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只收到了冷冰冰的回答:“你们这几天花了这么多钱,我怎么不知道我妹妹有这么耗钱的病?”
“让你说病名就支支吾吾,还什么全球第一例的绝症,不还是想趁着这个借口再多要点钱?”
“要钱没有,要是真得了绝症就赶紧去死。”
“不要打扰我们了,在聊工作。”
随后她便拉黑了我的电话。
我之前也无数次和她解释过这种罕见病,甚至给她看过医生开的病例。
但是她断定这是有人伪造的,本质还是想从她这里骗钱。
她甚至不愿意来医院看亲妹妹一眼。
小姑子的表情很苍白,似乎十分痛苦,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在手术室外面大口喘着粗气,此时医生正在做抢救工作,但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定数。
就算我感到啜泣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那正是我的老婆墨舒兰,也是如今墨氏集团的唯一领导人,手上有着数个产业以及花不完的钱。
而站在他旁边的正是最近从国外新调过来的秘书张筠,有传闻说两者从小就认识,甚至定了娃娃亲。
墨舒兰直接从包里掏出十几万拍在护士面前。
“快给我的秘书做全身检查。”
事实上张筠根本就没得什么病,只是单纯的在公司手被划破了而已,要是再晚一些说不定血都止住了。
我转头看了看正在进行急救的墨茜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从张筠出现之后,墨舒兰对自己这个亲妹妹的态度就直线而下,对我更是毫无感觉。
虽然已经预料到,但是我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还是出现了。
一名戴着绿色口罩的医生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眼神略微有些躲避。
“很抱歉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向下流,又转头看向那桌上关键的十几万,悲伤又瞬间转为憎恨。
明明自己的亲妹妹只差最后几万就能做成手术。
她却认为自己的妹妹在骗自己。
新来的秘书只是手破了她就愿意花十几万元去做什么全身检查。
虽然很想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看到盖着白布的墨茜出现时还是忍不住的泪崩了起来。
我本想带着墨茜的尸体彻底离开这里,但身后却传来了墨舒兰的声音。
“周安,你在这里干什么?”
擦了擦眼泪随后转头看向了质问我的墨舒兰。
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总之就是突然开始对我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好啊你,这段时间就这么缺钱吗?”
“是不是又想去哪个酒吧泡妞去了?”
“一直打电话求我要钱就算了,现在还跟踪上我了,你想造反不成?”
“我整天被那么多媒体看着,要是被发现了我的丈夫天天跟踪我,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出门?”
我被骂的完全回不了口。
周围的护士都看不下去了想要劝架,但是看着桌子上的现金又突然闭上了嘴。
张筠看到这里微微一笑,似乎是有什么计划。
他在此时突然拽住墨舒兰语气十分弱气的说道。
“你也别怪周安,我毕竟天天跟在你的身边,你的丈夫有所不安那也正常。”
“没关系的,哪怕被人冷眼看待我也能接受的,呜呜呜...”
话刚说完他便开始假哭了起来,表情十分难看。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装的,但此时我的老婆已经彻底被卷了进去。
她又是劈头盖脸的对我一顿骂,最后甚至让我去给她的秘书道歉。
我的呼吸逐渐紊乱,开始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以前我们是相当恩爱的,甚至都不会起什么冲突。
墨舒兰对自己妹妹也十分疼爱,不管什么要求基本都会答应。
听闻在小时候姐妹两个甚至一起尝试过在家里造反,足以见证两人曾经关系之好。
但自从张筠从国外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有传闻说两者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关系相当好。
但是在成年那天张筠突然被调到了国外上学,两者自此就没了联系。
时隔多年张筠再度归来。
我本以为墨舒兰不会在与他有什么交集,但事实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
她几乎天天黏着张筠,并将其设置为了贴身秘书。
虽然看起来权力不高,但实际上在公司里已经是排行靠前的了,公司里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在那之后墨舒兰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自己这个贴身秘书,完全无视了自己这个正规丈夫以及亲妹妹。
墨茜患上的是一种罕见的疾病,全球的案例都没有几个甚至都没有人为此命名。
但只要钱给够至少还是能抑制住的,以墨氏集团的财力这自然也不在话下。
但她只把自己得病的这件事告诉了我一个人。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变了,彻底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此时墨舒兰已经彻底迷上了张筠,不管他要什么墨舒兰都能给他搞到手。
不管是参加什么宴会,都是带着自己的贴身秘书,而不是自己这个正牌丈夫。
我和墨茜关系本身就比较好,她在听说自己姐姐变成这样后实在忍不了。
直接当着众多商业大亨的面给了张筠一拳。
本来这种场景随便敷衍两句就过去了,但墨舒兰竟然一拳打了回去,现场的众人无不感到惊叹。
要知道以前的墨舒兰在业内的印象可是十分疼爱自己妹妹的,如今怎么因为一个秘书就大打出手?
墨舒兰什么都没有解释而是带着刚刚被打到的张筠前往附近的医院,甚至连生意都没有谈。
墨茜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彻底变了,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疼爱自己的姐姐,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我让你道歉你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