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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心精心打造

小毛驴 著

女频 连载中

我站在外面犹豫了片刻,才推门进去总归是要和他们做个了结的,一味的避让没有任何用我刚进去,他就急忙把门关上,声音嘶哑:娇娘,这些日子我想你了书房里实在是太黑了,我伸手想去把蜡烛点燃他像是知道我的意图,死死抓住我的手明明现在是三伏天,他的手却冰凉得不像话那寒意顺着他的手爬到我身上,我努力不叫他看出我的害怕:顾言,你做了这么多混账事,还觉得我会原谅你。

主角:巫依歆云雾   更新:2024-11-10 20:5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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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心高质量小说,是作者小毛驴又一力作,8.哥哥在与我交谈后的第五日出事了。他手下的马夫突然将车赶到偏远之处,哥哥意识到不对劲及时跳了车。命是保住了,只是以后那腿免不了落下后遗症。若非嫂嫂当日心慌得很,派人去寻哥哥,恐怕他在那荒郊野外被狼吃了也无人知晓。云雾把消息告诉我后,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了去。幸好,幸好哥哥还活着。云雾,她太猖狂了。我满肚子火气,因着忌惮她那手蛊术,我这几日将将军府上下都洒满了驱虫药,并未对她先下手。她可能是猜到了什么,于是给我来了个下马威。我提着礼物去探望哥哥,他扯着我的手眼窝深陷:娇娇,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即使他因为我的缘故受伤,也未曾抱怨过一句,他眼中只有对我的忧心。哥哥莫多想,你好好养着身子。他在担心我敌不过巫依歆,我拍了拍他的

《蛊心精心打造》精彩片段

《蛊心精心打造》 第1章1 免费试读

我那上战场的夫君回来了。

只是他像变了个人似的,还将欢心全赠予她人。

我想去找他,却意外发现我的夫君早就死了。

那府上的人不过是个披着***的畜生…….我与阿言成婚十载,算得上相濡以沫。

他曾经一遍又一遍在我耳边道:娇娘,我只要你一人。

他说到做到,所以这后宅中只有我。

我不像其他女子一样,要与妾室争风吃醋。

也不会被困在一方小天地中终日不见外面的世界。

他说,我是***的。

所以他不想让我成为那些深宅主母。

妒忌,哀怨。

却不得不装作大方端庄。

所以京城中的那些主母们都会在背地里说我,“小家子气疯疯癫癫的”。

可我看得出,她们是羡慕我的。

只是我没想到,***之间,我沦为了笑话。

我枯坐在床边,手心上的水泡刺骨的痛,只是再怎么样都比不过心中的痛。

开门声响起,我站起来了换上笑容:阿……看清来人后,我止住脚步:云雾……你怎么进来了。

来人是我的婢子,自幼跟着我。

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怒:主母,老爷今夜歇在那狐媚子屋里了!

这样吗?

***着床边,装作不在意:那我不等他了,云雾,你把桌上的红豆汤给倒了。

我才不生气,阿言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我不生气的,只是为什么我的眼泪止不住?

一定是因为手心太痛了。

阿言,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们成婚的第十年?

出门前你说过,想喝红豆汤。

我做好了,你为什么不来?

2.阿言在上战场前和我说,等他回来后会带巫疆的月光绡给我。

我先前生产时血崩,人虽救回来了却落下个畏寒的毛病,月光绡制成的衣物有着保暖之效。

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阿言你要平平安安回来。

我笑着说,眼底满是不舍。

好,等我回来之后,娇娘可要煮碗红豆汤给我喝。

他揉了揉我的头,转身奔赴战场,我的魂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在他离开的这些天,我吃斋念佛向菩萨许愿。

我求她保佑我的阿言,在战场上不要受伤。

数月后阿言回来了,还带着个艳丽的巫疆女子。

她身上穿着的是月光绡,搂着阿言娇声娇气:顾将军,你这位夫人怎么看上去如此憔悴。

我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阿言外出这些天,我吃不好睡不好,闭上眼就是他受伤的模样。

她说的对,现在的我看上去的确很憔悴。

阿言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视线就全在她身上:你若是不喜欢,我就让她搬出去。

我踉跄了两下,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

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我只觉得碍眼极了,喉咙里像是发出了悲哀枯竭的声音。

可云雾后来和我说,我当时很冷静什么也没问,任由她扶着我回到了屋里。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没为他煮一碗红豆汤,所以他才不愿意理我?

趁着天色未晚,我寻了些饱满的红豆熬汤,守在炉火旁两三个小时。

只是最后这汤,没能被他喝上。

他的眼里心底都被那巫疆女占去了,哪还记得个红豆汤?

除了我,没人记得了。

3.我正准备入睡时,巫依歆不请自来。

她把玩着我放在进门处的布老虎,语气讽刺:你还有闲情睡觉?

顾言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

姑娘要是说完了就回去吧,我困了。

她语气中的洋洋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回应她这句话。

你!

她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平淡,一时有些语塞。

只是不知为何,她又不肯离去。

还没等我弄明白她想做什么时,门被推开。

顾言带着股风进来,他抱起巫依歆:怎么跑这来了?

酥饼刚买回来还热着,我带你去吃。

从头到尾,我都被他无视。

在他快离开时,我没忍住:阿言,你……可一开口我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明明有很多想问的,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顾言停下了脚步,在我以为他要回头看我的时候,他低下头对怀中人柔声道:以后别来这里了,我怕她伤着你。

难过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淹没了我,我捂着眼努力不让自己落下眼泪。

究竟是为什么?

才两个月的功夫,顾言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与他朝夕相处十年,如今只觉得他看上去陌生得很。

鼻尖隐约能嗅到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我并未多想,只当是巫依歆爱熏香。

云雾关上院子里的门,为我感到忿忿不平:老爷这两天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眼睛都快长那狐媚子身上去了。

云雾,慎言。

我止住她接下来的话,疲惫地闭上了眼。

太累了,让我睡一觉吧。

或许等醒来后,顾言就恢复正常,重新变回我的阿言了。

4.说来也怪,顾言并不纳巫依歆进门。

他就这样同她,不清不白日夜厮混。

两人经常共行于花舟上游湖,他们倒是玩得开心,而我在背地里不知道被外人议论了多少。

无外乎就是说我不得顾言欢心,终日郁郁寡欢不出家门。

云雾将这些流言说与我听时,我正在捻着佛珠诵经。

点燃三根香插上后,我叹了口气:云雾你要记住,旁人的话听三分就够了,别太往心里去。

我知她是为我抱不平,可那又能怎么样?

顾言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何尝不心痛,只是比起无意义的感时悲秋,我更需要快速振作起来,毕竟我还有一双儿女。

但我未曾料到顾言会纵容她对孩子下手。

婆婆从寺里回来时身后没跟着那两个小家伙,我接过佛经:婆婆,念念和安年呢?

言儿派人把他们先接下山了,他没和你说吗?

这一句话让我的心无端地急促跳动,不知为何我脑海里传来个声音,它催着我快去找他们。

我辞别婆婆,带着下人匆忙赶去顾言院子里。

路上我安慰着自己别多想,念念和安年也是他的孩子,虎毒不食子。

何况顾言一向疼爱他们。

刚到大门口,我就听见了念念的哭声。

她年岁小平日里又乖得很,自幼是被我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

这么多年我就没让她这么伤心过,顾言这个畜生到底在做什么?!

孩子永远是我的底线,看着那黑压压的院子,我一脚踹开大门。

蜡烛被点燃,巫依歆声音慵懒:连主子的地方都敢乱动,你们这些人胆子挺大啊。

我懒得和她多费口舌,下人们手上提着的灯笼足以叫我看清院里的情况。

安年浑身是血瘫在树下不知生死,念念像是被吓傻了一直在哭。

看着这幕我只感觉眼前在发黑,手心被指甲死死掐着也不觉得疼。

我着急上前检查安年的情况,他还有几分意识,抓着我的手不放口中喃语:阿娘,救我,救我……他身上到处是伤痕,那与顾言酷似的脸上被划出道血肉翻卷的口子。

我抖着手把他揽入怀中:安年,阿娘来了,我们不怕不怕。

念念终于回过神,她扯着我的衣角嚎啕大哭:阿娘,爹坏,他和那个女人一起打哥哥……没事,阿娘为你们***。

我吩咐云雾把安年带去找郎中,抬眸正好看见在门口的巫依歆。

她笑得没心没肺: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不过就是个孩子,死了就死了 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有些震惊,在她眼中人命好像只是玩物。

我随手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长鞭,眼神带着杀意。

巫依歆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对我的孩子下手。

长鞭毫不犹豫落下,她狼狈地躲闪:你疯了?

居然敢打我?

信不信我让他休了你?!

直到将她身上抽出血我才停手,跟着顾言的这十年,他可教会了我不少东西,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我抬腿将巫依歆踩在脚下,脚尖碾着她的手腕:你让他来便是,我随时奉陪。

她眼睛通红像是痛得不行,手指在地面上有节奏地点着。

我注意到这点,虽不明白她在弄什么鬼,但还是一脚踩了上去:你这手指头再乱动,我就把它剁下来。

巫依歆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你到底是谁?

寻常的女子怎么会像你一样?

她好像很震惊,可这又有什么的?

房门外传来吵闹声,我顺着声音看去。

顾言不知何时来了,手上还捧着大把的花。

估计是巫依歆想要,他就大半夜去摘花了。

下人们拦着他,不叫他冲上来。

他咬牙切齿:沈娇!

有什么冲我来,你这个毒妇别伤害她!

我?

毒妇?

可笑。

顾言这句话惹得我不痛快极了,他和巫依歆对安年下手时,怎么没觉得自己恶毒?

我踩断了巫依歆的手指,弯下腰在她耳边道: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

终究不好和顾言现在就撕破脸皮,毕竟我与他之间牵扯太多。

这次就先放过巫依歆,她以后最好是在我面前夹起尾巴做人。

在路过顾言的时候,我又闻见了那股子味道。

但最让我奇怪的是,这些下人拦住了他。

顾言自幼习武,即使我带着十来个下人,也不会拦住他太久。

在我对上他那双眼睛时,隐约看见其中有什么东西爬过,我耳边甚至还能听见窸窣的声音。

那是什么?

我还想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他还在骂着我毒蝎心肠,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实在是叫人听腻了。

顾言,你我夫妻一场。

若是再打孩子的注意,别管我不顾夫妻情分。

说完这句话,我用足了力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看着他肿起来的半边脸,我勾出笑容:这是给你的教训。

我懒得听他们两个的咒骂声,转过身带着下人扬长而去。

安年和念念还等着我去哄呢,这两个孩子多半被吓坏了。

只是顾言的异常一直压在我心里,像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5.顾言疯了,他居然当众和婆婆顶嘴。

等他摔碗走后,婆婆抹着泪:娇娘,言儿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婆婆这样问不是没道理的,公公在顾言两岁时战死。

顾家是靠婆婆一个女人撑起来的,所以顾言向来尊敬她。

像今日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我回过神安***她:婆婆别多想,阿言可能是最近有些压力大。

他就算再怎么压力大,也不能如此行径!

放着你这个正妻不管,天天与个巫疆女子厮混!

婆婆重礼节,阿言此举属实是让她老人家看不下去。

安年的事情我还瞒着她,怕她知道后气急攻心背过气去。

好了好了,婆婆同他计较什么。

他如今犯糊涂,说不定等过些天就好了。

我哄着婆婆,又重新说了几句俏皮话,惹得她脸上有了分笑意后才放下心来。

送婆婆回屋后,我脸色冷了下来。

若我刚刚没看错的话,那瓷碗碎片划破了顾言的手,可他却没流出半点血来。

这不是人会有的表现。

回到自己屋中,我脑海里一团乱麻,怎么也捋不清。

若顾言不是人的话,他还能是什么?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还伴随着那道熟悉的声音。

娇娘,开门。

他很久没这样唤过我了,可我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有些恐怖。

顾言有个习惯,他敲门永远一次性敲三下。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毛病,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改过来。

怀疑的种子在心中发芽,只等着有朝一日迅速结出果实。

他还在门外不知疲惫地敲着,那影子落在屋中莫名的让我联想到张牙舞爪的虫。

让他这样敲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声音是无形的手握住了我的心,让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慢慢凝固。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云雾刚好为我端来了汤。

她站在门口,语气讽刺:老爷来主母这屋做什么?

不怕惹得那位巫疆女生气?

云雾就差把“滚”这个字直接说出来了,在她的阴阳怪气下,顾言没吭声。

等他消失后,云雾才推开门:主母你快过来喝汤。

我没接过她手中的汤,满心都是顾言的异常之处:这汤先放着,我现在喝不下。

好,主母可要记得喝,婢子看你这些天都瘦了不少。

汤最后还是被我倒了,我看着那惨白色的肉块只觉得想吐。

我深知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弄清楚顾言身上的秘密。

6.还没等我先去试探顾言,他倒是先给了我个惊喜。

他向陛下***,用自己的战功来换巫依歆以平妻身份嫁给他。

陛下大发***怒斥他荒唐,最后终究是捱不住顾言在御书房长跪不起。

有了陛下的旨意,他开始着手准备婚宴,恨不得把将军府的家当全摆出来。

婆婆被他气得倒在床上卧病至今,我垂眸制止了他:你想娶她就从自己的私库里掏钱,别想着动将军府的钱财。

将军府里的大多财物是婆婆打理的,那是她的心血,我不会叫顾言与巫依歆糟蹋了它们。

顾言摔碎了杯子,恶冲冲道:我就不信这将军府上下的人都听你们的!

我低头扯出笑容,他怕是要失望了。

不出我所料,第二天他又气冲冲地来找我,先说府上人不让他这个主子,后说凭什么不让巫依歆以正妻之礼过门。

和我说没用,大裕律法有规定,平妻只能以妾的规格过门。

我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双手故作无奈地摊开。

平妻说得再好听,在大裕律法里还是妾。

巫依歆多半是不知道这点,不然也不会让顾言请示陛下让她做平妻。

即使没有证据,但我仍然很确定,就是巫依歆在背后指使了这一切。

他将桌上东西全扫落在地上,双手抓住我椅子两侧的扶手:娇娘,你别太过分。

这话说的让我手又开始痒了,我抬起头想与他好生说道一番,却被他的眼睛给吓住。

他瞳孔是正常的黑色,只是细看却觉得里面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这些是什么鬼?!

我想往后退,冰冷的靠背让意识回笼。

我身子发着抖重新看去,只是他的瞳孔里哪还有什么虫子?

先前看见的,像是我的错觉。

直到顾言离开,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我开始想,如果我没看错呢?

可顾言不是人的话,那他究竟会是什么?

谜团分明有了新线索,却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进度。

但不管顾言到底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再伤害我身边的人。

很快就到了他们成亲的日子,婆婆不愿坐在那高堂上,直接选择闭门谢客。

我饮着茶水不去听前厅的热闹,等推杯换盏声消散后,巫依歆推开了我的门。

她穿着正红色衣服,眼底满是挑衅:你们中原是不是有个传统,只有正妻才能穿正红色?

我看着她这幅炫耀的样子,笑出了声:一件衣服而已,你喜欢便穿了罢。

与她这样的人交手就是要不在乎,让她们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抓住另外一个话题来***我:你不是和顾言做了十年的夫妻吗?

我这样你不觉得难过?

你多想了。

我对上她的眼睛,笑容灿烂。

怎么可能会不难过?

只是我现在更想知道顾言的秘密。

她最后被我气走了,在门口时她甩下一句话。

原本我只是想玩一玩,但是你这个样子叫我生了些胜负欲,我会一步步将你挤下去。

你爱的,你珍视的,我会全毁了!

我坐在高椅上,笑容不减:你大可试试看。

7.哥哥回京了。

他听说顾言纳了个平妻,便匆忙把我约出府。

我见他浑身是汗,赶紧抬手倒上杯茶:哥哥这么急唤我过来是做什么?

娇娇,哥哥听说这些天的事了,你可愿与顾言和离?

哥哥永远是无条件偏向我的,他不在意这些天将军府上发生了什么。

他只在意我过得好不好。

我不会同他和离的,府上的一切我全都要争。

我抬眸看着哥哥,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口。

他是礼部的官员,常年负责对接各国贵人,所接触到的自然比我多。

在听完我对顾言身上所有不理解的问题后,哥哥敲着桌面半天问了我句:他带回来那个女子是巫疆的?

我点头应下:顾言的异样可是和她有关?

哥哥先是叮嘱我:我送给你们的手链别摘下,里面放着驱虫的药丸。

那药丸效果强,你带着就不会被她下蛊了。

这手链除了我之外,安年和念念都有,他们平日里很少取下来。

顾言可能是被下蛊了。

哥哥叮嘱完后才说起顾言的事情,他眉头不展:娇娇,你切莫和对方直接起冲突。

我就怕她到时候她狗急跳墙,想和你同归于尽。

我也知这个道理,于是应允道:哥哥你放心,我心底有数。

从哥哥口中知道顾言这些天的异常是因为被下蛊后,我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我的阿言没有背叛我,他只是被人***控了身子。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让他重新回来的。

《蛊心精心打造》 第2章2 免费试读

8.哥哥在与我交谈后的第五日出事了。

他手下的马夫突然将车赶到偏远之处,哥哥意识到不对劲及时跳了车。

命是保住了,只是以后那腿免不了落下后遗症。

若非***当日心慌得很,派人去寻哥哥,恐怕他在那荒郊野外被狼吃了也无人知晓。

云雾把消息告诉我后,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了去。

幸好,幸好哥哥还活着。

云雾,她太猖狂了。

我满肚子火气,因着忌惮她那手蛊术,我这几日将将军府上下都洒满了驱虫药,并未对她先下手。

她可能是猜到了什么,于是给我来了个下马威。

我提着礼物去探望哥哥,他扯着我的手眼窝深陷:娇娇,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即使他因为我的缘故受伤,也未曾抱怨过一句,他眼中只有对我的忧心。

哥哥莫多想,你好好养着身子。

他在担心我敌不过巫依歆,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娇娇,哥哥帮不了你太多的忙,是哥哥对不住你。

他撑着身子将我搂入怀,像小时候一样絮絮叨叨的交代。

你身子不好那药汤记得按时喝,若是嫌苦的话,等会让***给你带些蜜枣回去。

平日里衣服穿多些,到时候受了寒你就该不舒服了。

别想太多,你从小到大就这点毛病不好,心思一多就没胃口,这些天是不是又没吃多少?

……我原本还能笑着听下去的,可越到后面那眼泪越止不住。

我抽泣着回抱住他:哥哥,我好累啊。

真的太累了,这些天来我的精神永远是紧绷着的。

在他人面前我必须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样子来,让将军府不至于在他们二人的胡闹下乱套。

可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些。

哥哥和小时候一样,拍着我的背:娇娇已经做得很棒了,我们不去想这些。

他越是这样,我越难过。

先前哥哥与我聊天时还是好好的,如今却躺在床上事事需人伺候。

巫依歆啊巫依歆。

这笔账我记下了!

等我回到府上时发现巫依歆又作妖了,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守卫,牢牢地把守着她的院子。

但没等我先去找她,顾言倒是先来寻我了。

听着下人说他请我去书房交谈,我面色不改心中却狐疑得很。

我深知他突然找我绝对没什么好事,于是在出门前我往怀中揣了把小刀。

书房里的窗户被黑纸糊着,里面也不点蜡烛,看起来压抑极了。

我站在外面犹豫了片刻,才推门进去。

总归是要和他们做个了结的,一味的避让没有任何用。

我刚进去,他就急忙把门关上,声音嘶哑:娇娘,这些日子我想你了。

书房里实在是太黑了,我伸手想去把蜡烛点燃。

他像是知道我的意图,死死抓住我的手。

明明现在是三伏天,他的手却冰凉得不像话。

那寒意顺着他的手爬到我身上,我努力不叫他看出我的害怕:顾言,你做了这么多混账事,还觉得我会原谅你?

他好像没听见我说了什么,手往我衣襟里伸去,嘴在我脸上胡乱亲着。

那股浓浓的熏香叫人作呕,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一脚将他踹开:你别碰我!

顾言和疯了似的,继续扑向我,我边和他周旋边想办法离开书房。

娇娘别躲着我,快过来,快过来。

他的声音在此时就像是勾魂的鬼差,让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我往旁边再躲了躲,手腕突然被握住。

我抓到你了,娇娘。

他语气仍然是那副平淡的音调,却引得我心中警铃大作。

争执中,小刀被我捅进了顾言的身体里。

我不知道是哪个部位,但有了第一刀,之后都不算什么。

第二刀,第三刀……直到他紧握着我的手松开,那倒地的闷哼声响起,我才敢去点燃蜡烛。

我握着刀的手还在颤抖,生怕他再次扑上来。

暖电影的烛光跳跃着照亮书房,看着一动不动的顾言,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他死了,还死在了我手里?!

靠着书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开始思索如何把自己摘出去。

窸窣的声音再次出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下意识抬头,却看见地上的尸体迅速瘪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吃了血肉似的。

很快就只剩下一套衣服和件空荡荡的***大量的黑色小虫从他皮下涌出来,它们的翅膀微微扇动,竟然组成了顾言的声音!

它们喊着——娇娘、娇娘、娇娘……这惊悚的一幕让我头皮发麻。

莫非顾言早就死了?

回来的是这群顶着他那身皮的蛊虫?!

思路渐渐清晰,我对巫依歆的恨意也到达了巅峰。

不过在杀她之前,我得先离开书房。

许是因为戴着手链的原因,这些虫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我当成猎物。

我举着蜡烛往门口走去,它们如潮水般散去又重新聚拢。

一出这扇门我就命心腹找来火油,接着周围人原先都被顾言支开的机会,蜡烛被我扔进房门中。

浇上火油的地方触碰到火星,直接将门口给堵死。

三丈高的火舌卷食着黑虫,任它们如何挣扎也飞不出这片火海中。

热浪扭曲了周围的空间,它们又在叫了。

娇娘、娇娘……隐约中,我仿佛看见顾言了。

他在火海中对我温柔一笑,眼神愧疚。

娇娘,以后将军府要劳烦你多加***劳。

我恍惚片刻,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

好。

他笑了笑,转身洒脱进入火海中,给我留下最后一句话。

娇娘,红豆汤很好喝。

原来我的阿言,在天上时也看见了那碗红豆汤。

9.书房走水很快就引来不少人,我低着头捂住脸像模像样地哭。

只是哭着哭着,也逐渐有了几分真情在里面。

哭我的阿言死后还不得安宁,被那恶人拿来做了蛊虫的巢穴。

哭我的孩儿先前平白无故遭受的灾难。

哭我的哥哥双腿受伤,哭我的婆婆白发人送黑发人。

……婆婆得知书房走水并没有很震惊,对于我的说法也没有表示怀疑。

在我准备离开时,她的声音响起:娇娘,你只需告诉我,言儿究竟有没有做那些混账事。

我回过头,语气坚定:婆婆,阿言没有做过!

她的眼泪瞬间落下来,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口中念叨着。

我就知道,他没回来……也好,那些都不是他做的就好……知子莫若母,即使我瞒得再好,婆婆也发现了阿言的不对劲。

如今我的话,让她得到个肯定的答案。

我不忍见婆婆落泪,但我更需要想办法先杀了巫依歆。

走水的消息虽然被我再三下令不许告诉她,但是那冲天的火光怎么可能瞒得住。

但我不可能叫她离开将军府,所有出府的路全被我派人拦住,每个下人身上都戴着驱虫药。

今日我一定要杀了她!

令我没想到的是,巫依歆并没有离开。

她就在那院子里等着我去找她。

我摩挲着剑柄,没有任何迟疑地推开她院门。

她手段如何我没有具体的了解过,但我不去找她,她也迟早会来找我的。

与其到时候被她打个措手不及,不如我现在先下手为强。

巫依歆坐在椅子上,艳丽的五官仍然明媚。

她哼着歌,好像我的到来对她来说不重要。

她已经换上了苗疆服饰,繁琐的银饰衬得她更加貌美。

可惜我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

提着长剑,我站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

巫依歆这才抬头看我,她唇角突然勾出笑容。

你爱他吗?

她又问了我这个问题。

爱。

这次我对上她的眼睛,承认了自己对他的满腔爱意。

我的阿言,永远是我的少年将军。

这个回答像是触碰到她逆鳞一样,她突然歇斯底里起来。

你们的爱,真讽刺。

她站在我面前,脸上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癫狂。

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甘愿为了这份爱而赴死,我阿娘当初不也如此,后来还不是被她最爱的人扒了皮做成鼓。

顾言也是,宁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而你最后,还不是被你亲手***。

从角落里钻出无数蛇虫鼠蚁,它们围在巫依歆周围,眼神死死地盯住我。

不,是你杀了他。

我纠正着她,不打算背这口黑锅。

那样不好吗?

起码你还能看见他。

我宁可他死在战场上,也不愿他被如此折辱。

我只觉得她荒唐极了,就因为阿言不愿与她欢好,她便杀了阿言。

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你今天杀不死我。

她信心十足,语气笃定。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那些畜生开始冲人袭来。

你错了。

我再次纠正她,随着我话音落下的是,下人们从门后的箱子中取出的火把。

上面浸满油脂,火折子一点就燃。

这是我来之前就令人备下的,为的就是提防巫依歆。

蛊物再强,也怕火。

伴随着火焰熊熊燃起,那些***在一起的畜生开始后退。

这一切很显然都出乎巫依歆的意料,在她震惊的眼神中,长剑被我刺入她的腹中。

忘了告诉你,你的膳食中被我找人下了毒。

中原大地人才济济,多得是高手。

我凑到她耳边,温声细语。

就算今日我不杀你,早晚你也会毒发导致全身瘫痪。

巫依歆身子往后***几步,血止不住往***,她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你够狠。

比不***。

我没有心意再与她聊这些,这次我贯穿了她的心口。

巫依歆,身死。

为了避免对方还有后招,连带着她的尸体和房间我全烧了。

一把火,将所有事全烧得干干净净。

10.族中长老知晓顾言死后,开了宗祠想分配将军府的财物。

这一次轮到我,来和他们争辩。

如同当年的婆婆一般。

但结果不一样,婆婆那时只得了这座宅子与几间铺子。

而我,获得了将军府绝大部分的财物。

等一切事了后婆婆皈依佛门,府上便只剩下我一位主子。

我必须肩负起这偌大的将军府。

厚重的朱门被关上,阳光照在我身上却没有任何温度。

从这天起我成了他人口中那个端庄自持的当家主母。

自此,世上再无沈娇,只有徐沈氏。

番外(顾言)1.又要去打仗。

不过这次会路过巫疆,听说巫疆的月光绡保暖御寒效果一绝,等打完仗我得去买上几匹。

娇娘怕冷,给她用来做衣裳刚刚好。

战争比我想象中结束的要快,这意味着我能早点见到娇娘。

在巫疆的时候我遇见个奇怪的女子,她说要同我欢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在与身后的男子调笑。

我感叹巫疆风气***,然后委婉拒绝了她。

她问我为何不愿意,我道,因为家中已有位妻子。

她又问,此事只要不声张,便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她知,如此还不行吗?

我还是拒绝了她,我与娇娘成亲十载,早已经是彼此最亲近之人。

除了她,旁的女子我皆不喜欢。

我本以为她会就此离开,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她还是跟了上来。

月光绡还得等三日才能拿到,我每天都在想办法避开她。

她实在是烦人得很。

不过今***有些不同,她让我给她讲讲家中妻子的事。

说这个我自然乐意,于是我同她说了许多。

娇娘与我是青梅竹马,我幼时父亲离世,常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说我是灾星。

这些人都会被娇娘给揍一顿。

她听不得别人说我的坏话。

那时我就想,以后我要娶她为妻。

后来我如父亲一般,奔赴战场。

等打了大大小小无数个胜仗后,我用战功向陛下请旨,让他为我赐婚。

大婚那天的娇娘可真美。

不对,娇娘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美。

后来的日子就很平常,无外乎是寻常人家之间的夫妻相处。

如此十载。

恩爱两不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惹恼了她,她砸碎桌上的东西就走。

我以为她死心了。

却没想到她心怀鬼胎。

她使得一手好蛊术,即使是我也无计可施。

她说,只要我留下来就能保住一条命。

可我只想回家。

娇娘做的红豆汤,我还没喝上。

娘和孩子的礼物我都准备好了,怎么也得带回去。

但她比我想象中还要狠毒。

只可惜我武术高超,却奈何不了那些小小的蛊虫。

最可惜的是,月光绡我带不回去了。

她说,她要去看看娇娘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到时候她就用我这身皮囊作恶,看娇娘会不会伤心。

我恨不得杀了她。

但我已经抬不起手了。

菩萨啊。

若你真能听见我的声音。

求你保佑娇娘,让她莫被这恶女给折磨。

我愿在地府里受万般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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