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气得脸通红,直直问我:「这样的家庭你还要嫁吗!」
爸爸拉过我的手:「走!跟爸爸回家!」
孟然气焰嚣张:
「要走只管走!走了就别回来了!」
「吓唬谁呢!」
我眼眶通红,无奈的轻轻挣开爸爸的手:
「对不起,爸爸,我不能走。」
「我怀孕了。」
爸爸叹着气带妈妈回家了。
我也很想回去。
但我不愿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也许是当时的我对孟然还有一丝希冀。
毕竟之前的三年他对我真的很好。
以后孩子出生了,他会懂事的吧?
可那个孩子最终也没保住。
两个月后,汪玉霞倒洒了牛奶,拖地的时候留下水渍。
我摔了一跤,孩子没了。
医院里,等待我的不是殷切的关心,而是不耐的责备:
「心心,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妈不会干家务,你为什么让她拖地?」
「看你做的什么事儿?就为了偷那一会儿懒,孩子都没了!」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孟然痛心疾首。
汪玉霞缩在他怀里,又是泪眼蒙眬:「心心,你也别太自责。」
「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你现在要好好养好身体,我儿子还需要你伺候呢!」
我只觉得浑身坠入冰冷的湖水中,又冷又痛。
胸前的愤怒死死堵着我的喉咙,我喘不上气,只能狠狠瞪着他们。
大概因为太过虚弱,没有丝毫威慑力。
汪玉霞说了几句就带孟然去吃饭了。
而从始至终,没人关心我吃了饭没。
还是隔壁床的孕妇把家里送来的饭菜分给了我。
我流着眼泪大口吃着。
我想,该离婚了吧?该死心了吧?
我好痛,好想回家。
可是,现在离婚,身体受伤的是我,被分走一半财产的也是我。
灰溜溜地逃回去,惹父母伤心的还是我。
那两个人渣只赚不赔。
凭什么呢?
我总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现在,我看着电脑上的***直播,心想,机会终于来了。
我没有上报,而是偷偷记下了直播间。
进行不雅直播表演,只会被行政拘留天而已。
太轻了。
我得想办法给他们加点码。
审核是小时不能停的,所以我需要三班倒。
我猜孟然和汪玉霞一定是趁着我上夜班的时间出来直播的。
半年前孟然被裁员,至今没有找到工作。
我手里的钱捏得紧,他们这是为了搞钱铤而走险啊。
第二天的夜班,我请了假,在小区旁边偷偷盯着。
果然,没过一会儿,孟然母子就带着一只行李箱走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赶紧也拦车追上去。
越跟着,我的脸越沉。
直到站在他们进入的房门前,我几乎忍不住要狠狠捶打在门上。
他们竟然在我爸妈给我买的房子里搞擦边直播!
这房子我几乎没住过,只记得爸妈走之前给我布置得很温馨,像在家里一样。
可现在……
我眼前闪过直播视频中那暧昧的灯光,艳俗的床单,纠缠的人体……
我攥紧了拳头。
我的房子,被他们弄脏了。
我轻轻把耳朵贴近门上,听到里面传来的音乐声,说话声,后来渐渐变成男女低吟声。
感应灯关闭,我还在黑暗的楼道听了很久,很久。
个小时过去,他们终于离开了。
我拎着宠物监视器,无声地输入密码,进门。
糜烂的气息和满地的狼藉直冲得我想吐。
我缓了口气,强自镇定地装好监视器。
最后看了眼被糟蹋得不像样的房子,静静地离开了。
在单位宿舍囫囵一夜,第二天中午我回了家。
汪玉霞一脸纵欲过度的疲惫,催着我赶紧做饭,别饿着她的宝贝儿子。
饭做好端上桌,汪玉霞眉头一皱:「怎么有芹菜?我最讨厌芹菜的呀。」
废话,就是因为你不吃我才做的。
孟然边吃着排骨边说:「妈妈从来不吃芹菜的,做饭上点心啊心心。」
我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们最近气色不好,脸又浮肿黑眼圈又重,多吃芹菜消肿排毒。」
他俩不自然地对视一眼。
为什么气色不好他们自己心里当然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