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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云裴倦

佚名 著

男频 连载中

这些日子她过得太快乐,完全沉浸在顾辞给予的爱里,以至于忘记了这件事的前提,是父母的默许,和俗事的规则重生对于初云来说,就像是一场美梦,叫她可以幻想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所以她放纵,甚至放肆因为在潜意识里,她并不相信生命还有第二次机会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享受当下,就是不想给这个梦留下遗憾可母亲的话就像一记警钟,叫她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而落地的,所作所为要付出责任。

主角:温初云裴倦   更新:2024-09-05 1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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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裴倦将新寡的表妹接到府上。下人将消息报来时,温初云正...

《温初云裴倦》精彩片段

《温初云裴倦》 第9章不成亲很难收场 免费试读

裴倦对于既定目标,从来百折不挠。

不论前方险阻崎岖,不论何种手段图谋,一直以来,他都会达成目的。

可最近在顾辞身上,却屡屡碰壁。

他曾暗示,“从去年起,北梁接连旱灾,加之飞蝗、冰雹,牲畜大量减少,等到今冬,半数人都会饿死。”

这是梁军南下劫掠的根本原因。

顾辞却道,“那不正好?趁其虚弱一举歼灭,我父兄也不必常年镇守边关了。”

“梁君老迈,听闻北梁太子一向主战,麾下骑兵更是骁勇无匹。”

当年北梁铁骑踏着顾承业父子三位主将的尸身,破关入境,举朝震惊。

“呼延拓?”

顾辞对于北境也很了解,“听闻梁君更喜欢小儿子,他的太子之位还不一定能保得住。再说了,那支骑兵是没遇到我父兄,否则早被灭了旗帜。”

裴倦耐着性子再劝,“既有隐患,不如早作筹谋。不如请顾伯父上奏,西境行台向北移动,左右多个支援……”

顾辞挥挥手,“这些事情,我父亲自有决断。不说了,我要去演武场。再过两日武举,我答应过她,定要一举夺魁。”

裴倦:……

顾辞最近太癫了。

以他的实力,武举不成问题。

可为了“她”,没日没夜泡在演武场上不说,空闲时就傻笑发痴,偶尔叹息,独自时还会脸红。

傻得透透的。

正经事是谈不了一点。

秦朗时常拿小表妹调侃他,顾辞回回听得神清气爽。

就连温清珩,也难得在背后说人,“他这是陷进去了,不成亲很难收场。”

裴倦对此不予置评。

上一世顾辞有这般发癫吗?

裴倦不记得。

顾辞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家世、样貌、才情样样拔尖,是京中许多女郎的梦中人。他的未来,原本是看得见的顺遂安乐。

而那时的裴倦,忙着准备殿试,为前程奔波,他没有多余时间,去长久地关注一个生活已经足够圆满的朋友。

更何况,那会儿他还有温初云,分走他大部分心神。

初云……

重生以来,裴倦一直躲避跟初云相遇的机会。

温司业欣赏他,温清珩也数次相邀,请他去温府做客,他统统以其他事由婉拒。

他不想,也不愿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怕初云再次对他一见倾心。

裴倦已经想好,等到某年某日,初云嫁得郎君,他会体面地送上贺礼,以她哥哥同窗的名义。

他会远远地护着她,或者给她夫君在仕途提供便捷,保她一生无虞。

这才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该有的表现。

而不是像顾辞这样,轻狂、幼稚地表露爱意。

裴倦对好友的稚嫩和肤浅十分头疼,自此一心扑在大业,对顾辞关注更少,至于“她”的身份,更加不曾留意。

……

这日是武举的第三场策论。

初云与王慕宜约在茶肆。即便两人坐在一隅,也能听到关于武科的议论声。

“顾辞头两场武试皆是头名,尤其骑射,”王慕宜对初云道,“如今都传他是武曲星下凡。”

初云倒不知道这些,“是吗?”

王慕宜惊叹,“你都不关心吗?”

世子那时武举,王慕宜一早跑遍京城大小寺庙,武举前几日更是吃不下睡不香,神思不属。初云居然还有心情约她吃茶。

初云慢悠悠喝下一口香饮,“我关心又不影响结果。”

裴倦倒是三元及第,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无趣冷淡。

何况,她早已过了为旁人揪心的年纪了。

王慕宜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顾辞?”

“怎么会!”初云扭头看向慕表姐,“顾辞他很好啊。”

她当然喜欢顾辞。

顾辞就像灼灼骄阳。蓬勃、热烈,鲜活,耀眼,带着一腔赤诚,对喜欢和在意从不遮掩。

他还有张赏心悦目的脸。

与他在一处,能时刻体会到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与周围幼稚、无知的郎君相比,顾辞简直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可我怎么感觉……”王慕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了想才道,“你对他不怎么上心。”

也没那么喜欢。

初云正低头研究这家茶肆的香饮菜单,头都没抬,“我与他相识不过月余,怎么比得上你与世子情深似海?”

王慕宜正是新婚燕尔,被她打趣有些脸红,啐了一口道,“你少说我。我可听说顾小将军心里头有个姑娘,特别喜欢。为了这个姑娘,没日没夜地泡在演武场,就为了拿下头名,兑现承诺!”

“你别说你不知道这姑娘是谁?”

初云从来不是扭捏之人,前世对裴倦如此,如今对顾辞也不藏掖,笑盈盈道,“那要好好给他挑件贺礼。”

初云今日约慕表姐出来,是想要考察西市的香饮铺子。自重生以来,她便囊中羞涩,连一件葛纱料的亵衣都换不起。

可开铺子的成本太高,初云银钱不凑手,便想要拉慕表姐入伙。

谁知话才起个头,一旁的王慕宜忽然“咦”了一声。初云闻声看去,就见楼下巷道,裴倦与许宛歆正缓缓走过。

西市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两人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居高临下,其实看得并不真切。

可即便隔着喧闹人群,男子气质沉稳冷冽,女子温柔贞静,行在一处,便是道独特风景。

他们进了临街的食肆。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王慕宜悠悠叹了口气,“自裴倦父母过世,两家退亲,多少年过去?谁能想到这两人又走到一处,可见是缘分天定。”

缘分天定?

初云面上笑容不变,那她前世枉死,是否因生生拆散有情人,遭了天谴?

裴倦觉得自己傻透了。

顾辞这装首饰的木匣,镶珠嵌玉,描金绣凤,万般花俏,惹人瞩目。

从马车下来到顾府,短短一段路程,他简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让他时刻想要叫长随将手中的妆奁扔掉。

这若是换了以前的裴倦,是决计不会答应帮顾辞去珍宝阁,用来哄姑娘家开心。这样无聊的事,在他看来除了浪费时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如今,他愿意给好友多一些耐心。

下人说顾辞在小花厅,还有一位姑娘在侧。

裴倦心下了然。

他准备将妆奁当面交给顾辞的小表妹,且要看看那姑娘的神色。这女子才认识顾辞多久?

就哄得顾辞这般,可见为人轻浮,无甚品味。

顾府的路他是惯熟的,去小花厅要穿过东面的大花园,裴倦不想在人前惹眼,就挑小路走。

路过一处花墙下,听到里面有女子在嚼舌根。

他本不欲理会,直到——

“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历,叫顾小将军那般看重?”

“何止呢!你没见镇国公夫人和几个出嫁的姑奶奶,个个都围着她转?”

“看她那副狐媚模样,也知不是什么好货。据说举家才调任回京,父亲官职不甚高,大约姓温,叫什么念西还是念东?”

温……初云?

裴倦愣在当场,一时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清晰。

他怀疑是自己幻听。

这些日子他为了顾府的那场祸事,苦思冥想破局之法,才会出现幻觉。

否则初云怎么会与顾辞产生联系?

身后长随抱着妆奁,不解的看向仿佛被定了身的裴倦。

花墙那头仍在继续。

“我亲眼看到顾六郎与她去了小花厅。你说这狐狸精真是不安分,到了府里还敢勾引郎君,国公夫人若是知晓,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那不如咱们去抓奸?”

一群女子叽叽喳喳,落在裴倦耳中,只剩荒唐。

抓奸?

抓谁的奸?

温初云和……顾辞?

“时章,你怎么在这里?”秦朗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满脸兴奋,“伯母说青野在花园,快走啊。我对他那个小表妹好奇死了。”

花墙内的小娘子们听到墙外有人,再不敢胡说,灰溜溜散了。

墙外,温清珩也走上前,“时章,走吧。”

秦朗咧着一口白牙,回头对温清珩道,“等见完小表妹,再去拜会咱们妹妹。”

秦朗为人并不轻浮,只是嘴上爱闹。温清珩自不肯叫宝贝妹妹轻易示人,不过他性子好,含笑并不应话。

裴倦一时闭了闭眼睛。

秦朗已急着往前去了。

温清珩也要走,裴倦忽然问道,“景和,你妹妹今日可来了镇国公府?”

“来了,方才见我母亲,小妹却不再身边。”

裴倦素来持重,品性端方,温清珩不疑有他,又接着道,“约莫是跟小姐妹去花园扑蝶去了,我妹妹自小便招人爱,身边总围着不少人。”

裴倦原是为试探,听温清珩这话并不知情,也就不再多言。

……

花厅里,食案上摆了满满一桌,瓜果、点心,最多的还是饮子、浆水,居然还有酥酪。

初云看向顾辞。

顾辞轻咳一声,耳根有些红,“我将市面上能买到的饮子都买回来尝了,却都没你做的好喝。”

“这些是勉强能入口的。我想着你既然做,便必定爱喝。这里热的、凉的都有,不过酥酪寒凉,你尝尝味便好。”

顾辞很会照顾人,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初云弯着眼睛道谢,“你真好。”

顾辞耳朵更红了,又是给她倒水,又是递果子,“这饮子酸甜口味,今儿天热,我提前在井里湃过。”

初云笑着接过他递来的金橘雪泡。

“真好喝。”

秦朗嫌后面两人磨蹭,自己加快步伐走近。

离花厅尚有一段距离,他便看到顾辞与一女子挨得很近,不知道顾辞刚说了什么话,她粲然一笑,星眸皓齿。

难怪——

这是秦朗见到初云的第一反应。

难怪她能将顾辞迷得神魂颠倒。

那一双美目流转,乌黑眼眸中荡着一层波光,清浅一笑,颊畔浮起浅浅的梨涡,娇憨与妩媚自然衔接,像一朵含着露珠的玫瑰。

顾辞重重咳嗽一声,含着警告。

然后转身看向初云,“这是我国子监的同窗秦朗,住一个院子。”

秦朗此时已回过神来。

同为男子,他当然明白男人这可怕的占有欲,更何况是对如此明艳的女子。

是以端正神色,只对初云点头示意,再不多看一眼。

然后朝顾辞嚷道,“东西都给你放好了。好好地怎么又要挪位置?”

“自然是有需要。”

这两人在一旁说话,倒给了初云缓和的时间。

事实上,见到秦朗的第一面,初云比他还要晃神。

她当然认识秦朗!

日后裴倦升任左相,秦朗是户部侍郎,算是裴倦的左膀右臂。

秦朗的夫人是个极健谈的妇人,初云也是从她口中得知裴倦与秦朗曾在国子监住一个院子。

如果顾辞和秦朗也住在同一个院子,那裴倦……

“裴倦呢?他怎么还不来?”

下一刻,顾辞已经问出声。

“他和景和在后头,慢吞吞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辞一听到温清珩的名字,顿时有些不自在。

他先给初云介绍裴倦,“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先前同你提过。还有一件事,景和,我是说你兄长,其实也跟我住在一个院子。但他还不知道咱们……认识。”

“是吗?”

初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飘。

头脑里像是正在经历一场风暴。

当她知道裴倦与顾辞住在同一个院子,还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时,哥哥的事,简直不足一提。

她与裴倦相识十三年,竟从未不知道,他还有一个亲如兄弟的朋友——顾辞!

即便裴倦很快入仕,国子监的事她知之不详,可京城的权贵圈子就这么大,无论宫宴、私宴,她都没有听过顾辞的名字。

甚至是镇国公府,她都没有一丁点印象。

难道是重生带给她的记忆偏差?

其实镇国公府与顾辞一直存在,只是她自己忘了?

初云和顾辞进完香,相携去后山游玩,裴倦没有再跟着。

等他们走后,他独自走进太清宫正殿,召来方才的道童问话。

“善信想要灵符?”

道童神色恭谨,在前方带路,领着裴倦往侧殿去,“这灵符是真人亲画,又在三清天尊前供奉过。善信需添些香火,四十九天后来取。”

裴倦顿住脚步,“立时没有吗?我可以多添香火。”

他神色冷郁,下颚紧绷,浑身都散发着威压,皱眉盯着面前道童。

小道童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哆哆嗦嗦解释,“不,不行。这灵符是观主张真人亲画,还需,需要供奉四十九日,才灵验。现在,没有。”

所以,前世他弄丢的,不止是一张符纸,还有他不知道的心意。

裴倦收回视线,冷淡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小道童直到他走远,确定不会再回来,才敢拉着师兄抱怨,“太吓人了,那个人长得那么好看,可盯着你看时,像是要吃人。”

师兄见师弟当真吓得不轻,安慰道,“那位善信可能遇到了什么不顺心,好了,别多想了,今日人多,快去忙吧。”

小道童撇了撇嘴。

他没跟师兄说,方才那男子站在殿外,盯着一位女善信看了许久,他全都看在眼里。

那位女善信人长得特别美,性格又温柔。他虽是出家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再怎么样,人家女善信身边都有一位男善信了,同样玉树临风,气派不凡,两个人站在一处特别般配。

小道童偷偷想,换做他是那位女善信,他也不选刚才那个凶人!

……

顾辞送初云回家。

一路上他都走的很慢。他希望能跟初云呆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再长的路也有尽头。

到了仪桥街温府门口,顾辞没话找话,“腿还疼不疼?”

初云今天到底是骑了马。不过不是踏雪,而是顾辞的马。顾辞见她纠结害怕又向往,便牵着马缰,带她走了一圈。

初云摇头,“不疼。”

“那……你想吃什么?午膳见你吃得不多,我去如意斋给你带品老鸭汤盅怎么样?”

“不用,家里有晚膳。”

“那你明日想吃什么,我下值后给你带?”

初云无奈一笑。

其实在外面一天,她已经有些倦了。可顾辞不一样,他有使不完的气力,热烈,躁动,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鲜活的炙热气息。

那是一种初云无法抗拒的,年青蓬勃的力量。

于是她对顾辞勾勾手指,小声道,“跟我来。”

顾辞被她带到温府开在左侧的一个角门。守门的李婆子见到自家大小姐,忙不迭将门打开。

初云指着顾辞,对王婆子道,“以后他若来,你只管去后院寻我。”

这阵子顾辞来的勤,王婆子一个粗使婆子,也知道这是温府的未来姑爷。小年轻正在热头上,想偷偷见一面,这也没什么。

是以王婆子忙不迭的应下。

顾辞不明就里,直到初云引着他进去。见门内是个不大的花园,走过花园,是进内院的垂花门,他才明白初云的意思。

“我哥哥定然回来了。”

初云打趣道,“他若见到你,晚饭怕都进不香,好歹先放过他,叫他过了明日殿试这一关罢。”

“往后你若有什么话,就在此处花园里等我。王婆子的小女儿在我房里当值,不碍地。”

顾辞感觉这一天美好得像是梦境。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初云抢先道,“今日不许!”

顾辞一楞。

初云笑着再次开口,声音软糯糯,带着少女的娇俏与柔软,“我脚都走痛了,要回去歇着。”

初云在同他撒娇。

顾辞此刻除了傻笑点头,再给不出别的反应。

他一直觉得自己喜欢初云,要比初云喜欢自己多得多。

初云大方、温柔,体贴、漂亮,在这一段关系里游刃有余,很多时候顾辞都觉得即便她身边的人不是他,对初云来说也是一样。

她总是淡淡的。

但这并没有什么好抱怨。

他是男子,付出多一些,也是应该,感情本就不是什么公平的事情。

初云的回应,每一次都是惊喜。叫他细细品味,感动不已。

顾辞上前一步,拾起初云的手轻握在掌心,一双凤目亮得耀眼,“你先进去,等你走了我便走。”

初云笑了一下,带着两个侍女朝内院走去。走到垂花门口回头,顾辞果真还站在原地,见她回头,伸手猛挥几下,露出一排白牙,初云也跟着一起笑。又看了他几眼,这才进了内院。

梳洗后换身了家常半旧的衣裙,初云去了正院请安。

李氏看着女儿瓷白如玉的小脸,笑问道,“今天玩得可好?”

初云诚实点头。与顾辞在一起,她有种自由舒服的感觉,很放松,很愉快。

李氏笑容加深,“那你喜欢顾家六郎吗?”

初云隐约猜到阿娘用意,迟疑地点点头。

李氏不再兜圈子,笑道,“我已与王夫人通过气,只等镇国公来信后,他们家便上门提亲!”

“我素日里还担心他家是武将,怕日后会上战场,可王夫人说了,他家已有三个男人在北境,他家小六这辈子决计不会上前线。”

李氏笑叹,“阿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想你能嫁个好人家。顾家虽是高门,可我冷眼瞧着,顾辞不是那等日日眠花卧柳的膏粱子弟。且能看出,他对你是一片真心……”

李氏对于顾辞与这门亲事,是越看越满意,可初云的心,却慢慢沉下去。

婚姻——

对这世上的女子来说,是保障、是承诺,是相守相许。

可于她来说,却是枷锁,是囚笼,是唯恐避之不及。

她只想享受当下,从没考虑过将来。

这些日子她过得太快乐,完全沉浸在顾辞给予的爱里,以至于忘记了这件事的前提,是父母的默许,和俗事的规则。

重生对于初云来说,就像是一场美梦,叫她可以幻想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所以她放纵,甚至放肆。

因为在潜意识里,她并不相信生命还有第二次机会。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享受当下,就是不想给这个梦留下遗憾。

可母亲的话就像一记警钟,叫她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而落地的,所作所为要付出责任。

要嫁给顾辞吗?

初云在心里摇摇头。

如果她只是个刚及笄的少女,她会考虑同顾辞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企盼白头到老的美满。

可她经历过一段相顾无言的婚姻,那时的她比现在更热烈,更执着,结局却叫人无比失望。

初云不肯相信一段爱能维系到天荒地老,她惧怕再次走近那座四四方方的囚牢,戴上名为妻子的枷锁。

她喜欢顾辞,但她更爱自己。

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惊世骇俗,可现阶段,初云不能接受与任何人缔结鸳盟。

“阿娘,其实我……”

初云正想编个理由搪塞,丫鬟樱果悄悄掀帘进来,朝她使眼色。

樱果的娘便是守角门的王婆子。

初云不由蹙眉,不是与顾辞说好叫他今日不要来寻她?

“阿娘,我忽然想起来我今日去三清宫特意为您请的碧玺珠没拿,等我回去拿来。”

说完就要走。

李氏不疑有他,在身后笑骂道,“你打量我傻呢,一到正事你便打岔,取了珠子便给我回来。”

初云匆匆出了正院,心里一片乱麻。

她后悔不该与顾辞那般亲近。

心下一时踌躇难定。

谁知走到小花园,等在此处的人,根本就不是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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