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宋暖开着跑车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避之不及，迎面和她撞上。
一口鲜血喷出，我瘫倒在地几乎无法动弹。
宋暖却走下车来。
她还跟十年前一样，光鲜亮丽，全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拼命往外爬着，宋暖却踩着高跟抵着我的胸口。
“***的东西，还想跑？”
宋暖的鞋跟在我的胸口不断地摩擦，我看着胸口隐隐溢出的血，挣扎求饶。
“宋暖，我求求你，放过我。十年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好笑！那谁来偿还启白哥的十年！”
顾启白……
那才是宋暖光风霁月的少年，而我不过是个趁虚而入的小偷。
只是没曾想，少年成了植物人一辈子在医院。
而小偷成了杀人犯在监狱里待了十年。
“宋暖，十年……你已经关了我十年，难道这样还不够偿还吗？”
“你懂什么！就你这贱命，哪怕是关一辈子都不够偿还启白哥！”
我想张口争辩，顾启白的意外与我无关。
顾启白车祸的时候，我不在场。
但又一想，十年前，这样无谓的争辩我做的难道还少吗？
宋暖认定了是我嫉妒顾启白，设计陷害他，那便无论我怎么争辩都是多余。
她是法官，她的那一槌落下，从此我再不清白，失去了整整十年。
我撑着身子起身，重重地在宋暖面前磕头。
一下，两下……
“宋小姐，是我错了，是我***，求你放过我。我不该伤害顾启白，不该奢望你。”
我边说边叩首，地板上全是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