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真神色一变,深深看了秦欢一眼,带着几个锦衣卫重新上了楼。
秦欢暗松了一口气。
这才像样嘛,还是有聪明人的。
正想着,人已经被按着下了楼,秦欢扫一眼歌舞台上的血污,不出所料的恰是之前喊着桃红的醉汉。
出了百花楼,一抬眼就瞧见立在朱门旁,低垂目色的颀长男人。
男人面孔棱角分明,唇轻抿弧度如薄刃,神色冷凝,邃深目光淡淡扫过秦欢。
秦欢心头一跳。
是他。
哥哥秦策
那还是许多年前,秦欢刚穿到丞水县秦家村。
秦家村背靠大山,山中中草药繁茂,秦欢的第一桶金就是炮制草药得来的。
有段时间整条街的药铺都减少了收货量,暗中打探才知,原是官府勒令药铺严控跌打损伤药材的***。售量减少,药铺老板便控制了收量。
秦欢当时正在攒兄长秦策的束脩,又刚投了香皂营生,两头都要花钱。
本想退而求最次卖卖菜谱什么的,突然就被个猎户打扮的人找上,跟她收药材,***高出药铺三成。
如是私下交易了半个多月,忽而有一天,那猎户阴气沉沉找上她,问她是不是懂得医术。
秦欢略通医术,前世她祖父是中医传人,然父亲无心继承其衣钵,一心扑在商界,是有名的房地产大亨。祖父就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只可惜,她懂事时祖父年岁已高,只教她两年就过世了。
被猎户带到一个破庙,看到重伤的男人时,秦欢瞬间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官府勒令药铺控制***,是因为要抓捕眼前之人。
当时刀剑已架在脖子上,秦欢哭都来不及哭。
此后她每隔一日都会被黑衣人带去破庙,为男人治疗,如是过了半个月。
突然有一天,醒过来的男人问她有何求。
秦欢暗道但求别再***她了,她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口上却道出三个字,“我差钱。”
男人沉默片刻,什么都没说。
第二日晚,她的枕头底下多出五百二十七两。
它可以是五百两,可以是五百二十两,偏偏就是五百二十七两。
她当时只有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