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江诗玲为了让大伙高兴,并没有拆穿慕若儋的谎言。
可看着慕若儋径直从张云卫身边走过,没有一点心虚的身影,她的心还是不可控的感到发疼。
缓了缓后,她才压下胸口的起伏,重新扬起唇走进了内厅。
“司令,下官祝您康健如松,岁月长流!”
“老师,学生祝您身体健康,生活如意!”
“老兄,老弟祝你健康长寿,年年与我把酒言欢!”
江诗玲一直陪着江父,为父亲挡酒,颇有江家主女的风范。
宴席上热热闹闹,宾主尽欢。
宴后,江诗玲和慕若儋站在门口把宾客都送出了江家。
最后将慕若儋的那群战友送走后,两人难得的独处,一阵夜风拂过,江诗玲借着酒劲开口。
“慕若儋……”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哭诉的声音。
只见一个大嫂拉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那男人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
大嫂哭的满眼泪痕:“我每天伺候你吃穿,可自从你的前女友***回来后,你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整天围着她转,如今更是为她夜不归家……”
男人似是被抹了面子,甩开说话的女人:“你发什么疯,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和巧儿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巧儿应该是那个男人前女友的名字。
江诗玲听到这,转头看向一旁的慕若儋。
她和慕若儋的状态,不就是这对吵架的男女吗,只是他们是夫妻,他们还没有结婚。
不过,也好在她还没有嫁,想到这江诗玲扬起嘴角笑了笑,只是这笑好像不带开心的弧度。
过了会,那哭泣的大嫂被男人带回了家,街上又安静了下来。
江诗玲抬头看着今晚的圆月,轻声的问:“慕若儋,你说他们像不像我们现在的状态?”
“什么?”
慕若儋思绪还在刚才那对夫妻上,没听到江诗玲的话。
他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江诗玲摇头,改变了话题:“今晚的月亮好圆,要是人生的每件事也能***就好了。”
风声依旧,没有回音。
江诗玲率先走回院子,身后,慕若儋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仿佛一下想到下午的事。
他追上前,低沉的开口:“早上的事,我承认是我瞒了你,但我对婉君真的放下了。”
江诗玲停下脚步,很平静反问慕若儋:“如果你真的放下,又何必骗我?”
慕若儋眉头一皱,神情僵在了原地。
江诗玲没等他的回答,直接进了屋,回到自己房间。
屋外,江母的声音传来:“若儋,你和诗玲今天都喝了酒,住一晚,明天再回***吧。”
江诗玲站在房间的窗台前,看着对面慕若儋住的客房,灯开又灯熄。
没关系,她告诉自己。
反正要走了,也就不在乎了。
……
难得在自己家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阳光洒进房间,江诗玲来到餐厅吃饭。
餐桌上,没见慕若儋的身影。
江父对她说:“***突然有紧急任务,若儋一大早就赶回去了。”
江诗玲点点头,继续喝着碗里的白米粥配咸菜。
吃过饭,她说给***请了假,在家陪陪父母几天,二老也都欣喜。
在家第一天,江诗玲陪父亲下棋。
在家第二天,江诗玲陪母亲浇花。
日子久违的惬意,可距离她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第三天,江诗玲看着越来越冷的天气,出门去商贸城给父母提前买了棉袄。
接着,又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打算回去给父母做顿饭。
最后,她去了日化店,找了很久,买了过年要贴的春联和福字。
今年过年,她应该是回不来了,有了这些东西,也算是给爸妈尽了孝心。
当她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回家时,沙发上看报纸的江父,充满疑惑看向她。
“丫头,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还有过年才要用的春联?”
江诗玲闻言,模棱两可的回:“这次假期休的久,之后工作会很忙,不一定有年假,所以就先帮您和妈把东西都备好。”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对了爸,过段时间我要离开杭市一段时间。”
话落,这时身后却传来三天没联系的慕若儋的声音。
“江诗玲,你要离开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