而感激的眼神看向皇帝。

她似乎吃了一惊,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陛下,您可能无法理解,我比您更加感谢您的母妃。”

皇帝曾经是个公主,有一双胞胎哥哥。

夏日皇子公主们戏水,不知是什么原因,哥哥溺死了。

妃子担心失宠,谎称死去的是公主。

于是,皇帝不得不扮成男孩子。

后来先帝病重,皇子们发动宫变,杀了太子与先帝。

在郊外练兵的皇帝得到消息带兵救援,可惜来晚一步。

所有兄弟死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皇太孙的啼哭。

那是皇帝亲手***的第一个人。

她太过激动,以至于留下把柄。

此后,我爹总是借这件事讽刺君王不德。

这些是皇帝醉后断断续续与我说的。

她委屈极了:“自朕……掌权以来、人口增长了三——成!

百姓安居、嗝、乐业,朕不愧于天地!

他们、凭什么说朕!”

“难道换朕那些废物皇兄、就能做得比朕好吗?!”

她最懂帝王心术了。

否则宫变不会只活她一个,我爹和周太师也不会被她逼得只剩下我这一步棋。

不论是让李有福在新婚日来送礼,还是鼓动官员去拜会周太师,亦或是后来我和周元卿的流言蜚语,都有皇帝推波助澜。

那日宫宴,若不是她引导,周元卿不会如此丧心病狂。

可是好奇怪,我不怨她。

我看着皇帝别扭的样子说:“陛下,草民相信如果是您,一定能做到。”

皇帝始终没有转过头看我。

她的眼角渐渐泛红,最后,一挥衣袖:“你走吧。”

我三俯首:“草民愿天下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愿陛下得偿所愿,圣体康泰。”

三愿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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