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徐礼,人前文质彬彬的教授,
家里的米袋子提不动,却在镜头里一把将条白花花的腿扛到肩膀,野蛮冲撞。
画面中那双对我向来不苟言笑的唇,顺着她高昂的脖颈一路温柔舔舐,如珍似宝。
简直不像是七十岁的年纪。
“妈!您带嘟嘟干嘛呢?!”
下班回来的儿媳闻声脸色大变,过来要抱走孙子。
我回过神来,触电般关掉视频。
儿媳白我一眼,溢于言表的责备。
“还以为您是村里出来得,思想守旧,没想到这个岁数,如狼似虎起来…”
“公公那么儒雅一个人…”
她哎呀一声,嫌弃的抱着孩子回屋。
而我满脑子还是刚刚巨大的冲击。
视频里徐礼挥汗如雨的地方,是他的教职工宿舍。
他说家里孩子吵,习惯在那里做研究。
又说宿舍是学校的,不方便把钥匙配给我,要我每次去打扫前提前告诉他,再给我开门。
他们驰骋的床单,是我三天前刚换上的。
儿媳担忧她的教授公公被我缠磨,却不知我和徐礼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碰过我。
一阵焦糊传来,猛然想起厨房还煲着汤。
手忙脚乱去关火,被滚烫的盖子喷出的哈气烫出一流泡。
徐礼是北方人却有个南方胃,不喝粥只喝汤。
还要喝砂锅汤。
砂锅明火,少说要炖三小时,我在厨房一熬就是几十年。
现在砂盖摔在地上,碎的像我大半辈子的生活。
儿子徐建刚进门鞋还没踢出去,先啧了一声,
“妈!这么大糊味,你闻不见吗?”
“每天就这点事你都做不好。”
“也就是我爸,能忍你这么多年!”
当初徐礼说他那方面受过伤不行,本来不打算结婚了,所以领养了个儿子。
没想到遇到了我,一个农村的孤女。
我比徐礼小整整十五岁,和他认识是媒人介绍。
媒人说,
“小徐可是文化人,长得又好。”
“不就那点事儿嘛!白捡个大儿子,还省的你生孩子遭罪呢!”
那个年代不如现在开放,我听到那方面三字,早就红了脸。
徐礼的确英俊,又有文化,我心里觉得高攀不上。
但媒人说,
“小徐说要行的话,下午就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