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到公寓,简单洗了个澡,我的嗓子已经烧到沙哑。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发烧,去医院吊完水退了热,隔了半天又烧起来。
吃了一粒布洛芬,我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刺眼的灯光弄醒,看到沈长音正站在床边,随手拿起一个枕头砸在我脸上。
“谁准你不等我回来就睡了!”
我没有吭声,把脸埋在被子里继续假装睡觉,沈长音扯着我的衣领,俯身吻了上来。
她忽然用力咬在我肩膀上,疼痛感从肩部传到四肢百骸,我闷哼一声,那股眩晕感又再次涌上来,我第一次对她提出了拒绝。
“沈总,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下次?”
沈长音掐住我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听白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至于那么矫情吗?”
“别忘了你可是我买来的,要不是你这张有三分像他,你现在不知烂在哪个女人的床上了,劝你别存在什么痴想妄想!”
我当然没忘,从我成为沈长音情人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
当年我家企业破产,父亲从百米高楼一跃而下,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也因病离世。
我被债主逼着以身抵债,在夜总会成了一名陪酒少爷,只要出五万今晚就能带走我,无论男女。
包厢里坐着几个穿着不凡的男人,而沈长音作为唯一的女人坐在主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浑身透着矜贵气质。
“这个人,我要了。”
她抬起我下巴,黑眸底下情绪翻涌,我看见她的脸那一瞬间,也愣住了。
沈长音替我偿还了债务,我成了她的私人特助兼情人。
这段关系一开始,我与她就不在平等的位置,对她从来也没有任何痴心妄想
沈长音扯开了我的睡衣,眸中渐渐染上情欲,嗓音沙哑,“摸着是有点烫,但是抱起来很舒服。”
见我不动又甩了我一巴掌,冷声说:“你是死鱼吗?主动一点,别让我扫兴!”
我放弃了挣扎,握着她的腰翻身压了上去,我怔怔地望着沈长音精致得几乎有些失真的脸庞,喃喃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阿因”
音与因同音,沈长音当我是在唤他的名字,眼底欲色更深了一些。
我陪着沈长音胡闹到半夜,第二天起来还有些低烧。
洗脸时看到两道鼻血缓缓从鼻腔流出,我愣了愣,立即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擦了擦。
沈长音已经去公司了,我只能自己打车上班。
刚走进公司门口,就听到几个同事在八卦。
“沈总今天带了一个男人来公司,长得跟明星似的,好像是个大网红呢。”
“听说他还是沈总学生时期的白月光,总裁这么多年都没谈恋爱就是为了等他,真是偶像剧照进现实了......”
跟我一直不对付的刘毅眼神带着恶意地瞥向我:“正牌男友回来了,这下某些人要灰溜溜滚蛋咯!费尽心思爬上沈总的床又怎么样?白月光一回来还不是要乖乖让位?”
沈长音与我的关系在公司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刘毅一直以为是我抢了他总裁特助的位置,处处针对我。
我淡声说:“你要是也想爬床也可以试试?”
刘毅像被戳中了心思一样,顿时跳脚大骂:“林照,你说谁呢?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吗?”
这时沈长音从办公室里出来,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她正要去会议室开会,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敲了下我桌面。
“送一杯咖啡进办公室。”
我端着咖啡推开办公室的门,洛听白正坐在沈长音的位置上,嘴唇破了一块,他用拇指轻轻擦着唇,一脸餍足的样子。
“洛先生,请慢用。”
我把咖啡放在桌上,转身离去,洛听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林特助,你平时就是穿成这样勾引阿音的吗?”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不过是普通的黑西装,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疯。
“洛先生若是对公司统一定制的工装有意见,可以在公司官网的邮箱投诉。”
洛听白脸色一变,清俊出尘的脸庞因为愤怒变得有几分扭曲:“不过是个陪富婆的***,若不是你有几分像我,以为阿音真的会看上你吗?”
我无视他的恶语相向,意有所指地说:“那你得问沈总了,她品味一向如此。”
不然也不会看上你这种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