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夜场干了五年,还能纯洁到哪里去,装什么纯,你凭什么嫌我脏!”
“祈月,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原来,他不碰我只是觉得我脏。
但他忘了,在他家破产崩盘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我用着这些脏钱,助他东山再起。
我本可以重拾医学梦想出国深造,却为了筹备结婚而放弃。
一心一意专注在他身上。
可如今,他却只把我当成白吃白喝的废物!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突然笑了。
我取下手上手绳:
“顾启钊,你的东西还给你了。”
看着手上有些泛黑的红绳手链,他眼神中满是迟疑。
手上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款式,这么多年连上面的涂料都掉了不少。
他已经不记得了,这是他和我表白时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他说红绳好。
红线一牵姻缘定,一生顺遂解千愁。
只要有他这个正缘在,往后的日子我就不会再受苦。
想起往事,他攥着红绳,语气终于温和了些:
“咱们别闹了,十年都挺过来,终于要结婚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可没有和他的婚姻,我照样能够活得很好,甚至更好。
话还没说出口,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顾总,祁雪小姐想要十层的大蛋糕。”
他下意识便抽身出门,嘴里嘱咐着:“买,买最好的,我亲自去选。”
随即忽然脚步一顿。
他意识到了,我和祁雪是异卵双胞胎,她生日意味着……
他赶忙回头,破天荒心虚地解释:
“我没忘你的生日,我已经买了一个更好的结婚钻戒,镶你最爱的帕拉伊巴。”
“小雪是你妹妹,我才对她多关照了点,这次生日宴也是她求了我很久才给她办的,你别误会。”
我扯起一抹苦笑。
有一次他的文件落在家里,我着急忙慌赶到公司。
无意间听到员工的对话。
他们当众询问顾启钊和祁雪的婚礼时间。
顾启钊听到了,将祁雪虚抱,反问道真的很般配吗?
我当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可是顾启钊只是哄了一句,我便信了他们只是玩闹。
想来造成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少不了我的愚蠢做推力。
玩不过便认输,我及时止损,不再和他们纠缠。
我嘴角扬起笑来:“祁雪最爱的IP出周边了,她收到一定开心坏了。”
他眼神微微错愕:“你不生气?”
我浅笑道:“是,顾启钊。”
“最起码,你还记得我最爱的宝石是帕拉伊巴。”
男人闻言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又是一脸嘲讽:
“别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有意思吗?”
“你不是小雪,说出这种话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心上细细密密撕裂的疼,我这次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便消化好了。
再给我多一些时间,我便再也不会在意顾启钊对祁雪明目张胆的偏爱。
听见耳边剧烈的摔门声。
我低头颤着手拨出了电话。
手机铃声一声声响起,又一声声落空。
终于在最后一声响铃中,被接了起来。
我抿着唇嗫嚅:“梨梨……”
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为了顾启钊浪费自己天赋,放弃自己的梦想。”
“我能不能,能不能去找你?”
那头骂了一句:“你特么就是活该!”
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屏的手机,巨大的悲哀几乎要将我吞没。
脑海中闪过当初我放弃出国深造机会时,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她说:“你一定会后悔的祁月。”
我当时只当笑话,可如今一语成谶。
眼角一滴冰冷缓缓滑下,砸在地板上。
手机突然亮起消息提示。
“[图片]”
“明晚十二点的机票,滚过来。”
“见面别跟我说话,我忍不住打死你。”
她一定是第一时间去搜索了机票,定下了最近时间的行程。
我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狼狈地哭嚎响彻了整个房间。
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痛痛快快地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