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转身走进客房,开始收拾行李。
十三年的包容婚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女俩人的衣食住行都由我照顾。
素来勤俭节约的我,在这个家的私人物品少到不用十分钟便收拾完毕。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客房时,梁沫秋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头也不回的说:
“准备去哪?我让司机送你。”
“不必了。”
我强忍高烧带来的眩晕不适,竭力走向大门。
就在这时,二楼飞来一记躲避球,狠狠击中我的后脑勺。
二楼是梁月的游戏房。
她总在做完功课后,练习室内躲避球。
眼看我捂着脑袋,蜷缩倒地痛苦低吟。
梁沫秋和梁月交换一个“老男人又开始装模作样”的默契眼神后。
任由我在地上苟延残喘半个多小时。
最终,我浑身冷汗爬出秦家大门,独自前往医院输液。
退烧后的我,昏昏沉沉坐上开往城郊的大巴。
两个小时后,我来到外公家门口。
面对我的突然出现,欢喜至极的外公什么都没问。
光顾着烧柴起火,给我蒸上满满一锅芋头饭。
梁月小时候,也像我一样爱吃芋头饭。
有时吃撑了,就吵着闹着要我抱。
大概六七岁的时候,秦家有个小孩跟梁月说。
芋头是乡下人才吃的垃圾玩意。
从这之后,梁月不再允许我将外公亲手种的芋头带回家。
“呃,呃。”
眼看我饭吃得太急,不得不捶打胸口,拼命打嗝。
外公脸上的每道纹路,都染上了笑意。
当天深夜,失眠多年的我,***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