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知道元烨是真的不生气了,顿时笑得如一个孩童得到糖果般,眉开眼笑,“我压……压豹子”。
众人齐齐“吁……”,周围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觉的她一定是个脑子缺根弦的***,怎么输怎么玩。
***开局,众人屏气凝神,接着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八仙桌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副这怎么可能,这穿着奇葩的傻子居然赢了,还是赔一赔二十的那种,百年难遇啊,难道赌神眷顾傻人?
小厮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傻小子居然转运了?
风瑾把银票都搂入怀中拿出两百两给小厮,“劳烦小二哥跑一趟,帮我把这银子给你们那管事,剩下的就说小爷我谢谢他”。小厮拿着银票刚要走,“等等”,风瑾又拿出一张十两的银票给那小伙计,“这个是给小二哥辛苦费”。
那小厮一看风瑾如此大方,不仅帮他把钱还给管事,又给风瑾上了杯刚泡好的新茶。
管事在这日进斗金开业至今,主事了整整二十年,也算有远见,从没出过无可挽回的大事,知道风瑾开了把豹子,也只觉的是运气好罢了。并未过多上心,让人去探究一番。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时辰后,那个油头粉面,有些傻缺的公子竟能把他辛苦经营了二十年的日进斗金,洗劫一空,当然这是后话。
风瑾拿着赢来的银票,一副老子有钱得瑟的模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烨哥,跟我去***再试试手气”。
接下来半个时辰里,每次都压最大的,且没输过一把,正常赌坊里只要有人赢的太多都会有人及时通报,查看,而为什么没人注意到风瑾,是因为她在每桌玩,从不超过三把,***,牌九,马吊,轮盘,状元签,什么都玩,况且这***上一掷千金的出手阔绰的人比比皆是,一个时辰后,风瑾手里已有五万两的银票。
元烨一直跟在后面不做声,她手里银票太多拿不住时会往他手里塞,他会帮她数数银票,一张张放好。此时元烨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进来时有不好的预感了,他敢赌风瑾根本不是一时突发奇想来日进斗金的,恐怕是早有预谋,元烨觉的最有可能的是这日进斗金有人得罪了他?
元烨点着银票皱眉道:“恐怕我们不好出去了,应该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了”。
风瑾抽出腰间的笛子,在手里刷刷的转了两下,“放心吧,烨哥,以你的身份,他们还敢扣下我们不成?”
元烨噎住,才明白风瑾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这坏小子怕是早就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这时那管事如火烧***的速度来到她面前,脸色冒着虚汗,拱了拱手,笑的有些勉强,“在下不知公子赌技如此高绝,是在下眼拙,照顾不周,还望公子见谅”。
风瑾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的样子,邪魅一笑,摆摆手道,“管事客气了,我能赢这么多,还多亏了管事你呢,不然哪里有的赌”。
管事男子心下一紧,用袖子擦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心道,原本以为这小公子是个大家公子的玩物,没想到这次眼拙了,竟让人有机可乘,看来今日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
风瑾晃着白玉笛,看着如霜打茄子似管事,笑得一脸玩味,“这些钱可够见赌王了?”
管事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当然当然,在下这就去安排,劳烦公子到三楼喝盏茶稍等片刻”。
管事下楼连忙招来刚才那小厮,耳语道:“快去告诉老爷,今日***不太平”。
***众人听说有人要挑战赌王,纷纷仰着脖子,此时都恨不得脖子能再伸长二寸,看看想倾家荡产不知死活敢来挑战赌王的人长什么模样,二十年里挑战赌王的人,每间隔几年就会出一个两个,但从无意外都是珠宝黄金满车来,荡产倾家光溜去。这五年来更是无人敢来挑战。
管事“***”拍了三下手掌,八仙桌后面的墙竟然慢慢朝两边划开,露出里面更为奢华的房间,琉璃灯盏,珊瑚摆件,最重要的是里面摆了三张翡翠八仙桌,桌上一沓沓的银票和堆堆的银子,闪的人睁不开眼,最里面的八仙桌旁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瘦弱,五官干瘪,一双眼睛却出奇的迥异有神,身着一身绣金边黑袍,胸前金丝绣着一个大大的赌的老者。
风瑾拧眉,一副不确定的样子,问管事“他?赌王?”
管事一脸严肃,回道:“这位公子,此人正是赌神本人”。
风瑾眼睛在黑衣老者的身上来回细细打量一遍,忽而嘴角出现一丝邪味的笑意。站起身,把手搭在元烨的肩膀上,“走,烨哥,咱们去领教一下赌王的赌术”。
元烨是极聪明的,在赌客的聊天中得知了,日进斗金是闻家产业,他就知道闻家要倒霉了,听说一个月前,小瑾和闻家公子因为一个貌美的***当街打架,被风王叔拎回去,这才关的禁闭,现在看风瑾那股兴奋劲,恐怕今日闻家损失不会小,不知坏小子要玩多大,自己只能替这***默哀了。
众人见此也都纷纷挤上上三楼观战,毕竟这等豪赌的场面可不是年年有,哪里有不上来凑热闹的道理。
赌王在***的位置坐好,风瑾粗算一下,赌王一共赌三庄,第一庄牌九,五万两起,五十万封顶,第二庄打马吊,十万两起,一百万两封顶,第三庄,***,十五万起,一百五十万两封顶,如果都赢在加上自己在一二楼赢的五万两,应该是三百零五万两银子。
这些年日进斗金立足南梁京城,四海扬名,所有之利,恐怕也没有这么多。有没有他可管不了,不过她早就听说宰相府富可敌国,今日小爷就让你脱层皮,谁让他风瑾记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