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林书禾这番话,纷纷瞪大了眼睛。
自己的老公颅脑破裂危在旦夕,正躺在手术台上等着她来救。
她却怕自己受轻伤的白月光要用血,义正言辞地要我拿献血证给他用。
「你怎么不说话?快说献血证在哪里,亦年等不了。」
一旁的医生听不下去了,对着手机语重心长地劝道:
「林医生,你的丈夫失血过多急需用血,医院血库本来就紧缺,你怎么能这样?
「他正在手术室准备做颅脑修复手术,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请你马上赶过来做手术!」
可电话那头却只是传来林书禾欣喜的声音:「找到了!」
随之是被挂断的嘟嘟声。
护士将手机放到一边,忿忿不平地说道:
「自己的老公都成这样了,还帮别的男人找什么献血证,真是活久见啊!」
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两个年轻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松了口气,惊喜地迎了上去:
「您能来真是太好了!这里就交给您了。」
那个女医生轻轻点头,径直走到我面前,即使带着口罩,也难掩她眉眼的优雅。
看到我时她顿了一下,随即用温柔的声音询问着:「颅脑破裂多久了?」
护士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一个半小时。」
女医生皱起眉头,冷冷道:「不能再拖了,你们协助我,立马进行修复手术。」
他们开始给我进行麻醉。
我因为紧张和剧痛,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女医生将手术工具放进消毒盒里,耐心地对我说道:
「别怕,有我在,交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很安心。
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等待麻醉生效的时间,她身旁的另一个医生开口道:
「哎,我们赶来的时候,隔壁的林医生正在给她老公贴创可贴呢。
「啧啧,看不出来啊,听说她挺高冷的,没想到这么疼老公,真是难得。」
护士闻言连忙向她使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了。
可她却没明白:「怎么?你们眼睛哪里不舒服吗?」
护士无奈开口解释:「躺在你面前的,才是林医生的丈夫。」
她嗤笑了一声,「怎么可能?自己老公受伤这么严重,她作为神经外科圣手,不来做手术,去照顾别的男人?不是吧!」
护士用力点点头,这时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跟我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勉强扯开嘴角,轻描淡写道:「没事,你说得对。」
女医生转头瞪了她一眼,「张助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接着她调整手术灯的位置,「所有人,集中精神,准备做清除缝合手术。」
被砸裂的创面嵌入了一些细碎的陶瓷碎片,使得手术难度一下加大。
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用掉无数的止血棉,我才被推出手术室。
那个女医生吩咐道:「将他转到VIP病房,所有费用找我报销。」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看我可怜吗?
麻醉的药效刚过,我就跟护士要了手机,打电话向警察报案。
高空坠物本就非同小可,今天砸裂我的颅脑,明天就能砸死人,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而且直觉告诉我,陆亦年出现在那里,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我刚挂掉电话,就看见了家里的保姆李妈,手上还拎着一个四层的保温饭盒。
我叫住了她,她犹豫了几秒后才走了进来,难为情地说道:
「先生,不是我不想照顾你,是夫人他坚持叫我去伺候陆先生,我也是没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