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里有药,阿旺照着原来的药方配好了药,只是缺了鹿血做药引子。
我想了想,割破手放了半碗血出来。
阿旺看着这半碗血十分纠结。
「你拿去给他,就说是山鸡血。」我说「僧人们茹素,这寺院后山,山鸡多如天上星星,十分好抓。」
吃了药的谢砚知终于活过来了,不过这一番折腾,天都黑了,当天我们是回不去伯府了。
不过我爹肯定不会在意我跟谢砚知夜不归宿,他肯定心中狂喜我终于把谢砚知「拿下」了。
想到这个,我就头疼。
名声不名声的我早就不在意了,大不了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也好过这样被人摆弄命运。
回府之后,谢砚知第二天就跟我爹辞了行,说有要事,我爹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提把我送给他当小妾的事情。
煮熟的鸭子飞了,我爹气的直捶桌子,决定答应与广安侯的亲事。
我直接拔了刀刺向他。
对,我刺向他,而不是自己抹脖子。
不要脸的,卖女求荣的是他不是我,为什么我要抹脖子?该死的人是他。
这一世我依旧活的无力又窝囊,就是要死,我也要死的光荣,不能窝窝囊囊地死。
我没杀成我爹,我爹也终究是没舍得把我打死,嫁给广安侯老头子的事不了了之,我被关了禁闭,一床破被子一天两顿剩饭打发。
关了两个月之后,我被放出来了。
掐指算算,应该是三皇子要选妃冲喜的消息出来了,我爹没能攀上谢砚知,肯定要把我送进宫了。
果然我原来的房间里多了许多新裁的时新衣裳和胭脂水粉。
果然,我前脚刚进门,我爹后脚就来了,身边居然还跟着谢砚知。
我爹说我在礼部的选妃名单上,让我准备一下,十日后进宫参加三皇子的选妃。
他说的是选妃,不是直接进宫给三皇子当侍妾。
我迷惑了,就三皇子这随时要去地府报道的处境,还能有的选?前世就我们伯府一家厚脸皮卖女求荣送了人进去。
我爹居然请了谢砚知回来教我些速成的琴棋书画,毕竟我基础太差,时间又短,所以不用太精,不太丢脸,能混的过去就行。
谢砚知是状元郎,君子六艺不在话下,比外面请来的那些嬷嬷强多了。
这虽然于礼不合,但是很符合我爹贼不走空的心思,要么我继续拿下谢砚知,要么我选妃成功,只要不要脸,怎么都是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