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心冷情的男人瞬间疯了。
白渝死后,周瑞凯像是疯魔了一般,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
我去敲门,回应我的只有冷冰冰的一句:
滚。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想开口道歉。
可下意识的又闭了嘴,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们还没离婚,他出轨变心,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看着饭桌上冷掉的饭菜,熬了五个小时煲的汤表面也已经凝固。
隐隐带着一股腥味。
索性全倒进了垃圾桶。
就像我们二十年的情谊,再不丢掉,就要发霉生蛆。
恶心自己也恶心别人。
第八天,周瑞凯终于出了房间。
他收拾了一番,刮了胡子,又回到了从前那副高不可攀的样子。
可看向我的眼神却愈发阴沉,好像她心爱人的死是我造成的一样。
我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暴风雨。
相识多年,相伴七年,从校服到婚纱,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在同一条路上走下去。
可行至半路,有人选择下车,我好像只能被迫接受。
她呢。周瑞凯嗓音冷寂,听不出半点情绪。
沉默良久后,我轻声回答:埋了。
周瑞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带着浓烈的恨意看向我。
钱镜宁,谁允许你埋她的。
凭你的脏手,也、配、碰、她?
他目光凶狠,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
我能感觉到,如果不是我现在怀着孕,他一定会冲上来掐死我。
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下一秒,我就被他按倒在沙发上,脖子上的大手用力收紧,胸腔仅剩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来。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渐渐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语气疯狂:真以为怀孕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吗?
一个孽种,你还真觉得我稀罕。
渝渝死了,放心,下一个就轮到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小杂种。
将要窒息的恐惧让我开口呼救,可喉咙被他死死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明白,周瑞凯是真的想让我死。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身上的重力消失,随之传来一阵巨大的摔门声。
意识渐渐回笼,我呆坐在沙发上。
拿起手机预约了人流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