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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月子中心!我明明死了!
我不敢置信。
就听季西舟满不在乎:“随她。”
“只是妈,你帮我转告她,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不接我电话对我也没什么伤害。”
多可笑啊,我的丈夫,连我死在手术台上都不知道。
他甚至还以为我在跟他闹脾气。
婆婆也没解释。
隐隐间,我又在电话那头听见叶青青的声音。
“师哥,我拉链拉不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声音含娇带嗔,我一颗心已经凉到谷底。
下一秒,头顶白光一闪。
再睁眼,我就看到季西舟在细心的帮叶青青拉裙子拉链。
她脸上坨红和爱意共存,揪紧的指尖全是少女染春的心思。
季西舟还在温声调侃。
“下次换别人,你也让他给你这么拉拉链?”
他笑容温润,指尖在叶青青颈间停留,又顺手拿过她掌中的四叶草项链帮她戴上。
窗外微风轻拂,带着叶青青的发丝擦过他的脸。
我胃里忽然开始翻腾,生产时的痛意直冲心脏,搅得我想哭。
一直到下午,季西舟像是终于记起我,抽空在楼道给我打电话。
可是季西舟,不会有人接的。
我死了。
往后,你再也不用因为在工作时接到我的电话而不耐,也不用略过我的信息,两三天后想起,再绞尽脑汁想办法来搪塞我了。
电话一共打了六通,季西舟脸都沉了。
“师哥,你跟嫂子闹矛盾了吗?要不你先回去吧,本来你也是担心我才陪着我来的,这里我可以自己处理......”
叶青青低眉顺眼,怯生生的,举止之间,分明没有半点要放季西舟离开的意思。
他也不负她望。
“不用,她要闹脾气就随她闹,又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回去,不然她只会得寸进尺,我能纵容她一次两次,不代表我能让她任性一辈子,我们工作为重。”
可打脸来的突然。
晚上,就因为叶青青想喝一杯当地的特色调酒没喝到,还在半路丢了个挂件。
他硬是从会议室里出来,接了她一通坐在路边哭的电话后,拔腿就往她那赶。
三十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半。
赶到时,叶青青坐在路边哭的好不委屈。
他皱着眉,眼底的情绪太过复杂,可我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担心。
“别哭了,不就是个挂件?再买就是了。”
“那不一样!”叶青青哭的梨花带雨:“那是你送给我的!我就是天底下最蠢的笨蛋!我居然连这都能弄丢!”
季西舟叹了口气:“等着。”
叶青青拦都没拦住,他已经跑到马路对边。
再回来,他扶着腿喘着粗气。
“你干嘛去了?”叶青青吸着鼻子。
下一秒,她面前就多出一只可爱的海豚玩偶。
我一愣,叶青青已经抓着玩偶,穿过我的身体扑到季西舟怀里。
我盯着季西舟举在半空,略显迟疑的手,一口气梗在心口。
最后,他还是把她牢牢护在怀里。
残忍的月光照的他们影子都缠绵。
于我而言,却是酷刑。
“说工作重要不想分心的是你,说玩偶幼稚劣质棉花对人体有害不准我买的是你,说都要当妈的人了,别动不动就撒娇哭脸要抱的还是你。
可是季西舟,现在把这些条条框框打破的也是你啊!”
我甚至不敢去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我特别没出息的逃了。
失魂落魄游离在形形***的人群之间,任由他们穿过我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意识再清明时,我已经回到家。
耳边,是撕心裂肺的啼哭。
我心一紧,穿过门。
就见婆婆拉着小叔子坐在客厅。
“儿啊,你这小侄女虽然是个赔钱货,但是你的病有救了啊!妈特意留了她的脐带血......”
小叔子却并不上心,站起来四处张望。
“妈,孩子是饿了吗?怎么哭成这样?”
“坏了坏了!”
婆婆一拍脑门直奔厕所。
“你这来的突然,她还被我扔洗澡盆里呢!别等会儿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