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窃听:「林***,大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还有——我在录像。」
这些话要是被传到网上,后果会是什么样,她比我要清楚得多。
听到这话,林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狐狸,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
但几乎在同一时刻,陆尧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
林玫愣了一刻,立马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陆尧的胳膊:「尧尧,她欺负我……」
尧尧……
结婚三年,我都没有这样叫过他。
我挑挑眉,收起证据后抬眼看向陆尧的方向,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了一瞬。
他身上虽然还穿着校服,但周身的气场却莫名冷了下来。
……就好像,又变了一个人。
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医生就面色凝重地嘱咐过,这种症状会不定时发生紊乱。
果然,切换成霸总模式的陆尧嫌弃地拿起林玫的工牌。
「公司抄袭,工牌设计抄袭,从来没有收到我们公司的律师函吗?」
林玫张了张嘴,但霸总尧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随手翻了翻桌上的宣传手册:「另外,你们公司新推出的产品和我们上个季度的新品重合度过高。
「出言不逊,当众诽谤攻击陆氏集团夫人。」
陆尧的视线没有什么温度地扫了过来。
「关于这些,我也会一并***。」
「……」
说着,陆尧甚至熟练地拨通了秘书内线,将事情一一交代了下去。
从始至终,林玫捂着嘴巴的手就一直没有放下来过。
事情解决完毕后,似乎是终于骂过瘾了,陆尧点了点手表,重新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六点了,我们该回家造小孩了。」
林玫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交代在陆氏集团办公室。
当然,我也没好到哪去。
重新坐上后座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蒙的。
其实我能和陆尧结婚,纯属意外。
陆尧的爷爷退休后,有事没事就来我们村的鱼塘钓鱼玩。
原本运气不好,已经准备放弃这项爱好了,却意外发现,只要我爷爷坐他旁边,他准能钓到大鱼。
一来二去,我爷爷被当成了吉祥物,就连带着我,也成了陆家的吉祥物。
陆家上门提亲的时候,我妈看见陆尧那张脸,嘴都要笑裂了。
结婚那天,酒席连办了七天,路过的狗都要喝上一口我的喜酒。
催生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婚后的保留曲目。
但我一个嘴都没亲过的人,生孩子什么的,也太黄了吧。
本来打算***开麦,但陆尧似乎对这件事更为反感。
每次都会挡在我前面,不露声色地拒绝。
「我的疏忽,最近工作太忙。」
但其实,刚结婚那时候,为了躲他,我回家经常比他还晚。
早归的劳模霸总坐在我旁边,一脸幽怨地升起了车内的隔板。
「你今天为什么不愿意跟我造小孩?」
车猛地停住,一向稳重的王叔游走在破防的边缘。
我怀疑这个破隔板根本就没有隔音的功能。
我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钳住了手腕。
侵略性的眼神从嘴唇一路向下,沉闷低哑的声音从掌心传来。
「沈卿卿,你最好是愿意的。」
通常陆尧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那架飞机模型。
那架飞机模型,整个江城只有两架,一架在我们研究院,另外一架就在这里。
但今天,陆尧连看都没来得及看它一眼,抓起浴巾就冲进了卫生间。
我觉得有病的肯定是我。
不然我那禁欲系的老公为什么在开着门洗澡?
我蹲在沙发上,焦躁地啃着指甲,浴室的水声和闺蜜的声音几乎同时传入耳中。
「一会儿是绿茶男高,一会儿是毒舌霸总……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熟悉?」
「……」
熟悉?
我一个都熟悉不了。
我又啃了啃指甲,之前医生都说我的症状好转了很多,但现在看来,陆尧一个平就能让我回到解放前。
我强迫自己冷静一点,随手抓起一张酒精湿巾:「我真没背着你谈过。」
对面安静了一秒钟后,甩来一个乙游推文。
说起来,最初这个游戏还是我推荐给闺蜜的,据说他们上线当天,流水就突破了八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