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同事一起去相亲。
结果相亲对象，却一眼看中了我的同事。
……
我叫林烟，年过二十九还没结婚，除了朝九晚六的工作，整天便蜗居在一间不足三四十平米的出租房里。
相亲完，回出租屋的路上。
我收到了相亲对象发来的消息。
“林烟，能把你同事的微信推给我吗？”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脚步一顿，想起在相亲网站上交的一千块会费，还是没忍住打字问了一句。
“为什么？”
对方回复：“我就直说了，其实你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年纪有点大了，我觉得你同事更适合我。”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没再回复，直接拉黑删除。
回到出租屋，我放下手里的包，瘫坐在沙发上。
拿出手机点开微博，一眼就看到了今天的热搜。
#KPL春季联赛程嘉屿最强打野#
当看到热搜上程嘉屿三个字时，我就愣住了。
程嘉屿，我的初恋。
曾和我一起蜗居在这狭小的出租屋三年，整天“不务正业游戏人间”的前男友。
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职业电竞大神。
我看着那个词条愣了许久。
直到手机上方弹出好友验证的消息，我才回过神来。
退出微博，打开微信，点开那条好友验证。
好友申请上只有两句话。
“看到热搜了吗？”
“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现在后悔了吗？”
这两句话，让我的心脏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一时停止跳动，难以呼吸。
那个头像八年没变，是程嘉屿！
我双手变得冰凉，指尖不停颤抖，过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通过了好友申请。
“恭喜。”
消息刚发出，那边几乎是秒回。
“见一面吧。”
短短四个字，让我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了一下午。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美梦。
在梦里，我和程嘉屿结婚了，搬进了之前我们梦寐以求的大房子。
婚后，我们甜蜜幸福，还生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
第二天，星巴克。
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我一早起来化妆打扮，穿了这些年买过最贵的一件衣服，中午十二钟就到了，坐在窗边，目光始终注意着门口。
下午这里没什么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到了两点，程嘉屿准时出现。
我们八年没见！
但当我看到他隐藏在帽檐下的侧脸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知道人不能贪心，但是在高中时，我在篮球场第一次见他时就在想，要是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就好了。
程嘉屿逆着光，一步步朝着我走来：“林烟，好久不见。”
他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叫了两杯咖啡。
我本来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紧张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程嘉屿穿着L.C战队的队服，看起来是刚刚从战队过来的。
我们相顾无言，还是他先开了口。
“八年不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有达成你当年想要的生活吗？”
我的双手不自觉放在桌下，微微发抖，只能通过掐掌心，来缓解心里的紧张。
我佯装淡定，笑着对他说。
“挺好的呀，我现在买了房，还买了车，还有个很爱我的男朋友。”
说完这句话后，我抬头看他。
程嘉屿一双眼睛依旧清冷。
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要被他洞穿。
急忙转移话题，问他：“那你呢？”
程嘉屿平静的对我说。
“我要结婚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星巴克。
等我恍恍惚惚回家后，才敢看手里程嘉屿给我的结婚请柬。
红底烫金的结婚请柬上，印着程嘉屿和他未婚妻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女人叫方语晴，她戴着头纱笑的温柔，一张脸特别漂亮。
我真的好羡慕她，能嫁给我一直梦寐以求想嫁的人。
这一整天我都没吃东西。
晚上，我躺在床上，后背一阵阵刺痛。
我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和程嘉屿住在一起的那三年。
……
自从和程嘉屿见过面后，我再也没收到他的消息。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按部就班，照常工作。
这天，陪我去相亲的同事周晓珊，来到我的工位旁问我。
“林烟，你上次相亲怎么样了？”
我如实告诉她：“不怎么样，他没看上我。”
周晓珊一愣，回过神后随即问。
“我觉得那男的还行啊，是不是你自己太挑了？”
话落，我回想起相亲那天，她非缠着我一起去的画面，说：“不是我挑，是他看上了你。”
周晓珊再次愣住了。
许久后，她才尴尬地笑了笑：“没事，下次我帮你介绍个更好的。”
就在这时，公司里传来一阵骚动。
一行人在老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我看过去，视线瞬间和领头的程嘉屿在空中交汇。
那一瞬间，如梦！
我的脑中一轰，心跳莫名加速。
就在这时，我的老板带着程嘉屿走到众人面前，示意大家安静。
“我们浒家科技与L.C战队达成合作，公司新研发的游戏，‘谍影’将由L.C战队代言。”
话落，老板又看向我。
“林烟，你是研发组长，之后和L.C战队的合作就交给你了。”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我，还没回过神。
L.C战队里走出一个女人朝我伸出手。
“你好，我是L.C战队的经纪人方语晴，合作愉快。”
方语晴！
我瞬间想起，程嘉屿的未婚妻，不就是叫这个名字吗？
她的脸慢慢和结婚请柬上的照片重合。
我压下喉间的酸涩，和她握手。
“你好，我是林烟，合作愉快。”
彼此打个照面后，老板带着战队去了游戏场地。
一直在我身边的周晓珊，在我耳边八卦。
“你知道吗？方语晴可不光是L.C战队的经纪人，还是他们队长程嘉屿的未婚妻。”
“她家里挺穷的，但是在程嘉屿最落魄的时候就陪着他了，陪了他八年！”
“现在程嘉屿事业有成，她的好日子也要来了……不过她确实值得。”
周晓珊的每句话都像一柄利刃，直***的心脏。
回到了工位上。
我却心不在焉。
一想到之后的日子每天都要面对程嘉屿，我的心里就很害怕。
怕被他知道，我之前说谎了。
我没有男朋友，也没车没房……
终于熬到了下班。
步行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相亲网站上红娘李姐打来的电话。
“小林，我跟你说，你半个月前那个相亲对象王浩，被一个年轻漂亮的零零后仙人跳了，听说刚从警察局出来，他还真是活该！”
李姐又道：“我这边又来了一个不错的相亲对象，你要不要见见？”
刚想拒绝，我想起之前老板说的话。
“林烟，你今年都29了吧，女人29岁还没结婚，也没个男朋友，你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啊？”
“如果说你接下来几年还是成不了家，我们公司综合考量，你可能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回过神，我对李姐说：“好，那就麻烦您了。”
刚挂断李姐的电话，之前那个相亲对象王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了。
“林烟，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聊聊。”
“我也不嫌弃你年纪，搭伙过日子，和谁过不是过，你说是不是？”
听到王浩的话，我看向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的雨，攥紧手机，再也忍不住问他。
“你凭什么觉得我非你不可，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是你的退而就其次？”
“你知不知道，曾经也有一个男孩子，愿意给我一个家，他连续二十四小时代打，为我买房！我也曾被人坚定的选择过，我也得到过爱情。”
说完，我挂断电话，直接将对方的电话也拉黑删除。
做完这一切，我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举着一把伞的方语晴！
方语晴举着伞走到我面前站定，缓缓开口。
“你好，我知道你是程哥的前女友，也知道你们过去的事。”
听到她的话，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方语晴接着又说：“但我和程哥很快就要结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打扰他。”
“他不欠你的，而你，也配不上他那么好的人。”
说完，方语晴转身回了公司。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后背再次传来难捱的刺痛。
回到家。
我浑身都湿透了，只得去冲冷水澡。
冷水顺着我的身体滑落，背部的刺痛才稍稍缓解。
我站在镜子前，看不到自己后背上像蝴蝶一样的红斑。
我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方语晴说的话。
“你配不上他那么好的人……”
洗了一个冷水澡，躺在床上，我的额头滚烫一片，我知道自己又发烧了。
熟练拿出抽屉里的一瓶***吃了两粒。
刚准备闭上眼睛休息，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你好，这里是南街派出所，你是林振的亲属吧？”
“我是。”
“林振目前在我所拘留，请你来一趟吧。”
林振，是我的亲哥哥。
每次有关他的消息，都是通过警察来告诉我的。
我已经习惯了，穿上衣服，出门打车前往警局。
到了警局，我竟然看到了程嘉屿。
他坐在大厅，脸色阴沉，衣服上还有些褶皱。
我有些疑惑，忍不住走过去询问。
“你怎么也在这里？”
程嘉屿抬起头，冷声道：“你应该问问你哥。”
这时，不远处被几名警员按着的我哥林振，怒吼道。
“程嘉屿！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你和我妹妹在一起的时候，她一个人打五份工养你，而你就会在家里打游戏，你现在功成名就，竟然要娶别人！”
“你还有没有良心？”
听到哥哥的话，我脑中一轰，瞬间明白所有。
一名警察走过来对我说。
“你哥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进来了，都快成我们这里的常客了。”
“这次又打了这位先生，现在他要么取得当事人谅解，要么就让他关几天。”
闻言，我看了一眼满脸气愤的哥哥，又看向程嘉屿。
还没开口说话，程嘉屿反问我：“八年前，你就是这么跟你哥，说我的？”
我喉咙一噎。
其实，我和哥哥说过，程嘉屿很努力，代打很赚钱。
可是哥哥根本不相信。
我无从解释，对着程嘉屿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哥哥不该对你动手。”
“所有的医药费我都赔，求你能谅解他，别让他坐牢。”
我哥小时候为了照顾我，到处偷钱结果被人用刀捅了腹部，这些年一直没有养好。
所以他不能坐牢。
并不知情地程嘉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你们不愧是兄妹，那你就准备赔钱吧，我会把账单发给你。”
话落，他起身离开。
……
而我保释哥哥，走完一系列流程，已经是凌晨两点。
走到外面，我哥林振还在喋喋不休。
“你为什么要答应给程嘉屿赔钱？他敢背叛你找别的女人，我怎么就不能打他？！”
“八年前，他可是当着我的面保证，说一定会和你结婚，给你一个家。可现在他功成名就，却抛下你，转头去娶别人了……”
我看着面前胡子拉碴的哥哥，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无力感，打断他。
“哥……你知道吗？我今年29，虚岁30了，别人在我这个年纪，已经结婚生子。”
“而我，现在连一个自己的家都没有，还在租着三四十平的顶楼。”
林振一愣。
而我看着他继续说。
“哥，其实我也想要一个家，一个未来，可你总是这样，我怎么会有未来呢？”
自从父母离世后，我和哥哥相依为命。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这些年，他总是小偷小摸，被抓无数次。
却始终不改……
我赚的钱除了给自己买药，就是花在了他的身上……
这也是我第一次抱怨他，说着话，眼泪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我哥看到我哭，连忙伸手笨拙的给我擦眼泪。
“小烟别哭，哥哥错了。”
“哥哥保证再也不这样了，你等哥哥赚大钱，给你买大房子……”
这句话，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可是，每次哥哥都没有信守承诺，我已经不太相信他了。
哥哥看我不说话，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他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
回到家我疲惫的躺在床上。
这时，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我拿起一看，是程嘉屿把账单发过来了。
“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共计三万元。”
三万。
我打开工资卡，里面只有一万多块。
这些年，我的钱一部分用来买药，一部分用来处理哥哥的事。
所以年过二九，我都没有什么存款。
我窘迫的打字回复：“我的钱都投入股市了，等脱手，就还你。”
程嘉屿没再回。
一夜未眠。
……
喜欢上一个人，往往只在一瞬间，可要忘掉一个人，大概需要很多年。
不得不承认，八年时间，我都没能忘记程嘉屿。
第二天。
程嘉屿就带领战队，直播测试‘谍影’游戏。
而我作为游戏的研发组长，在一旁观看记录问题。
我的目光始终落在程嘉屿身上，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得在键盘上敲击。
这一幕，让我不自觉想起，我和他在出租屋的三年里。
那会儿程嘉屿打游戏时，邋里邋遢的，当时的我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帅呢？
或许是因为我的目光过于炙热，方语晴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知道程哥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吗？”
听到她的声音，我回过神来，就听她继续说。
“他和你分开的时候，身体因为连续代打垮了，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年。”
“后来严重抑郁，要不是我和他的妈妈及时发现开导他，他早就死了！”
方语晴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默默听完，佯装不在意。
“他确实不容易。”
方语晴见我这么平静，替程嘉屿不值：“所以啊，林烟，你千万千万不要在招惹他了，好吗？因为被你爱也是一种负担。”
被爱也是一种负担。
我一愣，因为方语晴，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是啊，我还爱程嘉屿，很爱很爱……
一局游戏结束。
弹幕疯狂刷屏。
“程哥好帅啊！好厉害！！”
程嘉屿看着那一条条称赞的弹幕，回头看向方语晴，眉眼温柔。
“我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未婚妻语晴，没有她，就没有我的现在。”
我默默听着，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回到工位，我调试着游戏中出现的问题，想通过工作忘却一切。
一天转眼而过。
晚上，我照常回家。
这一刻，我才发现生活中好像除了程嘉屿回来，也没什么不同。
可我走回租房，却看到程嘉屿颀长的身形正站在门口。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问。
“你不是有房有车吗？怎么还住在这里？”
四周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我窘迫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新房在装修，里面都是甲醛，在这里过渡一下。”
程嘉屿听到我的回答，并未说什么，依旧直直的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他看穿了，赶忙客套问。
“要进去坐坐吗？”
程嘉屿竟然没有拒绝，跟着我一起进屋。
屋里和八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常年使用的电脑桌上，放着的是我的笔记本。
客厅里的情侣拖鞋，变成了一双女人拖鞋；
卧室的双人枕头，变成了单人枕；
洗手间的情侣杯，变成了孤零零的一只……
八年了，我已经意识不到这些变化，只是去厨房给程嘉屿倒水的时候，因为紧张手不停的颤抖。
和我的慌乱相比，程嘉屿格外淡定，他环视了一圈，问我。
“你男朋友呢？”
我递给他杯子的手一顿，随后开口。
“他出差了。”
我坐在了程嘉屿对面的椅子上，谎话张口就来。
程嘉屿应该是相信了，又说：“你男朋友对你也不怎么样，就算过渡也不该让你住这里吧？”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一刻，我忍不住怼他。
“当初和你在这里住三年，不也住了吗？”
程嘉屿沉默了。
他的一双眼睛如同古井一般，让人看不透。
许久后，他又问我：“和我分手后，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搭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指甲嵌进掌心，脸上却故作洒脱。
“没有，在和他谈之前，我还交往过几个男人，和他是去年认识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敢直视程嘉屿。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
过了许久，程嘉屿薄唇吐出三个字。
“你真脏。”
这三个字直直扎进我的心口。
我却是一笑，看着他，一字一句：“现代这个社会，要是只有一个男人，才是真的傻。”
话落，我反问他。
“难道你离开我这八年，就只有方语晴一个女人吗？那真是太惨了。”
程嘉屿没有回答，起身离开前，对我说。
“别忘了还钱。”
等他走后，屋内安静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是相亲网站上的红娘李姐。
“林烟，我上次和你说的相亲对象，他明天有时间，你要不要见见？”
“好。”
我答应了。
约了明天下班后见面。
第二天照常工作。
程嘉屿对我的态度很冷淡，我和他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再无其他。
我和他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终于熬到下班，我如约到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店。
我这次的相亲对象叫林轩，李姐说他长相不错，还是个海归。
等到了地点后，我看到一身笔挺西装，英俊年轻的男人，不由疑惑。
为什么这样的优质男，还会出来相亲？
等坐下后，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听林轩说。
“林小姐，实话实说，我是有老婆的。”
我愣住了，还没回过神，又听到他道。
“我这次出来其实就是想要寻求刺激，我听李姐说，你挺缺钱的。”
“这样吧，你陪我一次，我给你一千块怎么样？”
听到林轩的话，我不敢置信，许久才懂他的意思，看着他问。
“你觉得我很像卖的吗？”
哪知林轩却不以为意，笑了笑。
“这个社会上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你结婚也是为了钱吧？我现在给你，我们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吗？”
我的喉咙哽咽。
在职场上，我的老板说女人30岁前应该有男朋友，应该结婚，应该生子才正常。
出去相亲，男人又说，女人都是为了钱！
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要被定义。
女人，或者说是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可能是看我半天没说话，林轩接着说。
“你是不是觉得钱不够，我可以再加500，一千五，找个外围都够了，可以了吧？”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
拿起桌上的咖啡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气愤道。
“你凭什么觉得再加500我会和你睡。”
“你约炮就约炮，别打着相亲的旗号来做你那种恶心事！”
我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林轩瞬间涨红了脸，站起来就要打我。
这时程嘉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烟，这就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