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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楚云萝贺潇_楚云萝贺潇全文免费

编辑:大萝卜    发表时间: 2024-10-23 12:51

“疼!”

楚云萝瑟缩,想躲。

被身后男人掐住腰,拖了回来。

“你点的火,忍着。”

外面又有脚步声,楚云萝紧张,“求你快点!”

“怕了?”男人应她要求,动作快了起来。

楚云萝快哭了,“我是叫你快点结束,求你!”

“这个快不了…”男人故意咬她白皙脖颈,“扑过来趴我身下咬,不是挺大胆的,这么会就受不了了?”

楚云萝红了眼眶,难堪,想哭。

今日府中设宴,来往宾客多,她是三房继女,继父为了巴结户部老尚书,命人给她灌下不该喝的酒,送到客房老尚书床上。

一个快六十岁的油腻老头,楚云萝看着就想吐。

她一丫子将有几分醉意的老尚书踹开,自己滚下床就往外跑。

后面有人追她,情急之下她钻进这间房,碰到了正在换衣裳的男人。

药劲发作,她脸蛋儿红得像胭脂,跟只小兽一样躲在角落发颤,外面有人在找她,男人打量她,没有第一时间出卖。

眼见外面的人就要找到这里来,她害怕,实在不想被抓回去给老男人玩弄,在药劲加持下,脑子一热,突然就向男人扑去,求他,“要我!”

男人没反应,她情急,身子下滑,头埋向他那里,轻咬……

男人呼吸一紧,抓起她就抵在窗前,便有了这一遭。

好在找她的人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离开了。

可是大概是不死心,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人来找,此时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楚云萝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男人问:“知道我是谁吗?”

楚云萝被撞得晃荡着呜咽摇头。

这里是客房,他肯定是来国公府赴宴的某位贵客。

男人嗤笑,“不知道,还敢求我要你,不知死活。”

这时,脚步声到了窗外。

楚云萝依稀还能看到人影从窗纸上掠过。

她整个人紧张到绷住。

男人头皮一麻,闷哼一声,这才结束。

他丢了块帕子给她擦拭,她腿一软,滑到地上,又狼狈爬起,看也不敢看他,捡起帕子,裹紧凌乱不堪的衣裙,跑出去。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纤弱身影,男人啧了一声,“小猫儿。”

楚云萝躲到一处假山后,擦拭干净,快速整理了衣裙和乱了的发饰。

下面很疼,男人一点都不温柔,弄得很用力,她委屈又不适地躲着,不敢出去,怕被抓,可不出去,又怕被找到被抓。

最终,在假山后缓了许久,才壮着胆子悄悄出去。

结果一出去,就被人抓住,“死丫头,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去前面宴席。”

是母亲温淑宁。

楚云萝眼泪哗地一下就出来了,想告诉母亲继父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的事。

她是母亲的孩子,母亲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老尚书糟蹋的。

可还没开口,温淑宁拖着她就往宴席那边走,“今日是北定王的接风洗尘宴,来的都是达官显贵或皇室,你跟我去露露脸,要是能被看上,去当个妾帮你继父谋份官职。”

北定王是谁?

这国公府里的长房嫡孙贺潇。

而贺潇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

贺潇本人更是十几岁就投身到北疆战场,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将,一步步往上爬,大大小小赢了几十场战役,两年前还一举平定了北疆,硬是凭借无人能比的军功被皇帝亲舅舅破格封为北定王。

两年前他回京受封后,就又回到北疆,直到前日才回京。

长公主两年未见到儿子,激动欢喜,便办了这场接风宴,宴请的都是顶级权贵。

凭她女儿的美貌,去露个脸,被看上做个妾什么的,不在话下。

楚云萝所有委屈想说的话,突然就被母亲这句话鲠得全都说不出口了。

她下意识甩开母亲的手,“我不去,我不给人当妾!”

“不给人当妾,你还想当正妻不成?”

温淑宁戳她脑门,“你要是国公府的正经小姐,别说正妻了,京里的贵公子都能任你挑。可你姓楚,你死鬼亲爹只是个江湖郎中,要不是我有本事,带着你嫁进国公府,你连当这些达官显贵的妾的机会都没有!”

楚云萝攥紧手指,“我不稀罕什么达官显贵,我只想嫁个普通人。”

“嫁个普通人怎么帮你继父?”温淑宁翻了脸,“你继父在国公府艰难,你跟个有实权的,给你继父谋份差事,日后我们三房也能在府里抬起头。”

国公府显赫,长媳贵为长公主,长孙封王,但这些都与三房没有关系。

三房是庶出,不得国公爷喜欢,还得罪过大房。

大房越显贵,三房越被打压。

所以继父才会做出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另谋出路的离谱行径。

可楚云萝万万没想到,连母亲都生出了用她换继父前程的想法。

母亲跟继父一样的心思,继父才敢把她送老尚书床上,巴结老尚书想在户部谋个职位是吗?

她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问:“那看上我的要是个老头呢?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呢?”

“能被长公主宴请的,哪个不是达官显贵,老头又怎样?六十岁又怎样?你用点心,讨老头欢心,帮帮你继父,你弟弟未来也好,自然不会亏待你。”

弟弟是母亲嫁给继父后生的,今年八岁。

“母亲,你为了你现在的男人,为了弟弟,可以随意牺牲我是吗?”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只是让你给老一点的男人当妾,又不是让你去死!”温淑宁不耐烦了,拽着楚云萝就走,“我是你母亲,真让你去死,我舍得吗!”

温淑宁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女儿不是国公府真正的小姐,想嫁达官显贵当正妻是不可能的。

嫁普通人,又穷又苦,有什么好?

给达官显贵当妾,只要有手段,得了宠,不愁吃不愁喝,不比嫁给普通人好?

重点是可以帮她继父!

她继父有了官职,对她弟弟未来也有助益!

楚云萝难受到麻木,空洞地被拽着去宴席。

她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明显,她哭得那么厉害,眼睛都是红的,可母亲全都没看到。

不,母亲怎么可能没看到,她只是不关心。

她只想她现在的丈夫,只想她儿子。

自己只不过是她随时可以牺牲的女儿,并不那么重要。

比起继父的前程,比起弟弟更好的未来,母亲对她那点微薄的爱,根本不值一提!

楚云萝被母亲拽到宴席,才坐下一会,人群就骚动起来。

旁边有女宾雀跃开口。

“是北定王出来了!”

所有人都期待地往入口处看。

唯有楚云萝和这热闹富贵的宴席格格不入,心中满是悲凉。

温淑宁把她往男宾那边推搡。

楚云萝往后躲。

温淑宁拧她,“躲什么,往前一点,对面的男宾才能看到你。”

楚云萝甩开她,到最后面的位置去。

气得温淑宁暗骂了她好几句。

但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能让女儿露脸的绝佳机会,宴席进行了好一会,又低声吩咐楚云萝,“等下你找机会跟北定王说说话,她算是你堂哥,你要是能跟他说上话,绝对能让达官显贵们多看你几眼,甚至还能高看你几眼。”

她话才说完不久,机会就来了。

北定王贺潇在男宾那边喝了些酒,过来这边见他母亲长公主。

温淑宁赶紧推搡楚云萝,“快点出去,假装你有事离席,无意间碰到了他,就能顺便跟他说几句话了。”

楚云萝死死坐着不动。

但温淑宁一推,她还是被迫扬起了头,视线正正对上了从男宾那边走来的人。

来人身量挺拔修长,体魄要比京中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子们高大强健,龙章凤姿,行走间贵气逼人,自带一股杀伐果决的气势。

那张脸俊美如画……

可楚云萝却晴天霹雳,这分明是客房里要了她的那个男人!

怎么会?

那里是客房,贺潇是府里的主子,怎么会在客房?

她怔愣间,贺潇已经过去。

温淑宁看机会错失了,气得又暗拧了楚云萝一把,酝酿了一会,干脆拽起她,往长公主那边去。

楚云萝不愿去,想跑,却突然瞥见那些找她的人正出现在宴席入口处。

她现在在宴席,继父不敢破坏宴席,不敢对她怎样。

但她要是敢出去,这些人绝对会抓她。

她这一权衡,温淑宁就已经拽着她到了长公主跟前。

长公主雍容华贵,端坐在主位高座上,原本有许多命妇在跟前讨好。

贺潇一过来,命妇自觉离开。

留给人家母子说话。

此时温淑宁带着楚云萝过来,盈盈行礼,“拜见长公主,拜见王爷。”

楚云萝不得不跟着行礼。

长公主对这母女突然出现,有些不悦,但也懒得计较,只让她们起身。

温淑宁站起来后,近距离看到座上的年轻男子,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

但她只看一眼,就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得不敢多看,忙推楚云萝,“萝萝,叫大哥。北定王是你大伯跟长公主的儿子,是你大堂哥。”

楚云萝根本不敢抬头。

贺潇坐在长公主身边,把玩着酒杯,挑了挑眉,“大哥?”

“对,萝萝是我跟你三叔的女儿。”温淑宁以一家人的口吻拉近关系,“我是你三婶,这些年你在北疆,我们还没有机会见面。”

贺潇目光落在楚云萝身上。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俯身给他解释,“三爷的原配夫人去世了,这位三夫人是三爷的续弦,带着与前任丈夫生的女儿嫁过来的,这位云萝小姐是三爷的继女。”

温淑宁暗地里拧了下楚云萝的手臂,气女儿姓楚,不姓贺,身份让她丢脸。

楚云萝甩开母亲的手。

这些动作自然没能逃过贺潇母子的眼。

贺潇说:“既然是三叔的女儿,那就叫一声大哥来听听。”

温淑宁立即撞女儿,“快叫大哥。”

楚云萝只想赶紧离开,乖巧低声叫:“大哥。”

贺潇摘了手上的檀木珠,“既然唤我一声大哥,自然要有见面礼,过来拿。”

楚云萝不想去拿。

温淑宁又推她。

她只得上前,垂着头,伸出双手去接。

贺潇将珠子放入她手中,目光若有似无掠过她脖子一侧。

虽然她用头发遮掩得很好,但他还是看到了——牙印。

在客房她求他快点结束时,他爽得正上头,故意咬的。

楚云萝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赶紧把头低得更低,快速退下。

温淑宁看到女儿手中的珠子,得意满足,忍不住自卖自夸,“你堂妹水灵漂亮,配这珠子真合适。”

说着又推女儿,“多叫几声,你声音好听,你大哥一定会喜欢听你叫,快叫。”

楚云萝没脸叫。

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贺潇望着女孩红了的脸,脑子里浮现客房里的一幕幕,心想确实水灵。

水汪汪的,一碰一汪水。

长公主不耐烦这对母女,转头去看儿子,却突然皱眉,“你脖子怎么弄的?”

楚云萝下意识往贺潇脖子瞥了一眼。

这一瞥,心猛地一跳,他撞入她时,她疼,又在药力作用下,迷迷糊糊咬了他一口,没想到牙印那么深。

贺潇若无其事,“蚊子咬了。”

分明是情事上用力过猛,女人咬的,长公主严肃,“我知道你在北疆寂寞,回来宠幸一两个女人很正常,但我在你院里安排婢女你不要,是哪来的女人?”

早上去跟她请安,脖子上还没牙印,现在就有了,院里又没女人,到底是在哪里弄的?

贺潇如实道:“客房碰到的。”

怪不得宴席开始了一半,他才来,长公主问:“怎么会去客房?”

“路过时,湿了衣摆,懒得回去换,让下属回去拿衣裳,在客房换了。”

长公主皱眉,“怎么湿的?”

“踩到个水坑,溅湿了。”

听起来正常,但长公主还是不放心,“有点巧合了,必需查查,若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必不能留。”

“没必要查,只是刚好来了兴致,就一次,不会有第二次。”贺潇一副再无兴趣的慵懒表情。

但长公主还是命嬷嬷去查。

楚云萝怕得要死,他是大房之子,她是三房继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名义上是堂兄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是***!

要是被查出来……

贺潇不会有事,但长公主一定会弄死她的!

后面长公主跟贺潇母子俩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了。

只知道被长公主派去查的嬷嬷,后来回来了,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几句。

长公主目光如炬,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宴席结束后,她一刻都不敢多待,趁长公主还没动手,继父那边有所疏忽时,揪准时机就跑,温淑宁想逮她都逮不到。

她躲到了贺潇的院子外面。

贺潇回院时,她见四下无人,冲了出去,跪到了他面前。

她跪得近,高度与贺潇腰腹齐平。

贺潇居高临下看她,挑眉,“怎么,还想再咬?”

楚云萝想到了客房,脸烧红。

但她顾不得难堪,捧起檀木珠递还给他,“我不要见面礼,求您救我!”

“救你?”贺潇尾音微扬。

楚云萝憋着泪,眼尾潮红,“长公主派人去查,肯定已经知道是我跟您在客房……您不会有事,但长公主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啧,刚跟他***,就敢求到他这儿来。

不过倒是聪明且反应快,知道他母亲去查了,就必定会查到她,并且不会放过她,只有求到他这儿来才有用。

但贺潇道:“是你求我要你的,现在凭什么求我救你。”

说完就要绕过她进入院子。

楚云萝急了,伸手就抓住他的袍子。

没办法,在这府里,没有人会救她。

且对方是长公主,也没人能救得了她,唯有贺潇有可能能救她。

贺潇看着自己被抓的位置,沉了声,“放手。”

攸关性命,楚云萝根本考虑不到此时抓着的是贺潇腰腹下方的袍子,位置敏感尴尬。

怕他走了,只知道死死抓住。

“本王让你放手!”贺潇加重了声音。

楚云萝不放,快哭了,“我根本不知道您是北定王,是我名义上的堂哥,我要是知道,我死都不敢求您要我的!”

“换成别人,你就敢了是吗?”

贺潇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怒火。

“我没有办法,继父为了巴结户部尚书,给我灌了下药的酒,把我送到户部尚书床上,我不愿意,逃走了,有人在找我,我又药性上头,才敢对您那样的……”

一个站一个跪,高度的原因,楚云萝说话间,气息全喷洒在贺潇腰腹下方。

楚云萝还仰着头,满脸破碎祈求地望着他。

那该死的柔弱可怜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又忍不住想狠狠地把她再蹂躏一番,蹂躏到彻底破碎,碾进骨血里!

贺潇不纵情声色,亦不喜荒唐的事。

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今日那一次根本不够。

且当时时间急,压根不尽兴。

此时被她呼吸一喷洒,再看她这张稚嫩可欺的脸,他莫名躁动,恶劣的因子在心头肆意狂长,他不加抑制,对她生出怜惜之情外,就想再狠狠地欺负她一把。

这么想,他也这么干了,掐着她下巴问:“当真要本王救你?”

楚云萝连连点头。

泪水在眼中,欲滴不滴的。

倔强又可怜。

“可本王从不打没收获的仗,要本王救你,可以,你拿什么谢本王?”

“你…想要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

能拿什么谢他?

贺潇一把将人捞起,贴着她耳朵,“再求本王要你。”

楚云萝愣住,随即连连摇头,不行的,之前是不知道他是北定王,是自己名义上的堂哥,才敢求他要了自己。

可现在知道了,怎么可以?

不可以的!

“那算了,本王不强人所难。”贺潇遗憾地放开她,假装转身就要走。

他走了,自己就死定了!

在这府里,连母亲都可以随意牺牲她,她若不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真就没有活路了。

楚云萝不想死!

只得一把将贺潇抱住。

脸贴着他后背。

声音哭颤:“求你…要我!要我!!”

贺潇当即回身,抱起她就入了院子。

哗啦一声,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通通被扫落,女孩颤弱的身子被放到上面。

衣裙被扒掉,男人俯身强势掠夺她。

她身子一颤,手里的檀木珠,啪一声掉到地上。

……

半个时辰后,贺潇意犹未尽地结束。

等楚云萝清理干净,并缓过劲来后,给了她一块玉佩,让她跟自己走。

楚云萝不敢问要去哪里,只默默地跟着,亦步亦趋,小心谨慎地落后他半步。

不多时,在府里某处遇到了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带着几个人。

老嬷嬷给贺潇行完礼,露出疑惑的神色,“王爷怎么跟云萝小姐在一起?”

贺潇神情慵懒,“宴上本王赠她檀木珠做见面礼,事后觉得那珠子常年戴在本王腕上,跟着本王征战,沾满了血气,不适合女子,便让她跟本王回去,换了块玉佩给她。嬷嬷怎么在此?”

老嬷嬷扫了眼楚云萝手里的玉佩,才回贺潇,“老奴查到云萝小姐也去过客房,长公主让老奴把云萝小姐带过去,和其他人一起查问。”

贺潇皱眉,“查问她?”

说完顺理成章拐了个方向,往长公主那儿去,“本王亲自去认,省得母亲还得辛苦查问。”

老嬷嬷看贺潇走了,将楚云萝也一并“请”去。

入了长公主的院子,就见地上跪了一排在客房当差的婢女。

楚云萝看到自己的婢女春晴也在其中。

长公主果然是一个都没漏,春晴只是负责和两个小厮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她跑了后,偷偷在那边找她,就被长公主也揪了出来。

长公主看到儿子和楚云萝一起来,凌厉的目光扫过去。

楚云萝不敢靠近长公主,只在婢女跪着的地方就停下,给长公主行礼。

老嬷嬷俯身跟长公主说了贺潇和楚云萝一起来的原因。

长公主这才收回目光,直奔主题问儿子,“是哪个?”

贺潇往一排跪着的婢女扫了一眼,很随意地来到楚云萝的婢女面前,“客房里,跟本王云雨的人是你?”

春晴被“云雨”两字惊得抬起了头。

正要否认,余光突然看到楚云萝在听到这话时,低下了头,像在掩饰什么。

她顿时就明白了,北定王当时在客房,小***跑了后,进了北定王的房间,跟北定王云雨,所以他们才找不到她。

可北定王为什么会说是她?认错人了?

不对,北定王怎么可能认错人,肯定是跟堂妹不好听,影响名声,所以不想承认,就指了她替代。

可无论是认错,还是不想认,只要她回答“是”,她是不是就可以去到北定王身边,成为北定王的女人,通房?甚至妾?

春晴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快被这天降的惊喜砸晕了头了。

她痴痴地望着贺潇,北定王那般俊美,就算不能成为通房或妾,能留在北定王身边,她也愿意啊!

春晴当即点头,“王爷,是、是奴婢!”

贺潇笑了下,回头看长公主,“母亲安排吧。”

春晴挺了挺腰,期待地等着。

长公主给了身旁侍女一眼。

侍女是先皇送给长公主的贴身侍卫,随身带着剑,收到长公主的示意后,上前唰地拔出剑,直接就刺入春晴胸膛。

剑***时,鲜血溅了楚云萝满身。

楚云萝吓得整个人都僵了,另一旁跪着的婢女,胆小的直接吓晕过去。

楚云萝万万没想到,长公主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将人弄死。

不过也是,长公主最不喜欢三房,三房的婢女爬上她儿子的床,无论是有目的还是巧合,都不可能活。

春晴身体还没倒下,就直接被拖走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在客房那边找楚云萝时,贺潇看到了。

贺潇只是来认人的,现在人都被处理了,他跟母亲告辞离开,没再看楚云萝。

长公主一招震慑住了所有人,就放跪着的婢女离开了。

楚云萝也准备离开,长公主突然开口,“你站住。”

楚云萝胆战心惊站住。

长公主吩咐身边老嬷嬷,“验一下她是否还是处子身。”

此话一出,楚云萝心跳漏了一拍。

贺潇都说是春晴了,春晴也当场被弄死了,长公主居然还怀疑她。

“长公主,北定王已经说清楚是春晴了,不知您为何还要验我的身?”

楚云萝强迫自己镇定、从容。

“本宫要验你的身,自有本宫的道理。”

长公主手一挥,当即便有两名侍女上前,不由分说将楚云萝拖走送进一间房里。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跟进来之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房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楚云萝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把衣裙脱了。”老嬷嬷靠近。

“嬷嬷,我、我真的还是处子!”楚云萝紧张地捏紧桌角,试图拖延一点时间想对策。

尽管她知道,这里是长公主的院子,长公主就在外面,她根本就没有对策可想。

“是不是,老身一验便知,快脱吧。”老嬷嬷催促。

“长这么大,还没让人看过身子,我……”

“长公主仁慈,只让老身进来,若你不配合,就要喊人进来强制你脱了。”老嬷嬷提醒。

楚云萝无法,只得缓缓脱下衣裙。

冰肌玉骨当即露在外面,胸口上还有男人留下的道道痕迹,她赶紧拨了头发盖住。

殊不知,她后背也尽是,她把头发往前一拨,后背上的痕迹便露了出来。

老嬷嬷凑近,正当楚云萝认为她要验身了时,老嬷嬷却突然从袖口里滑出银针,往她腰间某穴位扎了进去。

楚云萝疼得皱眉咬住牙。

“老身帮你把东西排出来,你就不会怀孕了。”老嬷嬷突然压低了声音。

楚云萝震惊不解地盯着老嬷嬷。

一时之间,竟搞不清楚老嬷嬷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嬷嬷娴熟地转着手里的银针。

她是宫里出来的,最是懂得宫里的一些手段和方法,比如此时用针灸排出楚云萝体内的男子之物,防止楚云萝怀孕。

楚云萝感觉到体内有一股股湿热的液体往外排。

等排完,老嬷嬷拔了针,给她清理。

楚云萝羞耻,夺过帕子,“我自己。”

老嬷嬷直起身,声音仍压得很低,“处理干净一点,别留味,脖子遮好。”

楚云萝又臊又紧张,微微颤抖着把自己清理干净后,衣裙穿好,头发盖住脖子上的牙印。

老嬷嬷看她处理妥帖了,才开门出去。

她跪在长公主面前,听到老嬷嬷向长公主汇报,“老奴细验过了,还是个雏儿。”

楚云萝悬至嗓子眼的心,此时才猛地往下一落。

长公主听完,神色未有波动,只是眼神往楚云萝扫来,问:“你去客房做什么?”

楚云萝赶紧答:“我的婢女去了客房那边,我是去找她的,但没找到。”

楚云萝此时无比庆幸贺潇一招指鹿为马,让春晴死。

死人不会再开口,她就可以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房的事全都推到春晴身上了。

春晴是她的婢女,实则是继父派来监视她的,没少凌驾在她头上、欺辱她,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至于继父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

那是万万不能说的。

一旦说了,她被灌了药,药如何解的……

更让她说不清。

长公主乏了,挥手让她滚。

楚云萝赶紧起身,退出长公主的院子后,寻了处无人的地方,身子瞬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她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天不到的时间,清白没了,还几经生死,叫她如何能顶得住不崩溃。

她哭了许久,才渐渐平复,又呆呆地坐了一会,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手臂狠狠地扎了十几下。

疼痛让她脸色瞬间惨白,她咬着牙强忍,眼泪滑落,却始终不敢哭出声。

等疼痛稍微缓和,她把簪子戴回头上,放下袖子盖住伤口,然后若无其事地从暗处走出来,回院子去。

才一踏进院子,迎面便是一巴掌扫在她脸上。

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还没爬起来,当头就是一声厉喝,“给老子跪着!”

楚云萝爬起来,就地跪着。

嘴里流出了血,她只用舌头顶了顶,没吭声。

“我真是小看你了啊,居然敢把尚书大人踹下床自己跑了!我命人给你灌了药的,你现在却好好的,你是不是跑去跟别的男人鬼混了,药才解了的?”

继父贺廷文气得暴跳。

同样是被男人睡,跟老尚书睡,老尚书能给他安排官职。

她却跑去白白给别的男人睡,害他快到手的官职没了,还得罪了尚书大人。

贺廷文上前一巴掌又要扬在楚云萝脸上。

楚云萝却抢先一步扬起脸说:“春晴爬北定王的床,被长公主处死了!”

贺廷文瞳孔一缩,扬起的巴掌顿在半空,“你说什么?”

楚云萝挺了挺身上的血迹,“我身上的血,是长公主的侍女杀春晴时,溅到的,继父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长公主。”

贺廷文这才看到楚云萝满身的血迹。

宴席结束后,他让人继续去找楚云萝,后来长公主也派人来院里找楚云萝,还把春晴带走了。

被带走,现在却没回来……

所以说,这死丫头说的是真的?

“她跑去勾引北定王,跟北定王睡,我才有机会逃走的!”楚云萝苍白破碎,却跪得笔直,“长公主肯定认为是你故意派春晴去勾引他儿子的,指不定现在正派人藏在某处监视着我们三房的一举一动呢!”

贺廷文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眼神四处扫视,真怕有人监视。

楚云萝瞧他那怂样,觉得悲凉又好笑,她是个没爹的孤女,他便敢任意欺负拿捏,而一旦扯上长公主和北定王,他就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我劝继父还是消停点,你是在院里教训我,但隔墙有耳,继父是想让长公主知道你把我送到户部尚书床上换官职吗?”

贺廷文恨恨地把巴掌收了回去,不敢再打了。

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他确实不敢让人知道。

尤其是一直把他踩在脚底下的大房。

但贺廷文还是咬着牙压低声音质问:“你药性怎么解的?跟哪个睡了?”

楚云萝一把掀开袖子。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露出来,看得人头皮一麻。

楚云萝含泪,扯唇一笑,“继父给我下的药可真猛啊,我愣是把自己的手臂快扎成糠筛了,才能保持清醒不在府里随便抱着个男人就啃,硬生生扛过药性。”

她发自内心的悲鸣,加上那些伤全部是真真实实的。

贺廷文想怀疑,都觉得若非真是如此,楚云萝怎么会把自己手臂扎成那样。

那得多大勇气,才能对自己下那样的手。

换成他,他绝对下不了这样的手!

贺廷文信了,加上怕长公主真派人在暗处监视三房,没敢再继续打楚云萝。

但到手的官职飞了,还得罪了户部尚书,这口郁气他是怎么都咽不下的,最终罚楚云萝到屋里去面壁跪着。

跪一天!

贺廷文走后,温淑宁偷偷摸摸进了屋子。

关上门,压低声音对着楚云萝就骂:“死丫头,你到底跟谁睡了?”

贺廷文把女儿送老尚书床上,她本来是不知道的。

刚刚全程目睹了院中的一幕,她才知道。

但女儿手臂上的伤,她记得清清楚楚,去宴席时还没有的,所以这死丫头药性解除,根本不是靠扎手,是跟男人睡了!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你继父都把你送尚书大人床上了,你乖乖讨好尚书大人,你继父也能得到官职!”温淑宁气得再次猛戳她,“现在你不也丢了身子,到底是跟谁睡?难道真是北定王?”

楚云萝红着眼睛看母亲。

渐渐的,泪水控制不住盈满了眼眶,看不清母亲的脸了。

生父亡故后,她年幼无依,跟着母亲嫁入国公府,寄人篱下,继父对她怎样,她都能看淡,可母亲的每一句话,却如刀一样,刀刀割在她心口。

刚才在外面被打,她知道母亲一直在旁边看着。

可母亲冷眼看着她被打,丝毫没有要上前护一护她,哪怕为她说一句话,求一句情都没有。

现在知道她失了清白,更无安慰,只有责备。

手臂上的伤,母亲也只字未关心。

母亲也觉得她错了,觉得她该打。

她确实错了,错在这么多年不该为了母亲逆来顺受,让人觉得她是没有性子的泥人,是无论怎么拿捏她,她都不会反抗的软柿子!

她没有回答,温淑宁也冷静了,要是跟北定王睡的话,长公主的手段,这死丫头怎么还可能回得来,早死了。

看来真是春晴,不是这死丫头!

这样一想,温淑宁放心了,但气又来了,“到底是谁?是不是府里的下人?”

温淑宁气得拧她,“你说你这死丫头,尚书大人你不跟,你跟个府里的下人,你真是要气死我呀!”

她把这死丫头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她去跟个府里的下人睡的吗?那她还不如不养她!白养了!

楚云萝跟不知道疼一样,眼泪滚落,终于看清了温淑宁。

她盯着温淑宁的脸,一字一句:“母亲,你说我亲爹只是个江湖郞中,你说你有本事才嫁入国公府,可我爹是为了救你现在的男人才死的,你是在我爹还没死的时候,你就跟你现在的男人搞在一起,怀了弟弟,才能嫁进这国公府的!”

她笑了一下,泪水再度盈满眼眶,“那一年,他被人追杀,父亲救了他,导致父亲自己也受了伤,甚至比他伤得更重,养伤期间,他伤势好得比父亲快,你们就搞上了,我亲爹是被你们气死的!”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温淑宁,突然一下子就蔫了,心虚说:“都陈年往事了,你提这茬干嘛?”

“我提这茬是想告诉你,我虽然跟你嫁进国公府,你现在的男人虽然养了我九年,但我不欠他的!如果不是他,我有父亲,我不用寄人篱下!”楚云萝说。

温淑宁又气了,“你跟你亲爹,能有在国公府的生活好吗?”

“是没有,但我亲生父亲疼我,爱我,断不会把我送到老男人床上!”楚云萝抹了把泪,目光如刀刮着温淑宁。

“至于母亲你…”她心像被挖了一个大洞,狠狠漏风,既疼,又冷,“因为你嫁给他了,我为了你,心中有恨,却从未忤逆过他,但连母亲你也不爱我……”

她又笑了一下,眼泪再次滚落,视线再次模糊,“没关系了……”

以后她就不用为了母亲忍让任何人了,其实这样很好!

她又笑又哭的,看得温淑宁发怵。

以为她疯了,自己也心虚,起身就走了,让楚云萝好好反思。

楚云萝罚跪了一天一夜。

贺廷文不想她死,只想让她长点教训,便放过了她。

看她病了,还给她请大夫,治疗她手上的伤。

但楚云萝知道,他是怕她手上留疤,再把她送给老男人,会被嫌弃。

她如数接受了贺廷文的好意,给药就抹,给饭就吃,有时还趁机要点好吃的,让自己的病和伤好得更快一点。

她断断续续发了三天高烧。

高烧退了之后,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能下床。

因为得罪了户部尚书,贺廷文迁怒了温淑宁,温淑宁一心扑在讨好丈夫上,期间只偶尔来看过楚云萝几次,全程楚云萝自己熬过来的。

病彻底好了之后,温淑宁以为女儿肯定记恨上自己了。

楚云萝却若无其事,仿佛那天所有事情并未发生过一样,照样喊她母亲,照样定时去给她请安。

温淑宁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

后来觉得楚云萝那晚是受了刺激,发疯了。

现在冷静过来,知道还得靠她,还得靠国公府,靠她继父,便又乖回来了。

也是,一个孤女,失去国公府和他们的庇护,她能去哪?

离开国公府,她只有死路一条!

春晴死了,贺廷文在府里又没话语权,一时找不到新的婢女来监视楚云萝。

楚云萝得了自由,翻出贺潇给的玉佩,寻了个机会上街。

她把玉佩给当了之后,又去了药铺。

只是她才走出当铺大门,当掉的玉佩就被呈到了当铺二楼贺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