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到深夜的我刚出公司不幸被一辆车撞飞。
在我昏迷期间,丈夫给肇事司机签了谅解书。
三天后,我从昏迷中醒来得知这件事,便质问他为什么?
丈夫皱着眉头说:
“靳雪是陪我应酬喝了点酒才会撞倒你的,她还年轻不能背负这样的罪名,而且你不是没什么事吗?”
此时我才知道撞倒我的人是丈夫的秘书。
我看了眼腿上的石膏,心里一片荒凉。
十年的感情,我的生命比不过别人的一次犯错。
在这一刻我选择放手。
1.
靳雪推开病房门时,我正望着窗外的阳光出神。
“靳雪,你刚从***局出来,不好好休息来这做什么?”
我还没说话,原本在一旁处理工作的穆长策一脸心疼地开口。
靳雪满脸愧疚,眼眶泛红地说:
“穆总,我想来跟语婉姐道个歉,是我不小心才害她受伤的。”
穆长策垂眼看了我一眼,转而笑意温柔的望向靳雪。
“你语婉姐没大碍,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靳雪望向我,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轻飘飘地说:
“语婉姐,害得你受伤了,真是对不起呢。”
她弯着眼,道歉的语气带足了得意。
我看着靳雪,心里一片酸涩。
穆长策在一旁用威胁地眼睛警告我不要乱说话,免得伤害到他秘书。
我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最终,穆长策亲自送靳雪离开。
望着被关上的病房门,我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这几天的事。
昨天,昏迷三天的我恢复了意识。
医生给我做完检查之后,说脑里的血块已经被吸收,接下来好好休息就行。
清醒后的两个小时,穆长策才姗姗来迟。
我问他有没有找到那天撞我的那个人。
穆长策那个人已经去警局自首了。
我忿忿不平地骂道:
“那个司机真的是可恶,突然冲出来把我撞倒,这种人要进去坐牢的!”
可没想到穆长策淡淡然地开口:
“我已经签了谅解书了。”
我不可置信地质问他凭什么?
穆长策理所当然地说:
“靳雪是我秘书,我护着她是应该的,而且你这也只是骨折,她已经在警局里待了三天,什么教训都受够了。”
我这才知道那晚撞我的人是靳雪。
穆长策见我脸色不对,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温声说:
“靳雪那天是为了送我回家才会喝了酒撞倒你的,这都是我的问题,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她年纪还小,何况一个小女孩,身上不能背着一个案件过一辈子吧。”
我突然开口问:“你那天不是说跟朋友聚会吗?”
出车祸那天,穆长策将手上的方案都交给我,他要跟几个好朋友聚会。
就是因为这几个方案,我才会加班到那个时候,才会出车祸。
穆长策脸色一僵,心虚地狡辩道:
“我那是聚完会,让他来接我。”
不等我说话,他又提高音量继续说:
“我已经签了谅解书了,你不要再为这点小事为难靳雪,做人要大方点。”
我跟穆长策结婚十年,他的语言动作我已经一清二楚。
大概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撒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地往右看。
我的心在这一瞬间彻底死了。
“吃点粥吧,医生说你只能吃粥。”
穆长策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将粥打***在我面前。
看着上面的牛肉,我最近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靳雪喜欢吃牛肉,而我正好牛肉过敏。
2.
穆长策见我没动,奇怪地问:
“你怎么不吃?没胃口吗?”
我抬眸看向他,答非所问地说:
“靳雪跟尤西棠是不是很像?”
穆长策听到尤西棠名字,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
尤西棠是穆长策的初恋。
在他们大学时,尤西棠因为意外去世。
从此她就成了穆长策心里的一颗朱砂痣。
而靳雪来面试那天,穆长策看见她有瞬间恍神。
哪怕她的学历跟公司的要求不符,穆长策还是执意要录取她。
甚至将靳雪放在身边当私人助理。
为了靳雪,他已经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原则。
甚至因为她生病,穆长策放了客户的鸽子。
最后是我去给客户赔礼道歉,喝到胃出血,他们才肯跟我们继续合作。
当事后我去向穆长策讨个说法时,他不耐烦地说:
“靳雪发烧,我身为她上司不应该照顾她吗?我也没让你管啊,不合作就算了,我们公司又不是没有他们的单子会倒闭。”
但他不知道那时候公司是靠这个单子起死回生的。
穆长策虽然是公司的总裁,可公司的事几乎都是我在管。
类似的事情还要很多,这次的车祸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突然提去世的人干嘛?”穆长策愣神了很久才开口,“靳雪跟尤西棠是两个人。”
我轻笑一声,平静地看着他:
“穆长策,我对牛肉过敏,这是我第二次跟你说了。”
去年有次跟穆长策去吃饭,路上遇到了靳雪。
两人约会就变成了三人行。
穆长策知道她喜欢吃牛肉,就直接将车子开到一家牛肉火锅门口。
我看着他们头挨着头地在点菜。
席间,穆长策见我没有动筷子,拧着眉说:
“周语婉,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等我说话,靳雪就委屈地开口:
“语婉姐,是不是我在这影响你了?我可以先走的。”
这话一出,穆长策看向我的眼神就更加不满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自己牛肉过敏。
穆长策满脸怀疑地看着我说:
“结婚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牛肉过敏?你不要趁机在这无理取闹。”
我刚想开口解释,他便继续开口:
“我看你就是想让靳雪难堪,周语婉,要不你今天就吃,不然我们就***。”
***是穆长策拿捏我的手段。
只要他使出这个绝杀技,我只有举旗投降。
我拿起筷子吃了几块牛肉,穆长策就得意地说:
“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看你就是.....”
他话没说完,我就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醒来穆长策在病床边一脸责怪地看着我。
“牛肉过敏,你也敢吃?靳雪都因为这件事自责地掉眼泪了。”
如今想起那件事,我才发现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多伤心。
心死往往不是一瞬间的事。
穆长策显然也想起这件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时,***响了。
“穆穆接电话,你美丽的秘书找你有事哦!”
穆长策手忙脚乱地将电话挂掉,着急地跟我解释:
“我只是觉得好玩才设置了,我一会就换掉。”
我还没说话,***就再次响了。
他为难地看了我一眼便拿着窃听离开病房。
没有两分钟,穆长策就急冲冲地回来丢下一句“靳雪那出了点事,我先去看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望向他离开的背景,联系了一个当律师的朋友商讨***的事。
晚上休息前,我收到了一段来自靳雪的***。
***中,***地亲吻声在寂静的病房响了起来。
靳雪含糊不清的声音通过***传了出来。
“穆哥,我是不是比你老婆漂亮多了?”、
“你说,嗯?我想听。”
靳雪的娇喘声不断。
两人饿纠缠声一下下敲得我心脏生疼。
***在这戛然而止。
我猛地在床边探出头,拼命干呕。
窗外月光洒向大地,一片银色。
我***无眠。
3.
穆长策是早上回来的,穿着一件高领衬衣。
我望了眼窗外的大太阳,没有说话。
他脸上带着不自知的心虚。
“老婆,我给你带了瘦肉粥,吃点吧。”
我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冷笑。
自从靳雪入职后,这个称呼就没再他口中出现过。
如果说出口,那也是他因为犯错心虚而说的好话。
或者说是一种打发我的手段。
我没有说话,闭上眼休息。
穆长策见我这般反应,伸手想要摸一下我额头,嘴里关切地说: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发烧了吗?”
要是以前我听到他这紧张的话语,我肯定会很开心。
哪怕是身体上有不舒服,心里也会无比满足。
可如今我侧头躲过他伸过来的手,冷着声音问:
“昨晚去哪了?”
穆长策楞了一下,替我拉了拉被子。
“公司有事,你先把粥吃了?”
看着他努力装作正常的神色,我心里最后一丝留恋也消失了。
我闭上眼睛,淡然地开口:
“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
穆长策愣了几秒,倒也没推托,假惺惺地说:
“我先回去洗个澡,晚点再过来,你记得把早餐吃了。”
在他离开后,我将桌子上的早餐丢进垃圾桶,用湿纸巾使劲擦拭自己的手。
穆长策这次离开,直至我出院都没出现。
但每天我都会在靳雪的朋友圈里看见那个说公司很忙走不开的那个人。
他们一起在穆长策大学的情侣湖边亲吻,一起去海边看日落,去山顶看星星。
过去穆长策说很无聊,没有意义的事,都陪着靳雪去一一实现。
我每次看到这种照片都会截图保存下来,然后在下面点个小爱心。
出院那天,我拄着拐杖去办完所有手续,独自打车回家。
刚推开门便看到靳雪穿着穆长策的衬衣坐在他大腿上。
见我进来,他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慌张。
“老婆,你别误会了,刚刚是靳雪的眼睛进了沙子,我帮她吹一下而已。”
穆长策极力狡辩的样子,让我觉得这段婚姻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但现在我身心疲惫,不想跟他争吵什么。
我没有追问,淡淡地点头说: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我回去休息。”
可穆长策对我这态度却不满意了,他一把拉着我的手,语气不悦。
“你为什么不吃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
“穆长策,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
穆长策才想起靳雪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他正想开口时,身后的靳雪便走过来,愧疚地说:
“语婉姐,是我不好,我觉得穆总这件衣服好看,我想买件差不多的衣服,所以拜托穆总给我试一下,你不要误会了。”
我听着这敷衍的理由,忍不住哼笑一声。
“你一个女孩子跟穆长策一样的身材吗?”
穆长策无论身高还是身材在男性当中都算是绝无仅有的,更别说她一个小女生。
靳雪挑衅地看着我说:
“我喜欢男友风,我真希望到一个跟穆哥一样优秀的男朋友。”
我假装听不懂,真诚地说:“那真的希望你得偿所愿呢。”
说完,我便转身回房间休息。
半睡半醒中,我听到从客厅不断传来的嬉笑打闹声。
我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反而觉得他们很吵。
以前,只要穆长策跟个靳雪有一丝亲密接触。
我都会闷闷不乐很久,有时候甚至会跟穆长策大吵一架。
而他只会冷眼相看,从不解释他们之间的事。
想到这,我睡意尽失。
打开门想要跟穆长策商量***的事。
可客厅空无一人。
我正准备打电话问他在哪时,猛地听到从客卧的方向传出一阵***的声音。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随后面无表情地往客卧方向走去。
透过门缝,看到靳雪***着身体在穆长策身下***。
虽然我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感情,可亲眼看见这一幕,心还是疼得喘不上气。
靳雪得意地看着门外的我,冲撞的力气突然加大。
一声声娇喘在客卧里回荡。
我觉得无比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穆长策听到声音猛地清醒过来,惊慌失措地望向门外。
我看着他红晕的脸颊。体内的恶心加剧。
穆长策推开靳雪,不顾浑身***朝我走来。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是....”
我直接抬手打了他一耳光,冷声道:
“穆长策,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