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转身进了柴房,视线一转,落到了木材堆里。
地上堆满了木材,角落里一个满脸抹了灰尘的瓷娃娃一动不动,双手捂着口鼻,眼睛闭得死死。
过了半晌,没听到动静。
又睁开眼睛。
只见门口的那个青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的盯着她看,眼神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啊!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捂着嘴。
小脑瓜子和两只小小的手掌毫不协调。
“出来!”叶白衣淡淡道。
白小叶小脸煞白,低着头从角落里走了出。
如果刚才只是有点害怕,那现在是彻底怕了。
白小叶小小的脑瓜子里已经将这个青年男子当做了大魔头,还是那种***不眨眼的大魔头。
叶白衣手指凌乱的木材堆道:“看看你干的好事!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往里面钻,可就别怪我。”
白小叶连忙煞白的点点头道:“嗯嗯,嗯嗯。”
……
王墙一路上骂骂咧咧,这个哑巴的力气真大!
“哟,这不是二叔公最近新***的的狗吗?怎么这般狼狈?”那名家丁冷不丁的嘲讽道。
在白府,除了白家之主外,还有两股流派。
一股是白府二叔公,另外一股是白府三叔公。
白府的家主则是这二位的哥哥,三兄弟中的长子。
王墙顿时一股血液冲上脑袋,两眼充血通红道:“王二!你找死!”
本来被一个哑巴羞辱一番,王墙心中就有一团怒火,现在还碰上三叔公一派的家仆出言嘲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没完成二叔公交给你的任务,满脑子想着怎么负荆请罪?”那名家丁又道。
此话一出,彻底惹怒了王墙,直接冲上前和这人厮打在一起。
这名家丁也没想到王墙会这般冲动,但也绝没有忍气妥协,而是两人毫无章法的你一拳我一拳的缠打在一起。
这要是输了,丢的可不是他们的脸,而是他们身后叔公的脸。
王二眼见王墙动起手来,越来越凶残,拳拳打在他的脑袋上。
心中一急,反手也给上一拳。
然而就是这一拳,可把王二吓傻了。
王墙当时身体一僵,口鼻流血,无力的向边上倒去。
手脚轻轻微动两下,随后两眼瞪得老大。
周围还在看热闹的家丁也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人走到王墙的身旁,将手指放在鼻息上,然后一脸惊恐的指着王墙的尸体道:“死……死……了!”
王二两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面对众人的眼神,急忙解释道:“我没有,不是我杀的!我刚才那一拳根本没用力!听我解释,这人不是我杀的!”
面对王二的疯狂辩解,没有人理会,更没人相信。
刚才就你们俩扭打在一起,你给了他一拳,他便当场死亡。
他不是你杀的,莫非还是我们杀的吗?
想到这里,又微微挪了挪脚步。
平常和王二关系匪浅的人,此刻已经想好了怎么和他脱离关系。
“刘韬,你快帮我解释啊!你知道我,我根本没有***的实力,根本没有***的动机!”
那名唤做刘韬的家丁,往人群中挪了挪脚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你根本不熟!”
王二面色惨白,他已经想到了,他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
王二死死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惨白的脸上滴着汗水。
白府三叔公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你说你就轻轻碰了他一拳,他就忽然暴毙了?”
王二低着头道:“是!三叔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王墙竟然是天生有问题,不然怎么会经不起推敲?”
三叔公手中的茶杯一甩,砸在地面上,溅起的茶水滋在了王二的脸上。
杯子还挺结实,没碎。
“你是觉得我白府人的眼光有问题吗?会选一个天生有问题的人进入府中?”
王二头低的更低了:“不敢,没有!”
三叔公甚至懒得再听他解释,“来人拖出去,给我剁了喂鱼!”
王二一听,连忙求饶道:“三叔公饶命啊!三叔公饶命啊!看在我对你一心一意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很快便有人将王二带了出去,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三叔公旁边的人道:“你是否觉得我太过残忍了?”
“不敢!”
“这王二对我忠心倒是忠心,只是小聪明太多了。而且不守规矩,我白府在招他们做家丁之前便明确告诉过他们,白府内禁止动手!
今***们是白府的一条狗便敢违反规矩,改日若是当了狗中大王,岂不是会顶撞狗主人?”三叔公道。
看是说的王二,实则在敲打身旁的人。
正在这时,又走进来一人。
“三爷!”
“可否发现问题?”
那人道:“看似王墙是在争斗中死去,但实则不然!王墙身前绝对惹到了高手,病情的人还在王墙体内种下了一丝杀机,待到时机成熟便会取其性命!
只是没想到王二会和他扭打在一起,不小心激发了这缕杀机,最终使得这里杀机提前释放,要了王墙的命!”
三叔公盘算着手中的两颗珠子,再次发问道:“可能看出蛛丝马迹?判断出出手的是何人?”
那人摇摇头道:“此人出手极其隐晦,手法极高!留下的这缕杀机太过高深,属下属实查不出来!”
“能判断出手之人的实力如何吗?”
那人思索了一番,最终道:“绝对在一品之上!也有可能是人境三期!亦或者是地境九重天!”
三叔公眼神一凝,倘若是前两者还好,在江南这个地方,前二者的境界不算很高!
可若是地境九重天,那么便值得好生思量一番。
毕竟地境九重天这个境界极为古怪。
一重天相当于跨越了一个大境界,越往上实力越恐怖!
“此事莫要外传,先暗中查探,王墙最近和哪些人发生过争执,和哪些人有过接触!”
“是!”
“那这件事要去和二爷解释吗?”
三叔公略有深意道:“不必,一只狗而已,二哥才不会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