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谁都能够察觉出来他的杀心。
他一步一步走向池星乐,端起桌子上的水,泼向了床上的人。
池星乐皱眉,随后睁开眼睛,他摇了摇头,然后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看向郁子晋的第一眼是开心,“老公,你回来了。”
他坐起来,像是要下床抱抱他。
“啪————”
下一秒,他的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整个人趴在床上,口腔里满是血腥味。
池星乐才看到床下趴着脸上沾血的顾玉树, 他想起今天早晨的事情,才惊觉自己没有穿衣服。
但他顾不得什么了,顾不得尊严,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口腔里的血腥味。
他惊慌的张嘴,想要解释,可他好像怎么说都是错的。
池星乐的眼泪掉落,他看着郁子晋,张嘴,又失声,好一会他哑着声音痛苦的问他,“你,相信我吗?我没有和他————”
郁子晋拿起一旁的衬衣重重摔在池星乐身上,“穿件衣服再说你和他没什么!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郁子晋摔门就出去,临走前和助理说,“让法务部修改离婚协议书,一分钱我都不会给他!”
池星乐拿着衣服,他坐在床上。
那瞬间他像是被人溺在水里,心脏超出负荷,难受的无法喘息。
听到地上的动静,池星乐攥紧衣服。
他没有质问,他只是不明白,偏头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朝下落。
他那么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不记得我哪里惹了你。”
顾玉树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疼的嘶了一声,他爬起来手撑着床边看着池星乐。
突然一笑,“但霸占着郁子晋,就是你的错啊。你还不够格嫁给他,你不懂吗?你爱他本身就是一种罪。”
他就像是一个疯子,被打成这样了,说话一口血牙,还能咧嘴笑的出来。
池星乐后知后觉,“是纪蓝让你来的。”
顾玉树强撑着爬起来,他觉得他需要去医院,郁子晋下手太黑了。
闻言哼了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起身,走路踉跄,又用手捂着肚子。一边倒吸一口凉气的摸着脸上伤口,一边加快速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房间里很快就剩下池星乐一个人,他坐在床上,极致的伤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眼泪也缓解不了这种难过。
他还记得在停车场,纪蓝和他说的那些话,“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娶你只是听家里安排,我一回来,他身边就不会有你的位置。哦,还有一件事情,我的生日是6月18,我和子晋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不是这样的!
池星乐捂住耳朵。
他爱了郁子晋七年,从大学校园遇见的第一眼。
那一天他从医学院实验室出来,他实验用的小白鼠跑了,他有些狼狈的追着那只小白鼠,最后撞到了郁子晋身上。
郁子晋在跟身旁人说话,他是来找朋友的。
顺便就用鞋底踩住了他的小白鼠尾巴。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是你的老鼠?”
后来,池星乐总是会梦见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