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总没事吧?”
司韫的视线落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总觉得有什么不和谐地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她收回视线将手从沐驰的掌心抽了出来,将手里的毛巾扔到床头柜上。
“我刚用酒精给他擦了擦,还是很烫。”
司韫想要起身让开位子给顾景阳,让他给沐驰看看。
沐驰跪着往前挪了两步,抱着司韫的腿不肯松手。
顾景阳也习惯了,每次沐驰发烧都死黏着司韫。
“得,您甭走了,您走了我可摁不住他。”
“让他躺床上去吧。”
司韫揉了揉他的头发,“上床躺好,听话。”
沐驰嗯了声上了床,他一直拉着司韫的手不肯松开。
视线一直跟着她,像是生怕一闭上眼睛司韫就跑了一样。
顾景阳看着体温枪笑着调侃了声。
“42度,可以直接在他脑门上烤鸡蛋了。”
“我给他打个针吧,再开点药,你让他把***停了不能吃。”
司韫猛地抬头,“什么***?”
沐驰睡眠一直都很好,吃什么***?
顾景阳挑眉,“你不知道?他失眠有好几个月了,都找我开药。”
他给沐驰打完针后没有逗留,还留了药下来。
“晚上不能离开人,要是还烧起来你再用酒精给他擦擦。”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景阳往外走了两步都走了回来。
“他身体质素好,晚上我有正事要干,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打了针后沐驰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司韫起身送他们出去,意外瞥到郭亭煜脸红得厉害。
“阿煜你脸怎么那么红?不会也发烧了吧?”
郭亭煜有些慌乱,眼神左右瞟动,他用手扇了扇风尴尬地笑了两声。
“有吗?你这里太热了,怎么也不开空调?”
“我先走了,那个我今晚有点事要出去不回来住,你要下去睡也行。”
司韫点头,“我在这里看着沐驰吧,等他好了我再下去。”
她把他们两个送走后回到卧室,沐驰睁着眼睛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司韫皱眉,“怎么不睡会儿?”
沐驰扫了过来,泛着***的眼眸里空洞无神。
他的喉结微颤,喑哑的嗓音溢出。
“睡不着,有看到我的***吗?”
沐驰的***刚才顺带被顾景阳收走了。
看到沐驰这副模样,司韫的心脏没由来地抽痛。
她掀开被子躺在沐驰的旁边。
拉过他的胳膊当枕头,她的双手抱在沐驰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你刚吃了药,不能吃***了。”
“我陪你睡觉好不好?嗯?”
司韫微微仰头看他,他的体温依旧很滚烫。
沐驰垂眸看她,用手掌捧着她的脸,像是要看清她的长相一样。
等到看清后才侧过身子,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沐驰低头将整个脸都埋进她的头发里。闭上了眼睛。
“我好想好想你。”
“司韫,我好想你。”
沐驰的手臂呈怀抱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彼此之间贴得很近很近。
甚至连大腿都贴了上来,夹着她的腿。
司韫没有丝毫抗拒,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
也好想好想沐驰。
七年的感情,区区几个月的戒断真的可以完完全全戒断吗?
司韫做不到。
她抱着沐驰腰上的手慢慢上移,落在他肩胛骨的位置。
落地窗未关严实的窗帘缝隙洒落一缕月光,鲜红色的指甲与小麦色的肩胛骨形成鲜明对比,有种***拉满的氛围感。
头顶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司韫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