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是崔玉宁,唯有你肖澜湘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听到这句话时,我胸口揪痛一窒,花了整整三日才浅浅消化了这句话
这些天,我或远或近地看着他们
他们的相处方式朱镕基了我的认知,超越了我的道德枷锁
我是崔氏女,背后是百年世家,从出生那一刻起,便被要求恪守礼义孝悌
每口饭咀嚼多少下,每个步子迈多宽,微笑时嘴角的弧虞提多高,什么时候就寝,什么场合说什么话,都按照崔氏女训严格执行
肖澜湘与我是截然不同的人
她可以提枪上马杀敌,可以站在众将士中间喝最烈的酒,可以借着酒意疯言疯语
在看见贺连祯的时候,她会像只奔腾的鹿,欢快扑到他的怀里化作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像热烈的太阳,张扬而耀眼,让人无法忽视
太鲜活了
而我,是躲在树荫下的花,浓浓的树荫压在花蕊上,早已瞧不出这花是什么颜色
他俩共骑一匹马,肆无忌惮穿街过巷
他们依偎在树下,时而观星,时而赏月
或是甜蜜似漆,或是为了一两件人和事争得面红耳赤,最终还是贺连祯见不得肖澜湘的眼泪,温柔哄她
贺连祯从未这般哄我,我也从未在他面前这般肆无忌惮地耍小性子
我与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是韩国公的赏月宴上,他在桌底下轻轻勾了勾我的尾指
那一刻,我心底波澜起伏,脸颊烫得绯红,怕被长辈发现异样,骂我放浪,玷污崔氏门楣
于是偷偷用金钗,划伤了指尖,借故离席
贺连祯吓坏了,事后他写了好几封信给我道歉,说没想到他的放浪害我自残
此后他再也不敢这般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