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
“用冷水浇了?放冰箱冷冻了?应该是,不然伤口不会严重成这样。”
医生按部就班在我左手腕清创消炎,
嘴里一项项重复幻肢痛发作时哪些能做,哪些是无用功反而伤身体。
“这些你出院时都给你说过,道理你都懂,只是第一次幻肢痛,人的精神和毅力完全抵抗不了,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我听话地点头,
故意忽视身旁周政宇溢满歉意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
“姜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昨晚真的是幻肢痛发作。”
“你打电话时我姐正在许愿,被打断了不太高兴,埋怨了一句,怎么就这么巧我什么时候过生日,她什么时候幻肢痛,故意的吧。
我当时喝了点酒,先入为主顺着这话就误会你了,对不起姜荷,对不起以后你再发作时候我一定陪在你身边。”
周政宇双手紧握方向盘深深呼吸,努力压抑内心的愧疚。
我有些不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合上双眼转过头。
我知道他是真的自责,
可我也知道,他冲动时喊出的那些话都是心里话。
我再也不是让他仰视追逐的校花了,
而是恶心的负担,一个任谁都想逃避的负担。
回到家我沉默进了卧室,周政宇紧张跟过来。
“姜荷,你怎么不说话?还在怪我?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才能不生气?我让你打几下好不好?”
周政宇卑微讨好着,
还是从前追我时那副舔狗模样。
我也想自欺欺人打他几下装作一切都没变,
只是,我骗不了自己。
“政宇,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我千辛万苦才追到你,难道你觉得你没有左手了,我就不爱你了吗?你这是污蔑,你在玷污我的感情!我告诉你,我没变,以前什么样以后我还是什么样!”
周政宇满屋乱转呼吸急促,烦躁地抓着自己头发。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碰我了?从我出事后,你连抱都没抱过我,更别说夫妻间的亲密了。”
周政宇乱转的脚步,豁然停了下来。
耻辱的泪水从我眼眶夺眶而出,苦涩涌上胸腔心脏剧烈绞痛起来。
那些夫妻间亲密无间的行为,如今却成了我们两个人默契逃避难以启齿的事。
不过,今天我非要把它摆到了明面上。
“姜荷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嫌弃你截肢对你没感觉了?!我现在就能证明我自己!”
周政宇恼羞成怒急迫地***自己走到我面前,视线扫过我左腕时停了下,随即避开不看伸手来脱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