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频 连载中
离递交出宫名单还有两日,你好好考虑,是要为了他继续在宫里蹉跎一辈子,还是出宫过自己的人生说完,她便转身离开我倚着梅树静静伫立,直到天空簌簌落下雪花,才堪堪回过神顺着柳绿红墙的宫道,我踩着积雪回了东厂京华园天上的雪花飘飘扬扬,落到脸上瞬间化成了水冰冰凉凉的,亦如我此刻的心院内,我看着一身鹅粉大宫女服侍的杜月菱走远,才深吸一口气进了竹苑书房。
主角:林姒姒宋湛 更新:2024-10-22 16: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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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姒姒宋湛小说主角名为林姒姒宋湛,是大神非常有名的一本原创作品,正在网络火热连载中。全书主要讲述一年又一年,我陪着他从籍籍无名的小太监,逐步变成权倾朝野的东厂九千岁。这风风雨雨的十年,我蹉跎了岁月,满...
《林姒姒宋湛》 第1章 免费试读
第十八次看到杜月菱从宋湛的房里出来,我终于死心了。
一路同行的苏掌事蹙着眉,转眸看向我:“姒姒,再过半月你便二十五,到了可以出宫的年纪,当真要为了九千岁继续蹉跎在这深宫?”
我蜷紧手,心底一片潮湿。
半年前面临这个问题时,我还义无反顾的选择为了宋湛继续留下。
可现在,我犹豫了。
苏掌事看我还在沉默,叹了口气:“虽然你和宋爷有过青梅竹马的婚约,但他现在毕竟是断了子孙根的宦官,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离递交出宫名单还有两日,你好好考虑,是要为了他继续在宫里蹉跎一辈子,还是出宫过自己的人生。”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我倚着梅树静静伫立,直到天空簌簌落下雪花,才堪堪回过神。
顺着柳绿红墙的宫道,我踩着积雪回了东厂京华园。
天上的雪花飘飘扬扬,落到脸上瞬间化成了水。
冰冰凉凉的,亦如我此刻的心。
院内,我看着一身鹅粉大宫女服侍的杜月菱走远,才深吸一口气进了竹苑书房。
一身玄袍的宋湛拿着一张鸳鸯戏水的帕子擦着手,见我进来,眉头微蹙。
“姒姒,这里你不该来。”
我一怔,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从前他的竹苑我来去自如,自从杜月菱来了后,我连见他一面都成了奢望。
“天寒地冷,我给你端来御膳房的炭火取暖。”
我淡声说着,将手里的火炉子放在了书桌上。
宋湛瞥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拿。
“以后这些小事不用你做,底下的奴才会安顿好。”
我蜷紧手心,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我和宋湛曾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但人人都说我是天生的丧门星。
一出生便克死母亲,及笄那年父亲也因一场大病而死。
孤苦无依之际,是宋湛护住了我。
他说:“别哭,我带你入宫。”
在那个雨夜,他一手撑伞,一手牵着我,进了宫墙柳绿的深宫大门。
宫中人欺我弱小,他时时刻刻将我带在身边当差,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还对我说:“姒姒,往后这冰天雪地的深宫,就是你的家。”
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他断了子孙根在宫里做了太监。
一年又一年,我陪着他从籍籍无名的小太监,变成权倾朝野的东厂九千岁。
陪他风风雨雨走了十年,我蹉跎了岁月,也没能等到他拿着婚书给我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是等来了他和皇后身边大宫女杜月菱的日日欢好。
既然等不到,我也该明白,人要及时止损。
当初因为宋湛一把遮风挡雨的伞,我为他留在宫里十年。
但往后的人生,我该自己走了。
第二日一早,我去了翠竹宫,将手中的宫牌递交给苏掌事。
“苏姑姑,我想好了,我愿意脱离宫籍,离开皇宫。”
苏掌事看着我,眼尾带着些许欣慰。
“想通就好,你这么好的姑娘就应该出宫找个好男人嫁了,哪能在这宫里蹉跎一辈子。”
我颔首点头:“姑姑说的是。”
苏掌事收走了我的宫牌,在宫女名册上找到“林姒姒”三个字,郑重画了个红圈。
“还剩半个月,你做好差事交接,再好好跟宋爷告个别吧。”
“你是他亲自带进宫的,如今要走,也该有始有终。”
我回了梅苑。
看着院子里那棵开满红花的梅树,我有些恍惚。
初入宫时宋湛和我亲手种下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了一株傲雪寒树。
只是今年这场雪格外大,将满树的梅枝全都压弯了腰。
真真是残花萧条。
我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入宫十年,屋子里都是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身外之物。
唯有藏于枕头底下的木盒,被我每日擦灰除尘。
打开盒盖,里面是我和宋湛的婚书。
“宋林两姓联姻,同心同德共写鸳鸯谱,谨订此约。”
当年双方父母为我和宋湛指腹为婚,定下嫁娶之期。
如今遥望无期,这婚书也该作废了。
傍晚,忙完御膳房的差事。
我拿着婚书去了竹苑。
我想同宋湛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间再无瓜葛。
院内,竹叶摇曳。
宋湛正坐在亭子里拨弄火盆里的炭火。
见我过来,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事?”
我走上前,将包裹着婚书的布帛递给他。
“这个想给你看看。”
宋湛漫不经心的接过,掀起眼皮问我:“什么东西?”
“不太重要,只是一些旧事需要……”
我的话尚未说完,宋湛直接将布帛丢进火盆。
“既然不重要,烧了就行。”
音落,火星四溅,烟雾缭绕。
我怔怔看着布帛内的婚书被烧成灰烬,呼吸顿了几息。
解除婚约本要双方在婚书上签字,带去官府销毁。
如今他亲手烧了,倒也算少了一道流程。
四周一阵寂静。
只余炭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我正要转身离开,倏地看到宋湛腰间别着的一条粉荷帕子。
只一眼,我就认出了那是杜月菱的绣帕。
宋湛的声音骤然响起:“月菱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稳住她等于稳住了整个后宫人心。”
听到他的解释,我连忙移开视线。
“没关系,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雪又簌簌的开始下了,我迎着寒雪回了梅苑。
从火炉里找到一根烧尽的木炭,我在门板后画了一条黑线。
还剩十四日,便是我的离开之期。
一夜无眠。
次日清早,我继续清理东西。
绣得歪歪扭扭的祥云荷包,是七年前我半夜偷偷为宋湛准备的生辰礼。
带红纹的流苏平安扣,是五年前我去白马寺三叩九拜为宋湛求来保平安的。
还有紫檀木簪和流银簪子,都是我精挑细选寻了很久买回来,想送给宋湛却被他拒收的礼物。
一样又一样,全都被他拒之门外。
“林姒姒,这些东西,宋府的少年宋湛可以收,但我不能。”
“身在东厂,在没有坐上那个最高位之前,我不允许任何绊脚石的出现。”
当年那个将我捧在手心疼的少年郎,就这样变成了血雨腥风的冷血刽子手。
我以为他是在蛰伏隐忍,但却一次又一次看着他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杜月菱。
粉色的荷花手帕,鸳鸯戏水的香囊……
他曾视为绊脚石的女子赠物,都被视若珍宝的随身携带。
什么是爱,什么是施舍的怜惜,我早该明白的。
我将所有东西全都清理好,一并丢了出去。
连同心底那个少年郎,一起扔掉。
忙好后,我直接去了御膳房当值。
已经决定要离宫,有许多差事都要和年轻宫女做交接,这一忙就直接到了晚上。
紫禁城的雪夜格外寂静,唯有我踩着积雪走路的沙沙声。
拐角处,喝得醉醺醺的吴公公朝我摇摇晃晃走来。
他在太后身边当值,玩弄过不少宫女,连年轻***的小太监也难逃他手。
我下意识想要换条道避开他,却被他直接拦住去路。
“姒姒,你已二十五了,宋湛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做了对食,往后漫漫长夜你如何是好?”
听着他带着醉意的问询,我连连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谢公公关心,我已经准备出宫了。”
吴公公两眼都粘在我身上:“你一把年纪了出宫也找不到男人嫁,还不如留在我的府邸,公公我心疼你!”
说着,他一把抱住我,将我抵靠在墙角开始上下其手。
“放开我!”
我连忙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阻拦不了吴公公分毫。
“撕拉”一声,我的外衫被撕开。
冰冷的雪水浸透我的里衣。
绝望之际,一道寒光从远而近,吴公公瞬间无生息地倒在了地上。
我惊得发抖,一抬眸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宋湛,手里握着沾血的匕首。
他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一双眼眸带着弑杀之气。
他利落的扛起吴公公丢进了一旁废宫的枯井里,再将披风盖在我身上。
“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学会保护自己?林姒姒,我不会每次都在。”
他的声音很冷,比浸透我衣裳的冰雪还要冷。
回了梅苑。
宋湛将屋里的火炉点燃,再将窗户拉开一条缝。
随后,他看向床榻上还惊魂未定的我,语气低沉:“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太晚在外面晃悠。”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临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
“宫里少个太监宫女是常事,日后你不要再惹出这样的麻烦。”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及笄那年的暴雨天,我蜷缩在屋檐下无家可归。
一身锦衣的少年宋湛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朝我走来,为我挡住了风雨。
“别怕,以后有我。”
可梦醒之后,风雨变成了狂风大雪,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的寒风,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知道,往后能为我挡风挡雨的人,只有我自己了。
起床整顿一番,我拿着墙角的木炭继续在门上画了一道竖线。
我继续收拾着行李,宋湛来了。
许是昨夜天黑他没留意,今日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屋子里的异常。
“你房里怎么空荡荡的?”
我寻了个借口:“怕生灰,不常用的都收起来了。”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而问我。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我怔了一瞬,才想起来自己的生辰就在出宫的前一天。
以往每年生辰,我都央求着宋湛给我送礼物,但他却从未放在心上。
这一次他主动提及,倒让我有些不适。
我想了想,随即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做宫中囚鸟。
宋湛皱眉思索一番,做了定论。
“钦天监说过几日会有七星连珠的天象,到时候我带你去摘星楼看,就当给你的生辰礼了。”
说完,他眉眼深沉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有些恍惚。
若是从前我听到他这样说,定会开心到小鹿乱撞。
能和他一起看月亮赏星星,做尽人间的浪漫事,是我这些年藏于心底的少女悸动。
但现在,我心底所有的涟漪全都无痕,唯有心如止水。
修整一番,我准备去御膳房当值。
倏地看到地上落了一块鹅粉手帕,绣着两朵清丽荷花。
想必是宋湛方才不慎掉在这儿的,我捡起来准备去竹苑还给他。
谁知刚踏入院内,就听见他书房里传出一阵萎靡娇媚声。
“九千岁,别碰那里,菱儿疼——”
我掌心一松,手里的帕子落到了积雪上,被一点点掩埋。
转了身,我轻声失笑,微微红了眼眶。
明知道来宋湛的院子,会撞见这一幕,又何必来庸人自扰呢?
我没再管地上的帕子,一步步走出竹苑。
接连几日,我都没再踏足宋湛的院子。
而是早出晚归做好自己在御膳房最后几日的差事。
雪停这天,和我一同当值的宫女小玉儿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怎么了?”我问她。
小玉儿向我倒苦水:“林姐姐,赵清最近对我很冷淡,我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赵清是宫里的御前侍卫,半年前和小玉儿相识相恋,两人打的火热。
但近来一个月,的确没见他来过御膳房找小玉儿了。
作为过来人,我忍不住劝她。
“不要太相信男人,今年和我一起离宫吧!没必要在这深宫忧思劳神……”
小玉儿却摇头为赵清辩驳:“离了宫又能寻到什么好男人?赵清不一样,他说过会娶我的,我们已经在月下发过誓……”
她的话,让我咽回了原本想继续劝慰的话。
宋湛也曾说过会永远对我好,做我的避风伞。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少时的誓言早已变成随风飘散的青烟,消失不见。
“林姐姐,你和九千岁宋爷不是也有婚约吗,你这离了宫,以后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可如何是好?”小玉儿突然问我。
我微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清我和宋湛的事。
“我和他的婚约已不作数了。”
婚书已烧,什么羁绊都断了。
小玉儿叹了口气:“也是,宋爷是太监,没了子孙根,你再嫁给他也享不到一个正常女子该有的幸福。”
“但偏偏宋爷不像其他阴柔残缺的太监,身材魁梧得跟个大将军一样,好多宫女都想和他对食……”
听她这样说,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宋湛的模样。
他身高八尺,的确挺拔阳刚。
光着膀子的身形更是宽肩窄腰,身材好到让人移不开眼。
联想到他和杜月菱的种种,我不由得怀疑——
宋湛真的是太监吗?
有些东西一旦播下种子,很快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晚上回到梅苑,我还在在想这件事。
若宋湛不是真太监,自己这十年的默默陪伴和付出算什么?
现如今我要走了,还是要弄明白这件事。
至少走也走的甘心。
晚上,回了京华园。
我本想去竹苑找宋湛直接问个清楚,左等又等却没等到他回。
索性,我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夜深,打更人的声音响起。
“天寒地冻,小心火烛。”
与此同时,宋湛回了房。
他似是饮了不少酒,走路有些摇晃,一进屋就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屏息犹豫一番,轻手轻脚走到床榻边,看着熟睡的男人。
银白月光下,宋湛棱角分明的眉眼,是我曾经在梦里勾勒过无数次的模样。
可现在,我只想弄清一个真相。
我屏住呼吸,轻轻解开了他的裤腰带——
倏地,手却被突然钳住。
“你干什么?”
霎时间,我身子发僵。
宋湛醒了。
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竟不知你也学会了爬床的本事。”他的声音带着薄怒,一把甩开了我。
我趔趄着后退了几步,尴尬之余还是不甘心。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个真相。”
话刚出口,宋湛已经没了耐心继续听。
“出去!今夜之事不容有下次。”
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嫌恶,好像我是什么肮脏的人。
我沉默后也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吹着冷风,我又清醒了几分。
林姒姒啊林姒姒。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走,又何必自寻烦恼,去探寻所谓的真相?
他是与不是,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呢?
我自嘲一笑,摒散了脑海里所有的杂想。
翌日,我爬宋湛床榻之事在整个东厂传开。
“昨夜林姒姒去爬宋爷的床,结果被扔了出来。”
“九千岁不过可怜她,给她在这深宫一个安身处罢了,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二十几岁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和如花似玉的月菱姑娘争宠!真是笑话!”
紧接着,他们一阵哄笑,又说起了我身世的八卦。
“听说那林姒姒是个灾星,克父克母,投奔到宋家后又克死了宋家一百多口人,还让宋府嫡长子进宫做了太监。”
“那她现在一直住这儿,我们会不会也跟着倒霉啊?”
……
小太监们走远,声音也渐渐消逝。
我心中泛起涟漪,一阵五味杂陈。
灾星也好,克星也罢。
还有几天我就会离开皇宫,不再影响他们任何一个人了。
下午,我去内务府领出宫的银钱。
拐角处,却迎面碰上了杜月菱。
她今日穿了一身崭新的宫衣,头上带着一支皇后赏赐的凤头钗,尽显雍容华贵之气。
“林姒姒,再过些日子,我就要搬去竹苑和宋爷同住,我希望你别再跑来打扰,省得我见了心烦。”
听到她咄咄逼人的命令,我无心和她争论,只想在离开前少惹是非。
“多谢提醒。”
说完,我便绕道准备离开。
可杜月菱依旧拦住了我:“听说昨夜你爬了宋爷的床,但年轻的时候宋爷不愿意碰你,如今你年老色衰他更不会有半点兴趣,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蜷紧手心,一脸平静地开口:“你放心,再过几日我便会离开,再不会出现在宋湛身边。”
听到我的话,杜月菱一脸狐疑,但还是冷哼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她就趾高气昂地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恍惚。
如今的我二十五,的确不再年轻。
可我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宋湛。
杜月菱比我年轻,比我貌美,可她终有一天也会老去,不是么?
收敛思绪,我深吸一口气。
现如今,我要做的,是赶紧出宫过我自己的日子。
而不是留在这宫里,磋磨我的时光,最后熬成了老宫女。
至于宋湛,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曾经那个给我撑伞的少年郎,而不是现在的九千岁。
我转身准备继续前行。
却看到一身玄色长袍的宋湛正站在不远处,正一脸阴郁的盯着我——
“再过几日,你要离开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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