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眯着眼,直起身子,准备找找窗户在哪儿。
夜已深,月色透过紧闭的窗玻璃照进来,斜射在镜子上,些微照亮了屋内。
一个红衣女人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血色的布袋,正盯着我看。
我也蒙圈地看着她。
那张脸虽然惨白了些,还怪好看的,衣服竟然是红色羽毛做的,破败不堪,挺有
个性。
她伸手抚上我的脖子,彻骨的冰冷。
我朝她露出小狗般的灿烂笑容:「漂亮姐姐,你冷不冷?」
第二天,我几乎睡到中午才起床,醒来感觉精神气十足。
张二叔见了我,差点惊掉下巴:「你没事?」
他左看右看,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点什么毛病。
我奇怪道:「为什么会有事?」
张二叔欲言又止。
前两天买的三明治快过期了,我谢绝了他一起吃午饭的邀请,把三明治啃了。
村子后山离得不远,我一身牛劲,正准备去溜达溜达。
张二叔拉着我,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了件事。
昨夜,他家隔壁的邻居人没了,一个独居的汉子,最后那模样实在可怖。
「我看你阳刚气十足,不怕鬼,能不能.....」他嗫嚅着。
我以清澈而愚鑫的眼神看着他:「有什么事您说,我不白住您的,能帮就帮。」
张二叔脱口而出:「你把他家打扫干净,我跟其他几个伙计凑了点钱,给你十万
当工钱,怎么样?」
那敢情好!
外面追地都是三千块一个月的工作,还没五险一金。
我可算来了个好地方。
我满口答应。
邻居家的门没锁,我戴着口罩手套,走了进去,吭哧吭哧地开始干活。
床单浸透了血,人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唯有肚皮是松弛的。
敞开的腹中,竟什么也没有。
他的全部内脏都消失了。
闻着是有点恶心,但我向来胆大,心里想着那十万块,便丝毫不怕。
我把他拖入担架,再把担架拖出去,又回来洗床单,擦地板,房间焕然一新。
我不知道的是,在***活的时候,村民们正在窃窃私语。
「第一个接触他的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