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了禁足的第一件事,就是——
摘下了皇后的凤钗,脱去了皇后仪制的宫袍,垂下了如瀑的长发。
早朝将散,我跪在了勤政殿外。
还是三年前受伤落下了些后遗症,每月来葵水都是疼痛难忍。但我还是努力地忽视身体的异样。
“臣妾盛氏,德不配位,于宗庙社稷无益,于内廷子嗣无功,特自请废后,望陛下允准。”
群臣侧目,噤若寒蝉。
不用看,萧承煜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皇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脸色铁青地说道。
我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里有祈求,这是我从前看不得目光。
“陛下,三年前臣妾于秋狩受伤,太医断言臣妾从此子嗣缘薄,臣妾贪恋凤位富贵,故有意隐瞒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