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回老家半个月回来后,姨妈推迟了。
我陪她去妇科检查,却查出已经怀孕一个多月。
可我***已经两个多月没跟她***了。
念及相爱十年,我本想让她打掉孩子,就既往不咎,好好过日子。
可她却说:“这是我爱情的结晶,我就要生下来,你凭什么要我打掉,又不是你的种”。
我给过她机会,可她不稀罕。
酒店楼下,我拿出在小混混那里买的窃听,拨通了110。
“你好,我要举报合景酒店920房间有人******”。
1.“怀孕?”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呀,是不是弄错数据了,我老婆她不可能怀孕的”。
我拉着老婆的手,跟她商量:“莉莉,要不我们再***检查,肯定是查错了”。
老婆却甩开我的手,一脸冷漠地说:“不用查了,没有错”。
我拿着手里还留有打印机余温的报告单,愣在原地,迟迟不肯相信。
怎么可能呢?
我和余雯莉是高中同学,毕业那天我手捧九十九朵玫瑰单膝跪下,那时她连表白那一跪都会心疼我。
大学时,我们像所有情侣一样天天呆在一起,连晚上分离时都要等到阿姨催了,才肯分开。
大四那年,我们迎来爱情的结晶,生下儿子后,我和她出来奔生活,儿子留在老家让爸妈带。
我本以为我拥有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更加拼命地赚钱,白天上班,晚上跑买卖,直到凌晨两点才能躺下休息。
就想早日攒够钱,在县城买了房子,把父母接到县城,再开个面馆,也能一家人衣食无忧。
刚毕业时,她找不到工作,我毫无怨言,依旧每天下班都给她带一支玫瑰,给她钱去做***。
去年十二月底她开始每周六周日早出晚归。
我曾提出陪她一起,可那时她说:“我就是想一个人去逛逛,怎么你一个大男人不赚钱养家,你要干嘛”。
我就更加拼命地赚钱,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兴奋地递到她面前。
可她把钱装进口袋后却说:“就赚这么点,养得活谁呀,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多赚点钱,再多一点,她就会高兴,就还会像以前那样爱我。
直到这张报告将我所有的幻想激得粉碎。
原来我***的就是一场笑话。
头顶青青草原了,我***的还以为是自己赚的不够多,她才会不高兴。
难怪我每次碰她,她都厌烦地将我推开。
偶尔答应,也僵得像条死鱼。
难怪她会在我碰她时,暴躁地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让你碰一下,老子都***的恶心”。
我像个幽灵一样慢悠悠走出医院。
忽然司机大喊:“眼瞎啊,想找死也别碰老子的瓷呀”。
车辆路过卷起的污水喷了我一身。
司机刹住车后,探出头把我狗血淋头骂了一遍。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就在生死一线。
我狂扇了自己俩耳光。
强迫自己清醒,我怎么能不惜命,我死了儿子怎么办,爸妈怎么办。
想到儿子,我就突然想到儿子不能没有妈。
他才四岁,没有了妈,以后在幼儿园别的孩子怎么看他。
莉莉虽然犯了错,可我就没有错吗?
我要是再有本事儿一点,再多浪漫一点,她是不是就不会犯错?
我真该死,留不住自己的女人,还要怪女人去找了别的男人。
可我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曾经她那么爱我,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2.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出租屋时,余雯莉正坐在沙发上追剧。
我坐在她面前,看了她好久,她都没有瞥我一眼。
最后我还是沉不住气,开了口。
“你不解释一下吗?”
她大吼:“你要我解释什么?”
“解释你不如他浪漫,不如他帅气,不如他钱多,连那个也不如他有趣吗?”
***。
这种话她怎么说的出口,刚谈恋爱时她连牵手都会脸红。
现在怎么连这些话都能说得出口了。
“啪!”
清脆的掌声在空气中异常明显。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居然打了她。
曾经被我放在心尖上,舍不得她受一点苦的女人,现在我居然打了她。
我有些无措,可我听到她说那些话,想到在我身下时,她脑子里想到的都是那个奸夫,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捂着脸,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渐渐的眼神从无措转变成恨。
她朝我扑来,扇了我好几个耳光,我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
直到她打累了,才停下来。
她瘫坐在沙发上,声嘶力竭地控诉着我。
“就算我***了又怎么样,我跟他才是真爱,要不是你趁我心思还不成熟,哄骗了我,我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
心痛,果然只有最爱的人说的话才最伤人。
工作这么多年,我不是没被领导和同事骂过,可从来没有一次,心这么痛。
老婆的话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钢刀一刀***我心脏里,还在里面捅了几转才抽出来。
痛意席卷四肢百骸,我扶着墙靠了下来。
一边揪着心口处的衣服,一边问她:“哄骗?
我们高中彼此暗恋三年,终于等到毕业表白,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到了你口里,怎么就成了我哄骗你了”。
她把桌上的杯子摔了一地,勃然大怒:“要不是你表白,我会跟你在一起,你就是贱”。
我脑子一片空白,嗡嗡的声响一直在耳边蔓延。
那年她一袭白纱,在家人朋友的见证下,我们结为了夫妻,我以为我们能一生一世。
过去了很久很久,她抱成一团蹲在地上哭,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我还是心疼了。
我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
她哭的更大声了。
我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是我没能多体谅你”。
“这个孩子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们把他打掉好不好,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好不好,经理说等下个月就把我调去外务部,给我涨工资,我以后一定能赚更多钱的,我们好好过,好吗?”
可一提到打掉孩子,她却一把推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我:“这是我爱情的结晶,我就要生下来,你凭什么要我打掉,又不是你的种”。
我问她:“那我们的儿子呢?
他算什么”。
我的三观碎了一地,她怎么就成了这样。
我整个头皮发麻,高高举起的手迟迟没能落下,最后只能无奈收回。
3.一宿未眠,第二天我请了假。
余雯莉醒来时,我还坐在沙发上。
看她憔悴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心疼。
去厨房热了牛奶,煎了溏心蛋,甚至我煎蛋的时候还在心里提醒自己,别糊了,莉莉不爱吃有糊味的。
可是等我端到她面前时,她却一手扫在了地上。
扇了我一耳光,大骂我***。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我禁锢住她的手腕,字字泣血道:“余雯莉,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这孩子你必须打”。
她一口咬在我肩膀上,我任由她咬着,察觉到我没动,她终于把我放开。
可这三天,她每一秒都守在***旁,我拿她没办法,只好任由她作。
第四天,我悠悠转醒时,她像个厉鬼一样站在我面前。
“这孩子,我打,你预约一下”。
我欣喜若狂,以为她想通了,立马美团下单了一只***鸡,在厨房忙忙碌碌就为了给她炖个鸡汤养身体。
可她却朝我大吼:“你可真***,我都跟别的男人睡了,你还放不下我,老子现在就要打胎,你快点”。
我好言相劝:“莉莉,你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了,我们先养几天身体再去做手术,也不迟”。
可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抵在脖子上威胁我:“现在马上,不然我死给你看”。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着马上预约。
那天晚上我在手术室外等了好久,其实也就一个小时不到,我却以为已经过了半夜。
她出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我:“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脑子一下子就宕机了,可我还天真地自我PUA。
她刚手术,脾气差是正常的。
况且,她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可能会犯的错,我不该斤斤计较,抓着不放。
我请了半个月的假,每天变着花样查菜谱,给她做小月子餐。
她突然跟我说:“老公,我想喝个鱼汤,你给我做好不好?”
这么多天,她第一次软了性子。
我非常高兴,握着她环在我腰间的手紧张道:“可是你上次喝鲤鱼汤不是过敏了吗?
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她一秒变脸:“让你买你就买,哪那么多问题,我那是对里面的鸡蛋过敏,关鱼什么事儿”。
我真是,怎么忘了,可她明明不爱吃鱼。
唉!
她以前还只爱我呢,人嘛都是会变的,或许她现在就爱喝鱼汤了呢。
我接下围裙,认真叮嘱:“我这就去买,这些你也别动,我回来继续做,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
她拿出购物袋递给我。
“知道了,快去吧,别啰嗦了,怎么,你是想饿死我,好再娶一个吗?”
她一句话就把我怼死,我如鲠在喉,可想想,她刚手术,脾气不好,怪我多嘴。
“那我回来给你买花”。
她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你还去不去了,有完没完,尽献殷勤”。
……我满心欢喜地买了鱼,还买了一整束玫瑰,可把出租屋翻了个遍,还是空无一人。
我顿时就慌了。
她骗了我。
一定是那奸夫来找她了。
我一定要看看那奸夫是个什么货色,以至于她连父母亲族的脸面都不顾,也要跟他偷奸。
4.再次找到余雯莉时,是在酒店楼下。
见到我时,她没有一丝惊讶,反倒出言诋毁我。
“哟,这次挺有能耐啊,不当绿毛龟了”。
我抓住她的手腕,强制要求:“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她甩给我一个耳光:“我***凭什么跟你走,你是我的谁呀?”
我之前对她还有爱,可现在她亲手将我们曾经美好的爱意抹杀掉了。
我反手甩给了她一耳光:“就凭你***现在还是我老婆,是我儿子他娘”。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面对儿子时,是怎么有脸不愧疚的”。
她看着我破防的样子,嗤笑道:“愧疚?
我为什么要愧疚,我只是追求自己的爱情,我有什么错”。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老早就回来了,只是跟他又在外面睡了两天而已,只要一回到你身边,我就恶心,甚至连在夜里,都要让自己把你想象成他才能睡得着”。
我还是低估了余雯莉。
她现在简直就是***。
她真以为那男的对她是真爱,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不敢带她私奔,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忍无可忍,当晚就买了回老家的机票,把余雯莉带回了老家。
我们都是农村家庭出生,家里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为了这事儿,余雯莉在东城打工的老父亲也特地赶了回来。
我虽然心疼老丈人来回奔波,不容易。
可余雯莉这事儿,必须得双方家长坐下来说。
老丈人回来时,头上又多了些白发,丈母娘扶着他坐下,他被这女儿气得气都顺不过来。
我拉着余雯莉跪在双方父母面前。
老丈人指着余雯莉痛心疾首道:“那年大学还没毕业,你就执意要嫁给刘飞,我是不是劝过你,结果你不听就算了,寒假还大着肚子回了家”。
“是你拖着个大肚子跪在我和***面前,让我们答应你和刘飞的婚事,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余雯莉仰起头,骄傲道:“爸,那是我以前瞎了眼,现在我看见他就恶心”。
“啪!”
老丈人忍无可忍,甩了余雯莉一耳光。
她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控诉老丈人:“爸,我是你亲女儿,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跟着外人一起欺负我”。
老丈人颤抖着指着她骂:“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呢,他好歹是你丈夫,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余雯莉嗤笑道:“丈夫,老子不稀罕”。
我没想到,在老丈人面前,余雯莉也这么理直气壮。
“先不说刘飞,你难道连你儿子多多都不顾了吗?”
我以为提到儿子她至少会心软,可她却说:“可我得先是我,才是***,我要是顾虑他,就会毁了我自己”。
我气到了。
做好多多的母亲,会毁了她?
她有什么可毁的?
现在成了人人唾弃的***,就不会毁了她了?
既然她那么爱那个男人,我成全她。
既然我的爱她不想要,那就尝尝我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