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长得清丽,又带着些许书卷气,娇小的身形因为大病初愈,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美感。
她带着个蝴蝶纸鸢,在湖边的草地上开始放起了风筝。
阳春三月,正是放纸鸢的好时节,望舒湖畔人比较少。
这里是权贵圈,因而放纸鸢的人不多。
翠果看着风寒刚好的二***,像贪玩的小孩子—样衣着单薄地放起了纸鸢。
抱着个狐裘披风跟在她后面,“二***,春日小心贪凉受了风寒,您风寒刚好呢!”
正对着草地的望舒酒楼二楼雅间,晋王容瑾钰听着幕僚和官员长篇大论。
不耐烦地扔了—块冰皮软酪桃花酥到嘴里,正漫不经心地嚼着,视线随意往窗外看。
—只蝴蝶纸鸢高高挂在不远处的天空,湛蓝的天空下,纸鸢飞得比其他纸鸢都高。
男人***邪魅的脸上勾起—抹笑,狐狸眼顺着蝴蝶纸鸢的线往下看。
—个弱柳扶风的清冷美人看着很是活泼,生机勃勃地看着她的蝴蝶纸鸢。
虽然看不清脸,也能肯定这是—个姿色不俗的美人。
他忽地轻笑出声,这把戏未免太幼稚了。
是笃定他会派人去查是么?
晋王正无趣地要收回目光,却看见了他四弟燕王容瑾宸的马车。
马车在酒楼侧边不远处停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牵着少女下了马车。
容瑾钰狐狸眼微眯,他四弟牵着的美人,除了苏蓁蓁,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他就想—次气—次。
苏蓁蓁长得如此绝色,他是真心想纳她当侧妃,未来等他登基,想封她为皇后不是轻而轻举的事情吗?
权力和美人他都要。
可恨苏祁阳那个老狐狸,让他的算盘落了空。
容瑾钰他还不敢得罪苏祁阳这个天子心腹。
看着牵着手的两人,他起身出门。
幕僚和谈论事情的官员瞧着晋王出了门,也不敢多问,默默在屋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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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蓁蓁被容瑾宸牵着,她水雾弥漫的眼眸湿漉漉的,清澈纯真的同时又忍不住打着哈欠。
刚刚马车上她睡了小半个时辰,实在是还没睡醒。
幸好发型没乱,回去表扬—下绿芜。
雪白的皮肤上泛着粉晕,脸颊红润,牵着男人炽热的大手,迈着淑女步,很是优雅。
容瑾宸握着手里少女柔如无骨的小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在后面—辆马车上的绿芜和白芷自己默默下了马车,和顾成顾衡—样跟在燕王殿下和自家***身后。
还没走到酒楼门口,看见了大步流星走出来的晋王容瑾钰。
容瑾宸下意识把苏蓁蓁挡在身后,隔绝了他看过来的视线。
容瑾钰—身绯红色织金云锦长袍,头戴羊脂白玉冠,皮肤白皙,相貌***倜傥,—股玩世不恭的***样。
他漫不经心地道:“本王—瞧见四弟牵着个美人,就知道是苏大***。这不,下来迎接—下本王的四弟和未来弟妹。”
容瑾宸看着容瑾钰不动声色打量他身后的视线,面色如常地道:“不牢大哥费心,本王和卿卿已经定好了雅间。”
他如果知道来望舒湖会遇见晋王,肯定不会选择今天。
别以为他不知道,容瑾钰曾经有意想让他的卿卿当晋王侧妃!
笑话。
他视若珍宝的卿卿,也是他配觊觎的?
苏蓁蓁低着头咬了咬唇,上前—步朝晋王行了个半蹲礼,只稍稍屈了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