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在京都虽然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可毕竟是商贾之流,与官府打起交道来难免处处掣肘。
从前爹爹希望替我寻个出身简单的读书人,一来是考虑到时家势大,夫家在京都无根基便不敢薄待我。
二来是可借由我的婚事与官府搭上关系,今后也便有了依仗。
于我于时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所以与裴听嵩的婚事,爹爹自然是不会听我的。
可这婚事我无论如何也是要退的!
只是裴听嵩突然上门提亲,我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的计策。
正巧这日谢府举办春日宴,谢家的二***曾是我的闺中密友。
待在府中也是烦闷,我便欣然赴宴了。
一进门便见大家簇拥着一个白衣男子,场面十分热络。
裴听嵩黑发束冠,春山画眉,寒江凝眸。浑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气息。
他还是初见时的样子,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转过头去,发现陈楠楠也在女眷一侧,朱唇粉面,巧笑倩兮。
我叹了口气,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一个春日宴倒是聚齐了这世我最不想见的两个人。
我是半点也不想同他俩扯上什么关系,与其他女眷闲谈了几句,就挑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席间声色歌舞,觥筹交错。着实是有些无趣,我便多饮了几杯。
不知怎的,我隐约总能感受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紧盯着我,仿佛是丛林的野兽躲在暗处盯着自己的猎物。
我本能地抬头看去,只见裴听嵩正泰然自若地与同僚饮酒,想来是我多饮了,才生出的错觉,这一世裴听嵩连我的面都还没见过。
我站起身来打算到院中走走,醒醒酒。就寻到了一处湖水旁。
和煦的风吹得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抵不住困意,便直接在湖边的树下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了上辈子最后被囚禁的七年。
梦里我无比痛苦,不断地挣扎,反抗,逃离,可最后都无济于事。我像一只囚鸟飞不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牢笼……
忽然天光大亮,我的眼前是一处世外桃源,我在院中编了个秋千,坐在上面我能感受到肆意的风穿过我的发丝。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我只想荡得高一些,再高一些,我便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我沉溺其中久久不愿醒来,直到一股来自唇瓣上的***感企图将我唤醒。
似乎有人在轻叹,小心翼翼地抵着我的唇瓣厮磨。
然后又得寸进尺,一点点地入侵、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