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大变,指着她骂道:“我看最没用的就是你这颗老邦菜。你这么有用,怎么不再生十个八个?”
秦彻妈嘴唇都白了,伸手就要扇我巴掌,却被我趁机一把拽过头发扭在胯下。
五十岁正是发疯的年纪,完全不用顾及别人的眼光。
我一边用脚猛踹她的腰子,一边薅她头发,让这嘴贱的老皮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着求饶。
秦彻***喊着要报警:“赵英淑,你个***,我要让你坐牢!”
秦彻拦住了我们,劝道:“妈,到此为止吧,你也有错。一把年纪了,闹到局子里多丢人。”
秦彻的性格和他泼辣的妈完全相反,他身体和精神上一样孱弱,禁不住家里给的压力和音音离了婚。
我们离开时,秦彻低着头对音音小声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音音眼神哀伤,嘴唇嗫嚅了一下,最后什么都没说。
和秦彻***这一场战斗,让我脚下的足力健微微发热。
我出了一身汗,但精神上是很亢奋的。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感觉,反抗是一件多简单的事。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上辈子我直到死都没尝试过。
上辈子我20岁时嫁给齐建仁,和他搭伙度过了三十年时光。
三十年时光,齐建仁没对我好过一次。
没做过一次饭,没洗过一次碗,没接送过音音一次上下学。
就连我在生日时自己买的一个小蛋糕,也被他扔进垃圾桶。
他用抽烟抽黄了的手指指着我骂道:“乱花什么钱,一个甜兮兮的小东西居然还要三十块!”
“这么想吃就去垃圾桶里像耗子一样翻吧!”
这个蛋糕是蛋糕店里最便宜的,而齐建仁一个月买烟花的钱是这个蛋糕的七八倍。
齐建仁就是这样在这三十年里无数次用语言和行动向我表明,我什么都不配,只能逆来顺受忍着气给他当仆人。
齐建仁刚扔完蛋糕就出去钓鱼了,门铃一响,我爸站在门外。
他消瘦了很多,但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问他:“爸,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爸笑呵呵地说:“人老了,吃不下多少东西了,自然就瘦了。”
“闺女,爸给你带了个蛋糕。”
我看到苍老褶皱的手里捧着的蛋糕,眼泪差点流下来,但硬是憋住了。
我说:“爸我去给你做顿饭。”
对于我爸,我向来报喜不报忧。
再说三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大不了再忍这一次罢了。
我做好饭端着盘子出来,却发现我爸已经不在了,沙发上只留下了一张***和纸条。
纸条上写着:“闺女,爸给你留了十万块钱。以后赵家只剩你一个人了,好好活着。”
我看到纸条的那一刻,脑袋轰得一下炸开了,忙不迭叫着:“爸!”
我跑出去就看到黄河边围着一圈人,说有人跳河了。
***来了一调监控,我就看到了我爸颤颤巍巍翻过围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