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频 连载中
我会在家等你三个月江锦书看着他如海般幽沉的眼眸,鼻尖有些酸涩褚松言,就算要分手,也该有个体面的结局,这样才能配得上我们的开头等褚松言接下那东西看了片刻,江锦书已经走远上舰艇后,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船锚项链旁边的队友转头一看,嚯了一声船锚对水手船员来说,意味着安全到港,这谁送的有心了褚松言没说话,攥紧了手中项链,垂下了眼眸。
主角:江锦书褚松言 更新:2024-09-13 12:3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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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恋爱要打恋爱报告,结婚要打结婚申请,我陪不了你。”江锦...
《江锦书褚松言》 第1章 免费试读
苏丹港码头。
江锦书头戴棒球帽站在拥挤的人群里,等待来接他们的撤侨海军。
她是一名无国界医生。
三个月前她来到苏丹进行医疗援助,几天前这里却爆发武装冲突,祖国立即组织了撤侨行动。
远处蔚蓝无垠的大海上,巨大的海宁舰缓缓驶来。
一群身穿海军制服的士兵矗立在甲板上,最前方的军官上前一步干净利落地行礼。
“这里是中国海军,我们来带你们回家!”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江锦书猛然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褚松言。
褚松言眼眸沉静,神色坚毅。
“无论身处何地,人民海军永远守护海外同胞的安全和利益!”
这一幕让江锦书的记忆又回到了七年前。
那次她乘坐的邮轮途径海盗横行的索马里,船长为了安全起见,就联系了附近巡航的海军。
江锦书闲来无事,站在顶层看着渐渐逼近的舰队。
褚松言也是像现在这样,制服笔挺站在甲板上,低沉嗓音透过军舰上方的麦克风传出。
“我是褚松言,中国海军特战队队长!”
“中国海军,为您护航!”
那是她和褚松言的初遇。
江锦书对褚松言一见钟情,又或者说,见色起意。
她放弃了自己的环球旅行,用尽所有方式人脉认识了褚松言。
褚松言作为海军,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巡航,出任务的时候,几个月不回消息也是常事。
她追了褚松言两年,终于融化了这座海上的冰川。
相恋五年,两人也有过其他小情侣那样浓情蜜意的时刻。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褚松言又变得疏离冷淡。
此刻,随着那道身影走下来,江锦书拖着行李箱的手不由自主的攥在一起。
她背着包,拿着护照排队跟着队伍一点点往前挪,直到站在他面前。
“松言,好久不见。”她扯出一个笑。
江锦书从没见过哪一对恋人是像他们这样打招呼的。
可是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在这一次偶遇之前,他们已经快一年没见。
听到江锦书的声音,褚松言并没有回应。
他只是垂头翻看着她的护照,对照着上面的照片核验。
“把行李拿到那边去检查,会有人安排为你们房间。”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直到所有人都登舰很久后,褚松言才忙完来到她所在的船舱。
他低下头看她,开口就是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苏丹的战火里都能镇定自若救人的江锦书,突然就有些无措起来。
她下意识将长袖往下拉了拉,遮住手上的伤口。
“我来这里工作。”
“你什么工作需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褚松言眉头拧得更紧,“江锦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如果你需要一个能随叫随到的男朋友,那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做不到!”
江锦书一愣,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以为我是故意跑到这里来,就是为用这种方式见到你?”
褚松言反问:“你不就是这样一个做事不顾后果的人?”
对上褚松言的眼神,江锦书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她想起半年前,褚松言的生日那天。
她不远万里从国外飞回来,又从首都转机到南海,就是为了当面祝他生日快乐。
下了飞机她甚至来不及休息,就直奔褚松言所在的部队。
可她从早等到晚,褚松言都没有露面。
直到十二点,她才收到一条冷冰冰的短信。
【部队重地,不能随意出入。】
可江锦书早就加了同部队的军嫂群,群里有个女生就是前一天才去探望过自己的男朋友。
江锦书捏紧了手中精心挑选的礼物,海风吹乱她的头发,也吹灭她的满心欢喜。
那天夜里蔓延到全身的冷意,此刻又从心脏上涌出来。
江锦书看向褚松言。
她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声音却还是有些发抖。
“褚松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如果喜欢,怎么会在久别重逢后这样冷淡。
如果喜欢,怎么会在自己的爱人深陷危险后,第一反应是训斥。
如果喜欢,又怎么会连她成为了一名无国界医生都不知道……
褚松言沉着眼看她,刚要开口,船舱内的广播响起。
“有他国军舰正在接近,请所有作战人员立即戒备!”
《江锦书褚松言》 第2章 免费试读
褚松言脸色一变,迅速跑到了甲板上。
江锦书也跟在他身后往外跑去。
刺耳的铃声响彻耳边,让人心里发慌。
“战斗警报!战斗警报!”
甲板上那些刚经历了一场战火的侨民都开始慌乱起来,一个个着急的往舱内跑。
江锦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群裹挟着后退。
船上的海军分工明确,迅速部署完毕。
褚松言走到甲板正前方,接过下属手里的对讲机开始喊话。
“请注意,这里是中国海军,我方正在执行撤侨任务!”
“你必须停止你的危险行为,立即远离!”
“如果你继续前进,我方将使用武力驱逐!”
说完,他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很快,对方舰队停止了航行,调头驶离。
军舰上的侨民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甚至有人唱起了国歌。
一个又一个声音加入进来,嘹亮歌声传出很远。
几分钟后,褚松言走到舱内。
他绕过所有人,走到江锦书面前:“看到了吗,你满脑子情情爱爱的时候,我根本没心思想这些。”
“我要守护的东西太多,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就算了吧!”
褚松言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江锦书只觉得自己的脸一阵滚烫。
那些探寻的目光让她觉得难堪。
她喉咙动了动,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分手吗?”
褚松言没有说话。
江锦书瞬间红了眼,她眨了眨眼,妄图将眼里的水汽蒸发。
“褚松言,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抱怨,更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可我跟在你身后跑了七年,你却这样质疑我,这对我不公平……”
褚松言后退半步,说出来的话跟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一样锋利。
“既然觉得不公平,那就不耽误你的第八年了。”
江锦书心脏猛地揪紧,直直的望向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自己的倒影。
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牵着个小孩走过来。
“褚队,你在忙吗?”
褚松言摇摇头:“没有,怎么了严记者?”
负责记录这次撤侨行动的军事记者严羽冰看了眼身旁的小孩。
“这个小孩和他家人走散了,你帮着找一找吧。”
褚松言听见,立刻走上前,目光却落在严羽冰的手臂上。
“你受伤了?”
严羽冰垂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擦伤,笑了笑。
“没事儿,刚刚这孩子差点摔倒,我搂了他一把,可能是那会儿不小心擦到了。”
江锦书没有错过褚松言语气中的担忧和温和,她心脏狠狠一跳。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走上前轻声道:“我帮你包扎吧?我是……”
可褚松言却猛然回过头,疾言厉色地打断了江锦书的话:“队里有军医,你不要在这里添乱!”
江锦书动作一顿僵在原地。
严羽冰拉了拉褚松言的衣袖:“褚队,别这么凶,人家也是好心。”
这个亲昵的小动作像一根针,刺痛了江锦书的眼睛。
可褚松言却真的不再说话,只将小男孩一把抱起,转身往前走。
“我去找他父母,你找军医处理伤口吧,你不是最怕痛。”
严羽冰冲江锦书一点头,跟着走了。
她嗔怪的声音随风传入江锦书耳中。
“不就上次受伤哭了,你还记得呢……”
江锦书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心里蓦地跳出一个念头——
这个女孩,喜欢褚松言。
那褚松言是因为她才选择跟自己分手的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江锦书的心就像撞上了冰山的铁达尼号,深深地沉入了海底。
褚松言这次离开后,江锦书再也没见过他。
直到第二天一早,经过十个小时的航行后海宁号到达沙特吉达港。
所有侨民将在这里转乘飞机回国。
下船前,所有海军相送。
江锦书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路过褚松言时递给他。
“这是半年前没送出的生日礼物。”
看着褚松言半天没动,江锦书自嘲一笑。
“我知道,你又要以为我是故意的,但这东西我一直带在身上,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到你。”
“我会在家等你三个月。”
江锦书看着他如海般幽沉的眼眸,鼻尖有些酸涩。
“褚松言,就算要分手,也该有个体面的结局,这样才能配得上我们的开头!”
等褚松言接下那东西看了片刻,江锦书已经走远。
上舰艇后,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船锚项链。
旁边的队友转头一看,嚯了一声。
“船锚对水手船员来说,意味着安全到港,这谁送的?有心了。”
褚松言没说话,攥紧了手中项链,垂下了眼眸。
……
江锦书早在几年前就在褚松言驻兵的城市买了套公寓。
可她在这里等了褚松言两个月,却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直到这天,她的另一个工作手机响起。
她看了眼名字,接通问:“怎么了珂姐?”
打电话来的叫余珂,无国界医生组织中国分部的负责人。
“锦书,你的假期得提前结束了。”
“乌克拉地区爆发疫情,他们国家的医疗系统面临崩溃,我们将立即组织医疗救援队过去。”
江锦书没有丝毫犹豫:“什么时候?”
“两天之后,香港机场集合转机。”
“收到。”挂了电话,江锦书看了眼时间,换鞋出了门。
来到褚松言的部队,登记完访客信息后,她看向门口哨兵。
“请问一下,海军特战队褚松言的任务什么时候结束?”
那哨兵有些诧异:“褚队长半个月前就回来了,你不知道吗?”
江锦书一愣,指甲不自觉掐入掌心。
既然半个月前就回来了,为什么一个信息都没有?
她发呆时,那哨兵突然立正行礼:“褚队!”
与此同时,江锦书身后传来冰凉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江锦书转头看去,褚松言蹙着眉,打量她的眼里满是审视。
“我……”江锦书只感觉喉咙干涩,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褚松言拿过哨兵的登记簿:“我今天休假,晚上八点回来。”
登记完,他对江锦书道:“走吧。”
江锦书这才发觉褚松言一身便服,她满心酸涩稍稍褪去。
也许褚松言今天才有假期想去找她。
江锦书这样安慰自己。
突然,一道清亮声音传来:“对不起,松言,我来迟了!”
江锦书心尖一颤,只见严羽冰站在马路对面,身旁停了一辆车。
褚松言微微摇头:“不晚,我也刚出来。”
太阳穴似乎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江锦书哑声问:“所以,你今天休假,是因为跟她有约?”
褚松言眼皮淡淡一掀:“不然呢?”
江锦书只觉得头像是被人猛地按进水中,水呛进肺里,一时之间无法喘息。
说话的间隙,严羽冰已经走近。
看见江锦书,她惊讶道:“诶,你不是海宁号上那个女孩,你来这里……”
她没说完,褚松言淡漠打断:“羽冰,上次没时间给你介绍,这是江锦书,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这三个字化作子弹,骤然穿过江锦书心脏,带出一串血珠。
严羽冰也是有一瞬间的错愕,她顿了顿,迟疑道:“我跟松言今天约了吃饭,江小姐……要一起吗?”
江锦书的唇颤了颤,却强撑着扯出一抹笑:“好啊!”
褚松言的眉头皱得更紧:“羽冰,你先上车,我有话跟她说。”
等到严羽冰上车后,褚松言不耐道:“我以为我上次说的足够清楚了。”
江锦书仰头看他,眼睛发红:“你跟她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说,你什么时候变心的?”
刚问完,江锦书突然想到,一年半前,褚松言参与了一个任务,他们三个月没联系。
自那以后,褚松言就变得冷淡起来。
“一年半以前?”她追问。
褚松言瞳孔一缩,眼眸沉得似风雨欲来的海面。
“跟别人无关,我和她没在一起。”
“江锦书,我只是……”他一字一句做出判决,“不爱你了!”
尽管江锦书早有预料,可听见褚松言这样不留余地的说出口,她脑海还是有一瞬空白。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想起在学医时曾看到过的一句话。
人的所有细胞全部更新需要七年,也就是说,七年前的你跟七年后的你早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曾经褚松言因为她一句想看流星雨,会在半夜休假回来,将她连人带被子塞进车里带到最佳观测点的山顶。
也会因为她一句撒娇,在拥挤的音乐节现场不顾各色目光将她扛到肩膀上,只为让她看到喜欢的歌手。
明明是特战队里人人惧怕的冷脸队长,也会耐下性子陪她做无数幼稚丢脸的小事。
可是,那个人好像不知什么时候起,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面无表情说出‘我不爱你了’的褚松言。
江锦书失魂地看着褚松言上了严羽冰的车。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打了辆车跟在那两人身后。
然后还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进了一家餐厅。
两人吃饭时,有人凑上前:“两位很相配,我们餐厅在搞活动,给二位拍个照挂在照片墙上,送二位一份情侣套餐好吗?”
江锦书坐在隔着两桌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褚松言没有拒绝。
吃完饭,两人又去了电影院。
江锦书看着前面那两道背影,眼泪无声无息流了满脸。
她几乎是有些狼狈地逃出了电影院。
天色渐暗,她漫无目的游走在街上,一直走到了海边。
傍晚的海滩,还十分热闹,不少人在这里玩耍。
看着海滩上一对对打闹的情侣,江锦书不可控制的想起电影院看到的场景。
严羽冰不知听到什么,笑得倒在褚松言肩上,褚松言侧过头看她,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开。
褚松言这个人最重分寸,曾经两人还没确定关系前,她故意逗他,他都会红着耳尖躲开。
直到此刻,她终于到了连自欺欺人都演不下去的地步。
江锦书爬上海边的礁石,脑海中像是放电影一样的浮现着从前和褚松言在一起的画面。
每多回忆一分,她的心就更痛一分。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胸口的痛压得她喘不过气。
终于,江锦书从自己脖子上扯出一条项链。
她送给褚松言的是个船锚,而她自己则是个船舵。
她希望无论何时,自己都能找到褚松言所在的方向。
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像一场笑话。
她刚要将手中的项链扔出,可突然间一个巨浪拍打过来,江锦书脚下一滑,跌进了海里……
不远处有人尖叫道:“不好了,有人跳海了!”
很快,江锦书被路过的人救了起来,并报了警。
二十分钟后,海边的警局里。
江锦书浑身湿透的坐在角落里,头发滴着水,脸色惨白如纸。
一双白色板鞋出现在她视线里。
她抬头看去,撞进褚松言冷冽的视线。
“江锦书,因为分手这点事就寻死觅活的,你何必呢?”
“我还要赶着回部队,真的没心思和你纠缠。”
救了江锦书的那几个人听到褚松言的话,顿时纷纷开口。
“原来是当兵的,这姑娘也是真是的,人家军官为国效力,她在这拖后腿呢……”
“看着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
海风从窗边吹进来,江锦书身上冷得发痛。
“我没有寻死,只是不小心。”她裹紧了身上的毛巾,“抱歉,打扰你约会了。”
褚松言的脸色越发冰寒:“一路跟在后面看够了吗?”
江锦书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寸寸碎裂,眼神也空茫起来。
片刻后,她自嘲一笑:“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啊。”
江锦书安安静静地起身:“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她艰难地动了动麻木僵硬的脚,要往门口走去,却被褚松言一把拉住胳膊。
她侧眸看去,那人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
“既然不会,那就把紧急联系人删了,我不想以后再接到这种电话。”
江锦书直直看向他如墨的瞳孔,对视半晌,闭上眼哑声笑了。
“终究还是,落不到个好聚好散!”
当着褚松言的面将紧急联系人删除后,江锦书一步一步走出警局。
她的背影单薄又削瘦,却由始至终没有回头。
在那道身影消失后,褚松言抿了抿唇,对身旁的人说:“对不起各位,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说完要走,一个人却指着地上道:“哎,这是不是那姑娘的东西,刚才救上来时都一直攥在手里的,怎么掉了?”
褚松言低头看去,地上一条船舵项链闪着银光,一看就知道与之前送他的那条是一对……
两天后,香港机场。
江锦书与医疗队汇合后,坐在候机厅内看着手机上的微信聊天框发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和褚松言的对话框里早就满屏绿色,像是她一个人的记事板。
【松言,我面试上无国界医生了!我的梦想终于要实现啦!】
【松言,你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最近很忙吗?】
【褚松言,别以为只有你在忙,我也很忙,我马上要执行我的第一个任务没空回你消息了。】
【松言,我好像有些明白守护的意义了,你守护国家,我守护生命,我会与你并肩而行!】
……
余珂在她旁边坐下,打趣道:“在跟男朋友聊天?刚分开就想了?”
江锦书拉了拉口罩,轻声说:“分手了。”
余珂一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见江锦书点击褚松言的头像。
【您确定要删除联系人?】
江锦书点下确定,又将电话卡从卡槽退出,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套动作,她起身戴上墨镜淡淡道:“走吧,珂姐。”
转身瞬间,一抹水迹从她眼角落下,隐匿于墨镜之后。
一个月后。
乌克拉一个临海小城里,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涩和潮湿。
江锦书穿着一件白大褂,从医疗集装箱里走出来后她摘下口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余珂跟在她身后出来:“这几天累坏了吧?”
江锦书揉了揉脖子,笑道:“还好。”
这段时间,她一直忙于救助患者,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忙碌的日子对她来说是好事,至少她不会一直想起褚松言,也不会一直陷在那种难以纾解的难过情绪里,反反复复,自我怀疑。
两人正闲聊着,突然有一个身穿军服的人拿着卫星电话急匆匆走过来。
“余负责人,紧急情况,有个联合国华裔议员在演讲时受伤了,我们这里是最近的医疗点。”
余珂笑意一敛,严肃道:“什么时候到?我立刻安排人准备临时手术室。”
“二十分钟后,我国海军会派直升机送达。”
余珂听完看向江锦书:“锦书,你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外科医生,只能由你主刀了。”
江锦书神色凝重地点头:“我一定竭尽全力。”
十几分钟过后,医疗基地上方响起直升机的轰鸣声。
江锦书早就让人准备好担架车,可看到第一个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高大人影时,她骤然一顿。
褚松言!
两人对视的瞬间,褚松言也愣了一下。
江锦书率先回神,垂眸冷静道:“伤员在哪里?伤到了那个位置?”
褚松言浓眉皱起,语气里带着质疑:“你们这里没别的医生了吗?”
江锦书毫不退让地与他直视:“你再耽误救治时间,华佗复活也救不了。”
褚松言身形一滞,江锦书一把将他推开,上前看了眼担架上的人,沉声吩咐:“伤者失血过多,先输500CC血再开始手术。”
四个小时后……
江锦书满手是血地从手术室出来。
“手术很成功,麻药过后,明天就会醒。”
说完她也不看远处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神色疲惫地对余珂道:“珂姐,我先去睡一会儿,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
褚松言还想开口,余珂摇头阻止他:“江医生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没睡觉了。”
江锦书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只是那些关于褚松言的记忆又铺天盖地涌了上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醒来一看,天色已经黑得透彻,江锦书起身走出帐篷却撞见了褚松言。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还没逃离那个梦境。
明明已经平静的心,陡然开始剧烈跳动,熟悉的痛感后知后觉传来。
褚松言的视线在江锦书身上来回扫视着,声音冰冷。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江锦书,为了一段感情,你连命都不要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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