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张高中时期黑胖的旧照发了过去,她立马同意:
“够丑够土,就你了,婚期定在11月25日。”
这是我和季川修改的第18次婚期。
年初,我一直没来月经。
检查后医生告诉我,卵巢早衰有闭经的迹象,很大可能会影响怀孕。
在我35岁事业、家庭都安排妥当之际,我不忿老天和我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
季川嘴上安慰我,无所谓,生不生都没关系。
可那天开始,他开始夜不归宿。
婚期也借口是因我的病一拖再拖。
而每一次改期,他就能举办一次单身夜。
早就忘记了生病的我。
今晚是季川发消息,让我来接。
可到了包厢门口,亲眼目睹了他们无尺度的嬉笑。
才觉不过又是陈琳搞的鬼。
五年来,她以女兄弟的名义,一直搅和我和季川的感情。
既又不放手又以兄弟的名义拉开距离,既当又立。
我每次数落她的绿茶行为,季川永远都劝:
“她比你小那么多,你不让她,怎么还和她计较?她小孩子心性,没有恶意的。”
现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女人坐在男人怀里。
动作熟练而自然,没有恶意,全是故意。
朋友调笑:
“女人35岁是个坎,你女朋友老了好多,法裂纹这么深,你怎么亲得下去?”
“还没有我们陈琳十分之一好看,这次你们既然说定了,谁不做谁孙子。”
季川不置可否,头一歪落在了陈琳怀里。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仿佛两个人在缠绵接吻。
心一阵一阵揪紧,如跌入海底,窒息疼痛。
季川把玩着衣服扣,玩味十足,“你们知道吗?当初我就是用这个,骗她爱上我。”
一句话,让我回想起我和季川的五年之约。
三十岁的我遇到了二十一岁的毛头小子。
他疯狂追求,可我不敢赌,迟迟不能接受。
直到一场车祸,我被困车底,他不顾朋友的阻拦执意来救我。
当他将我拖出去时,车子在身后坠入了湖底。
在担架上,他扯下外套拉链圆扣,套在我无名指上。
信誓旦旦,“五年,给我五年的时间,追上你的步伐,风风光光地娶你。”
自此,我无可救药地投入到这段姐弟恋中。
五年期满,换来的是他***过去之后的逐渐冷淡,直至今日的无动于衷。
原来他骗了整整我五年。
“她是没人要的大龄剩女,况且不能生,再玩几年腻了我就踹。”
季川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再说,她又不是第一次被抛弃,玩玩咯。”
他心疼我的过去,却拿过去背刺我。
一瞬间,男女嬉笑声将我的尊严彻底淹没。
曾经他细致呵护的伤疤,开了。
我对他最后的一丝情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