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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因此受伤,孩子不仅没保住,甚至再也不能生育那天萧松翊红着眼,抱着同样悲痛欲绝的她说:南知,阿缪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但他与我们无缘,如今只要你没事就好一时间,萧松翊眼底划过抹惭愧,却选择回避:阿缪没了我也伤心,但已经过去了三年,你也该放下了了黎南知心一紧,缓缓起身:你过去了,我却过不去那是她的骨肉,她曾切切实实感受过孩子的胎动。
主角:黎南知萧松翊 更新:2024-11-22 20: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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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在萧松翊移情她人后,黎南知也学会了不爱、...
《黎南知萧松翊》 第1章 免费试读
佛说情爱有三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在萧松翊移情她人后,黎南知也学会了不爱、不怨和不求。
一个佛音渺渺的春日里,她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
龙华寺禅房。
梵铃声声,檀香冉冉。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
蒲团上,黎南知盘膝而坐,凝着手中佛经的目光逐渐清明:“若离于爱……”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小沙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黎施主,王爷已在寺外等了您三日,您还是见见吧。”
“知道了。”
黎南知合上佛经,起身走到佛龛前,双手合十跪下。
“无爱亦无怖,红尘万丈不过大梦一场,唯有放下,才得解脱,弟子多谢佛祖指点迷津。”
她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才整顿妆发离开。
正值晚冬,屋檐上融化的雪滴滴答答的砸在地面。
黎南知才出寺,就被一件大氅裹了个严实。
抬起头,萧松翊俊朗的眉目满是关切:“天寒地冻的,你还穿这么单薄,小心着凉。”
黎南知怔了瞬,一声不吭地挣开他的温暖。
察觉到她的抗拒,萧松翊面色微僵:“你我夫妻多年,真要跟我生分?”
黎南知垂眸,依旧沉默。
萧松翊叹了口气:“你还在为阿婳摔坏你娘遗物的事生气。”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枚白玉玉佩,放在她手中:“我已经找了巧匠给你重新雕了一枚,你瞧,是不是和之前那块一模一样?”
掌心的玉是暖的,可黎南知的心早已冷透。
玉佩再像,终究不是旧物。
亦如眼前人,也不是从前那个满眼只有她的男人。
萧松翊没有看到黎南知脸上的落寞,只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阿婳无父无母,孤身在这偌大的京城已经很可怜了。”
“夫妻本是一体,就算她不是我义妹,到底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黎南知敛去眼中涩然:“你说的是。”
见她终于松了口,萧松翊松了口气:“跟我回府吧。”
两人上了马车,路上却没说一句话。
黎南知摸索着手中的玉,思绪渐远。
她和萧松翊从小一起长大,可惜两人生于乱世,八岁那年,黎萧两家统统死在了叛军刀下。
萧松翊带着她藏在地窖里才逃过一劫。
从那以后,他们相依为命,相互扶持。
后来,萧松翊投身军营,黎南知就在他身后出谋划策。
在她的帮助下,萧松翊从籍籍无名的小兵到现在朝内执掌翊州的异姓王。
被封王的第一天,两人成了亲。
黎南知依旧记得,洞房花烛夜,向来冷毅的萧松翊醉着将她紧紧抱着,小孩似的又哭又笑。
“南知,我终于娶到你了……”
她以为两人能一世一双人的白头到老。
但就在一年前,萧松翊奉命出征后传来死讯,翊州王府遍地哀泣。
可黎南知不信,她不许下人哭,更不许他们披麻戴孝,因为她坚信萧松翊会活着回来。
终于,黎南知把他给等回来了。
不过等来的不止萧松翊一人,还有孤女莫阿婳。
那天,萧松翊扶着莫阿婳从马车上下来。
他说:“当日我被敌军偷袭坠崖,是阿婳救了我,要不是她,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南知,我已经把阿婳认作义妹,等为她寻个好人家,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黎南知信了,甚至把莫阿婳当成亲妹妹对待。
直到她无意间看见萧松翊把哭泣的莫阿婳抱在怀里,又哄又亲,她便明白他们并非单纯的义兄义妹。
就在黎南知神伤时,萧松翊突然让车夫停车。
“我去给阿婳买几串糖葫芦,她最近总念叨,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嘴上抱怨,脸上却是无奈的笑:“南知,你等我,我还要去买你爱吃的梨花酥。”
黎南知声音微哑:“去吧。”
男人下了马车,她看了手中的玉佩很久,黯淡的眼神逐渐坚定。
最终,黎南知将它抛出马车。
这一个春日,她要放下情爱,离开萧松翊,还自己一个不忧不怖的余生。
回府后,萧松翊把梨花酥交给黎南知的丫鬟问春后,便拿着糖葫芦去了莫阿婳的院子。
见主子那匆忙的模样,问春忍不住替黎南知抱怨:“王爷现在跟莫阿婳待得时间比跟王妃您都长,如此下去,万一……”
话还没说完,便被黎南知抬手打断:“回房吧。”
她回了院子,立刻吩咐人把院内的红梅花盆搬出去。
下人门正忙着,萧松翊带着莫阿婳来了。
莫阿婳披着萧松翊前些日子从城外猎来的白狐做的狐裘,双眼亮晶晶的朝着黎南知跑过去:“南知姐姐!”
看着莫阿婳天真烂漫的模样,黎南知目光恍惚了瞬。
如果自己不生在乱世,兴许也像她这样明媚活泼的陪在萧松翊身边。
“阿婳说在怀莫院里闷得慌,想来找你说说话。”
萧松翊虽然对黎南知说话,可眼神没有离开莫阿婳分毫。
莫阿婳看见小厮们正往外搬花,面露诧异:“这些红梅不都是松翊哥哥送给姐姐的吗?姐姐为什么让人都搬出去啊?”
听见她的话,萧松翊这才注意到门口堆砌的花盆。
他微蹙起眉,视线终于落在黎南知身上:“怎么了?是不喜欢还是……”
黎南知看着男人疑惑的眸子:“春天百花盛开,这红梅也不那么稀奇了。”
说话间,她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当年萧松翊送她满院红梅时说过:“南知,你对我而言就是冬雪中盛开的红梅,是我坚持下去的倚仗。”
黎南知正沉浸在回忆里时,却见萧松翊又看向莫阿婳:“看你盯的眼睛都快黏在花儿上了,你要是喜欢,我就让他们全部送你院子去。”
莫阿婳眼睛更亮了:“真的吗?”
“当然。”萧松翊笑的温柔。
“谢谢松翊哥哥!”
莫阿婳欢呼一声,转头又看见黎南知院子门前不远处的秋千,提起裙摆就往那边去了。
黎南知看见萧松翊眼中的无奈与纵容,眼眶泛酸。
即便已经决定放下,可亲眼看着曾经那个满心都是自己的男人心系她人,始终不能完全平静。
“南知?”
黎南知听见萧松翊的呼唤,才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她慌的转过头,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眼中的低落。
“当初你让我给阿婳选夫婿,我这些日子在翊州挑了好几个人家,过段时间我把他们叫来,让阿婳看看。”
萧松翊迟疑了:“阿婳年纪还小,这件事先不着急。”
“而且她性子活泼,这么早嫁做人妇,怕是会消磨了她的灵性。”
听了这话,黎南知含泪苦笑。
当初自己也是莫阿婳这个年纪嫁给的他,可她经过的是刀光剑影和马革裹尸。
而要做好翊州王府的主母,要的不是灵性,而是稳重端庄……
这时,莫阿婳又跑了过来,拽住萧松翊的袖子:“松翊哥哥,我听说你还送过匹千里马给南知姐姐,我想去骑一骑。”
说着,她转头看向黎南知:“南知姐姐,可以吗?”
黎南知还没回答,萧松翊就接过话:“南知向来大方,她不会介意的,走吧。”
话落,他带着兴冲冲的莫阿婳走了。
黎南知僵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而去的背影,疼痛的心渐渐麻木。
那匹千里马和红梅一样,都是萧松翊送给她的,如今一件件都荡然无存了……
罢了,罢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夜渐深。
黎南知正在抄佛经,问春突然跑了进来:“王妃,我刚去厨房给您拿点心,听王爷身边的下人说王爷为了保护莫阿婳,从马背上跌落摔伤了,现在正在医治呢!”
‘啪嗒’一声,黎南知手中的笔掉落在地。
她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披上衣服,冒着寒气匆匆赶去萧松翊院子。
可就在黎南知准备推门时,里头传出莫阿婳的嗔怪声。
“松翊哥哥,我们都拜过堂了,我给你上药还有什么好避嫌的?”
‘轰’的一声,黎南知只觉脑子里炸开一道响雷。
萧松翊和莫阿婳已经拜了堂!?
此时,书房里又传出萧松翊满含愧疚的话。
“我跟南知从小青梅竹马,又有出生入死情谊,跟你拜堂是在我失忆的时候,她现在不知道这事,你也别提,我不想让她难过。
“可松翊哥哥,我们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
这时,小厮端着汤药来了,见黎南知呆站在门口,忙行礼:“王妃。”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
萧松翊直直撞进黎南知通红的眼睛里:“南知?你……”
他刚一开口,黎南知就转身快步离开。
萧松翊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追了过去,好一会儿才堪堪抓住她的手:“南知,你听我解释!”
“我当时失忆了,这才犯糊涂跟阿婳拜了天地,但是只对着淮水落日,做不得数!”
黎南知看着他慌张又带着心虚的眸子,含着泪用力抽出手:“可你还是对她动心了,不是吗?”
萧松翊哑口无言。
黎南知凄楚一笑,顿觉自己独身苦守翊州王府的那段日子,更像一个笑话。
她只以为萧松翊是骗自己,却不知是背叛。
面对男人的沉默,黎南知心如刀绞:“你带她回府,是因为舍弃不下她,想要她陪伴在你身边,说什么认她做义妹,要给她找人家,都是骗我的借口!”
“我是怕你伤心才瞒着你。”
萧松翊解释着,试图将满眼泪的她拥入怀中:“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可你信我,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无人可替的。”
然而,黎南知再次推开他,又像躲洪水猛兽似的后退两步。
她黯淡如灰的双眼噙满失望,退到离他三尺后转身踉跄远去。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决绝的把萧松翊抛在原地。
萧松翊望着那消瘦的背影,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江倒海。
黎南知回到房间,屏退众人关上房门后,终于支撑不住,泪水和身体通通砸在地上。
她陪伴萧松翊征战多年,性格早就被磨炼的坚强,从不轻易落泪。
可这一次,她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从窗隙吹进来的风将桌上的佛经吹到黎南知身边。
“但以妄想颠倒执着而不正得……”她颤声呢喃。
执着。
她的确太执着了。
执着于对萧松翊的爱,执着于相信世间有矢志不渝的真心,但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黎南知倚着门,枯坐了一夜。
之后几天,萧松翊像是刻意在躲她,哪怕遇见了,连话都不说就走。
黎南知也不挽留,甚至当做没看见。
直到这天,黎南知刚踏出房门,便看见莫阿婳跪在院中。
莫阿婳不知道跪了多久,她的鬓角和衣角都被露水打湿了。
黎南知诧然,示意问春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
可莫阿婳躲开问春的搀扶,声音都被冻得发抖:“南知姐姐,我对不起你,自从我入府,姐姐一直真心待我……”
“当时松翊哥哥失忆,我才和他成了亲,如果我知道他有姐姐这样好的妻子,我一定不会嫁给他。”
说到这儿,她突然哭了起来:“可如今我对松翊哥哥动了真情,南知姐姐,我真的舍不得他,只要你不赶我走,让我做个洒扫丫鬟,我也甘之如饴!”
看着莫阿婳眼中的决绝和深情,黎南知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她已经决定离开萧松翊,离开翊州,但现在要亲口成全,她还做不到。
见黎南知的沉默,莫阿婳心一横:“要是姐姐不肯,那阿婳便磕头磕到姐姐答应为止。”
说着,她不要命似的磕起头来,几下就把额头磕青。
黎南知急了:“问春,还不把人扶起来!”
问春反应过来,忙要去扶人,可莫阿婳脸色突然一白,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阿婳!”
萧松翊急切的声音骤然响起。
他上前抱起晕倒的莫阿婳,朝被吓住的问春吼道:“去叫大夫!”
说着,他连看都不看黎南知,抱着人匆匆离开。
黎南知僵在原地,久久没能从萧松翊紧张莫阿婳的模样中回神。
直到问春跑回来,如临大敌的告诉她。
“王妃,莫阿婳她被诊出喜脉了!”
听到问春的话,黎南知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是真的,大夫说已经有孕两个月了!”
黎南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干净。
莫阿婳和萧松翊拜了堂,自然是圆了房的,可在府里两人在她面前做出兄妹的模样,暗地里翻云覆雨……
刹那间,一股恶心感涌让黎南知忍不住干呕起来。
荒唐,真是荒唐!
她就像个跳梁小丑,被两人耍的团团转!
黎南知堵着口气起身去了怀莫院,想在今天和萧松翊一刀两断。
可如那天一样,里头传出的话直接击溃她支离破碎的心。
“阿婳,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暂时去府外住着。”
“你担心南知姐姐为难我吗?她那么好心,肯定不会的,而且我不想离开你。”
冷寂中,萧松翊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不了解黎南知,她心狠起来堪比罗刹鬼,当初她跟我征战沙场,出的计策阴毒至极。”
“阿婳,你不谙世事,如果她因为一念之差对你下手,你根本无法应对。”
一字一句,堪比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刺进黎南知的胸口,疼的她攥紧了双手。
往日那些救过萧松翊性命的良计,现在竟成了她恶毒的头衔,变成了攻击她的武器。
而跟着黎南知的问春气得不行,可更多的是心疼。
她看着黎南知通红的眼角,也不由含了泪。
最终,黎南知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去。
屏退问春后,她抬头望着四四方方的院墙,目光渐远。
她以为自己又会像那晚一样大哭一场,可意外的,她除了满心疲惫,根本哭不出来。
黎南知怅然一笑。
或许是因为真心快死透了,所以已经没感觉了。
入夜。
黎南知正跪在佛龛前诵经,萧松翊来了。
气氛微妙。
萧松翊见黎南知没有一点反应,有些不自在:“我知道瞒不住你,阿婳她有孕了。”
“南知,是我对不起你,可这是我第一个孩子……”
听见这话,黎南知攒动佛珠的手一顿。
她睁开眼,满目悲戚:“第一个孩子?那我们的阿缪算什么呢?”
阿缪,是她那个夭折于腹中孩子的乳名。
三年前,萧松翊深陷敌军包围圈,黎南知为了救他,拖着四个月的身子,带人把他救了回来。
可她也因此受伤,孩子不仅没保住,甚至再也不能生育。
那天萧松翊红着眼,抱着同样悲痛欲绝的她说:“南知,阿缪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但他与我们无缘,如今只要你没事就好。”
一时间,萧松翊眼底划过抹惭愧,却选择回避:“阿缪没了我也伤心,但已经过去了三年,你也该放下了了。”
黎南知心一紧,缓缓起身:“你过去了,我却过不去。”
那是她的骨肉,她曾切切实实感受过孩子的胎动。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自己苍青色的衣裙被染成了红色。
她的阿缪化成了血水,永远留在了边疆的黄沙里…
看着黎南知黯淡又倔强的眼神,萧松翊心中烦闷,但还是一意孤行:“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婳,我明天送她出府养胎,你也不会心烦。”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听身后的黎南知哑着嗓子开口。
“不用,你娶她为平妻吧。”
萧松翊陡然停住脚,愕然转身。
当看到面无表情地黎南知,他的心反而乱了。
她接受莫阿婳明明是件好事,可他根本高兴不起来。
不等萧松翊反应,黎南知又说:“时候不早了,莫阿婳刚有孕需要人陪,你去吧,我也休息了。”
委婉的逐客令让萧松翊有些无措。
其实他更愿意黎南知向自己大发脾气,或者把自己狠狠骂一顿,他都会觉得安心些。
但现在她的平静和冷漠让他捉摸不透,还有没由来的不安。
然而萧松翊踌躇了很久,最终还是走了。
见人离开,一直候在外头的问春进来,满脸不解:“王妃,您为什么要让王爷娶莫阿婳为平妻啊?”
“您那么爱王爷,怎么舍得把他推给别人?”
黎南知面向菩萨,双手合十:“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
她很清楚,萧松翊的心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
哪怕没有莫阿婳,也会有别人,自己要做的,只是学着放下。
又是好几天,萧松翊没再露过面。
他是王爷,又是异姓王,娶妻并非小事,又因为莫阿婳家世不好等原因,萧松翊也没打算大办两人婚事。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雪慢慢化尽。
闷在屋子里好几天的黎南知,在问春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去后园透透气。
风吹来,虽没有冬日里那么凌冽,但问春还是怕她着凉,便折返回去拿披风。
黎南知看着远处的青山,心绪动荡。
春日快到了,她也要离开了。
“南知姐姐。”莫阿婳的声音突然响起。
黎南知转过身,只见莫阿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兴许是因为有孕,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莫阿婳行了礼:“多谢姐姐成全我和松翊哥哥。”
黎南知神情淡淡:“你早就和松翊拜了堂成了夫妻,现在孩子都有了,我也算不得成全。”
莫阿婳目光闪烁:“……是啊,可松翊哥哥说,娶我这件事并不光彩,所以不能大操大办,甚至不能声张。”
听了这话,黎南知眉心一跳,心里莫名涌起股不安。
她见惯了莫阿婳天真烂漫的模样,可此刻,她竟然从对方眼中看到似有若无的野心。
直觉让黎南知本能选择远离:“就算不声张,你也了了跟松翊在一起的心愿,不也是好事吗?”
说完,她也不管莫阿婳是何表情,转身就要走,却正好看见萧松翊迎面而来。
两人眼神刚撞上,黎南知就见他神色突然一紧,身后也传来‘噗通’的落水声。
“阿婳!”
黎南知诧异转过身,只见莫阿婳踉跄站在池塘里。
水虽然只到她的腰,可初春冰雪初融,水冷得彻骨。
全身湿透的莫阿婳被冻得浑身发抖:“别过来!”
她拔下簪子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制止住想要救她的萧松翊。
紧接着,她又将绝望痛苦的眼神放在愣住的黎南知身上:“南知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抢走了松翊哥哥,可我是来加入这么家,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我莫阿婳虽然不是什么高门贵女,但也是良家子,我只想要名正言顺的嫁入翊州王府,要一个正经的名分而已。”
萧松翊焦急万分,直接地冲着黎南知怒吼:“阿婳现在有着身孕,你到底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
黎南知喉间一哽,还没等她解释,池塘里的莫阿婳哭了起来。
“松翊哥哥,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和我一样无名无分,如果你们都容不下我,那我也只好跟我的孩子一死了之!”
说着,她将簪子高高扬起就要往自己喉咙扎去。
千钧一发间,萧松翊跳入池塘抓住莫阿婳的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礼数周全也好,昭告天下也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听见这话,莫阿婳呆愣片刻,最后靠在他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冷风吹过黎南知通红的眼角。
她就站在岸上,静静看着水中苦鸳鸯般的两人,带着刺痛的寒意侵袭她的四肢百骸。
隐约间,她听见远方传来寺庙的钟声。
那是她心脏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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