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帮他包扎,上药的伤口又裂开了。
血染红了绷带,他也没有察觉,眼中只有萧姝。
萧姝盯着他指尖滴下的血,惊叫了一声,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
她旁若无人,捧起梵檀的手,小心翼翼解掉绷带。
指尖发抖地帮他上药。
我清楚地看到,梵檀眼底的寒冰被融化。
最厌恶别人触碰的梵檀,没有收回手,他轻轻温柔地帮萧姝擦去眼泪:
「婼婼,你别哭了。」
「我并不疼......」
「也不值得你为我冒险出宫,以后不许这么做了。」
他声音哑了下去:「你是皇上的妃子,理当留在皇宫里伴君左右。」
婼婼,是萧贵妃的小名。
五年了,梵檀还只会连名带姓叫我「桑白」。
这也许就是区别吧。
我想起在佛堂中,檀香萦绕的那***。
他哪怕中了药,没有了神智。
还是尽量不触碰我,身上的袈裟也没乱。
暗红的眼底,尽是漆黑的坚冰。
只是拿我当「解药」而已。
如今想来。
他紧紧抱着我,求我别离开他......
也是魔障入心。
药效恍惚间,把我当成了别人。
我傻傻地高兴,以为他只是不善言辞,禁欲惯了,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待我不同,喜欢我的。
直到见到他和萧妃的相处,才明白他的冷漠,他的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对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