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前说等穿上盔甲,便再也无人能欺负我
可现在他的盔甲在日光下冒着寒光,一寸寸将我的心冻成冰块
他是家中长子,他比谁都清楚家中的窘迫
可他沉默
也对,我都忘了,刚说休妻的是他
手心的疼连到心里,又传到四肢百骸
“***,如今兄长已是将军,只有苏***才能与兄长相配,苏***是世家大族,对以后我的仕途多有助益,而你在,不仅会让阿妹说不到好人家,也会让我做不了***”
做***?
裴真的变化太大,以至于我几乎不能将他与几个月前一腔凌云志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说他有鸿鹄之志,他要兼济天下
一个连做官都想着投机取巧的人,如何承的起天下?
我当初竟是信了他的鬼话,三年来对他有求必应
如今他的话像是炉膛的烈火,将我这三年的辛苦付出全部烧成灰烬
啪嗒
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巴掌已经落在了裴真的脸上
做了三年贤惠媳妇,我自己都忘了,之前在各种商贩中辗转的我是何等泼辣的品性
最先尖叫的是裴云,她伸手指责我说我是疯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